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一点。』
我说:『嗯。』
之后父亲就下线了,我还拿着手机。对着它,我想了一会儿,找到堂哥的号。我按了键字的栏位,可是突然一股紧张,彷佛僵住,不知道该用什么作开场白。好像任何开场白在这时候都有点苍白。
我想要听见堂哥说什么?我对结果感到一点恐慌。不论哪种答案,问了对我们三方都是伤害。又假如听见了最糟糕的消息,受到影响的不只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家里人会怎么想?以及伯父伯母和父母亲的方面。
最后我还是没有发出信息。
这几天我和沈律岑仍然像是平常那样维持联系。
我也没有问他,但每次都是想着问一个明白,每次也没有问,而面对那信息上的字句,一时好像厌烦,但不回应更过意不去,天天这样做挣扎,心里交战到后来有点痛苦;然而慢慢地,我想着这件事不再像是刚刚听见那样的刺激。
这几次沈律岑正好没有提过语音要求,不知道是否到进入到沙漠更偏远的区域,当地收讯很不清晰起来。我感到有点庆幸,不然还没有想好怎样面对,听见声音,实在要说不了话,又或者冲动说出以后会后悔的话。
后来我想着说不定沈律岑和堂哥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很近的几个朋友,包括沈律岑的父母知道我和堂哥的关系,那反应都不算奇怪;除了邵明亮。我猜疑邵明亮是因为太喜欢堂哥的缘故,不免误解和忌妒沈律岑和堂哥关系好。
另外我想到了方老板。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他既然上次故意对我说那些话,又知道堂哥,不可能不提。
但不提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沈律岑和堂哥从来没什么。另一种是他们曾经交往。
本来沈律岑和堂哥就是很好的朋友,分开后也还是非常好,不过外人都不知道,因此谢轻渔误会他们仍然相互喜欢。
然而这个可能让我心里也不舒服,确实谁没有过去,可过去的对象和我太亲近。假如真是这样,堂哥出于什么目的把我介绍沈律岑认识?想想都可怕,何况这世上是没有永远的秘密,有一天我一定知道。
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曹盛他们知道。不是难以启齿,因为我怎样也不能确定。我不想因为几个人的片面之词,就轻易地误会沈律岑。
我决定等沈律岑回来当面问清楚,这期间正好能更冷静地想想。他预计在五月底的时候回来一趟,到那时他去年底拍的电影要上映宣传。
曹盛他们也知道沈律岑去国外拍戏半年,他们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缘故消沉,张莉昀和王观新几次找我一块出去,我都有借口。毕竟都是老朋友,他们有时比我还要了解我,可能要察觉到什么。
但事情憋在心里,我时常感觉郁闷,不免写到日志上,当然不会全部照实写,结果收获了几则在感情方面有过问题的人的评论,简直哭笑不得。
另外的收获就是之前写不好的短文又能写了。不过我换了故事,不写黄经理和丁蓝了,改写堂哥和邵明亮,而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将两人名字换掉。我又多虑了一下,也是因为情绪发泄,就将堂哥换成女的性别。
一开始真是随便写,想不到意外得到好多回响。天天都有新评论,最初大家都同情女主角,后来一面倒向批评女主角的个性,又说这内容通篇的矫揉造作,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