红线看见贺宝险些没认出来,黑了不少,壮了不少,似乎连个头都高了一点。
饭毕,红线拉着贺宝回房,一通咿嘘,一边盯着他打量一边围着他绕圈,贺宝低头讪笑。
“可以啊,宝儿,锻炼出来了嘛~都比哥高了。”红线捏捏贺宝肩膀,啧啧道:“哎呀,也有肉了。”
“恩……我们教头也夸我进步快来着。”贺宝倒不含糊,夸奖一律全收。
“在那没被人欺负吧?他们欺负你有没有记得欺负回去?”
“没,我们教头可好呢,他说不许结党……什么的。”贺宝招牌式的傻笑,小脸黑里透红倒显出白生生的牙来。
恩,看来仍是有人想要欺负啊,红线了然。转个身又拉着贺宝往屋角走去,献宝似的道:“喏,喏,这些天我逛了不少集子,你看,喜不喜欢?”
红线指着那堆得琳琅满目的玩物,等待贺宝欢喜一笑。
贺宝却皱了眉头:“哥,我们教头说,禁止玩物丧志……要我们每一刻都保持警惕……”
话没说完,红线已经气哼哼的走掉了。
贺宝站在原处摸不着头脑。
好哇你,这才几日,张嘴就是我们教头说,我们教头说的,红线独自生气,再看贺宝脸上仍挂着笑意,当下道:“笑什么笑!以后你就管你们教头叫哥哥好了!”
贺宝赶忙走近:“是啊!我一直管他叫成哥来着,哥,你怎么知道?”
嘭的一声,红线直直摔在床上。
我的傻宝儿呦!
夜深,红线房里极静,他脸冲外看着黑暗里那团蠢蠢欲动的鼓包,气也消了。
红线与贺宝此时仍睡在一室,因此房间极大,这才有了前些天贺宝走后红线觉得空虚一说。
现在这极大的房间一头堆了满满不知是什么的孩童玩物,另一头的床上躺着一个软软的大鼓包。
鼓包扭来扭去,红线假装睡熟,心想这孩子还是有长进的,毕竟还是瞧出我不高兴来了。
果不其然,鼓包轻轻下了床。
贺宝抱着团被子期期艾艾凑到红线床前。
“哥……”
“哥,哥。”
“哥!”
连着叫了三声,红线作出勉强睁开惺忪睡眼的样子,佯怒:“干吗啊?”
“我想和哥一起睡……好嘛?”
红线大喜,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