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岑说:“我倒是想去搭乘游河船。”
我马上说:“搭船的话要去克拉码头。”
沈律岑笑了笑。我一时有点没好意思,听他说:“好。”又说:“那去不去植物园?”
我实在心动,没骨气地点了头。反正和他一块去哪儿都要伪装,不差远的一趟。我和他都戴了棒球帽,而他又多了墨镜。
我们进电梯时,里面正好没人,不过到了一楼,那大厅一如既往不少人,我不禁紧张起来,总觉得每个人的视线都是向着我们这里。沈律岑是拉住了我的手,说:“不会发现的,发现了也不要紧。”
我点点头。我们出去叫了出租车坐,到码头时间还早,不过周围的游客已经非常多。我们先买了票,坐上一条船,那开船师父很热情,一路为我们介绍,两岸一排不少建筑,有新有旧,各具特色。
这条船上只有我们两人,那师父问我们从哪儿来的,又对沈律岑说:“我看先生你有点眼熟,你上过电视吧?”
我一顿,而沈律岑微笑,说:“您眼睛真厉害。”
那师父像是得意似的说:“我在这儿开船,看过多少人。”又说:“告诉你们,这两天到我们这儿来的沈律岑,他也坐过我的船。”
我和沈律岑对看一眼,都是笑。下船后,我说:“这个人真有趣,你就在他面前还说认得你。”
沈律岑笑笑,说:“现在去哪儿?”
我说:“去植物园,书上说坐捷运最方便。”
沈律岑说:“好。”
附近就有捷运车站,我们买票坐到了碧山站转车去植物园站,一出去就是植物园大门,这里的环境清幽,看不见太多游客。也是因为公园非常宽广的缘故,不过也不怕迷路,每段路口都能看见指标。我们朝着胡姬园的方向走,绕了一大圈。
沈律岑说:“走得累不累?”
我对他笑,说:“不会,而且很难得来。”又说:“不过要是我自己想地方去玩,大概不会想到新加坡,这里真的太热了。”
沈律岑一笑,拉了我的手握住。他说:“下次一块去凉快一点的地方,只去玩,不是因为工作。”
我说好,又笑。一路都是这样,也没说什么笑话,但往往说上两句都想笑起来。我感到心情轻松,也不去注意周围的人多不多了。
我们在植物园待了整个上午,之后去了东海岸花园大道那儿吃螃蟹。在新加坡玩的好处就是交通便利,去哪里都顺利和方便。而在东海岸那儿一排都是海鲜餐厅,沈律岑带着我去其中的长堤餐厅,这儿的位子分成室内外,生意很好,刚出去一桌客人,马上迎进一桌新的。
我们是坐到室外的位子,这里面对着海港,虽然日照非常晒,但海风凉爽,又景色好,能看见海港泊着一艘艘的货轮。
这间餐厅的螃蟹很新鲜,做多种口味,尤其是用了黑胡椒子及奶油炒过的,香又辣,是辣得好吃,蟹肉也有咬劲。我们叫了啤酒,那冰凉的滋味和螃蟹非常合称,我忍不住喝了很多,又吹着风,一时有点飘飘然。不过啤酒也不至于醉。
我说:“其实新加坡就是天气热,其他都不错。”
沈律岑一面剥开蟹壳,看了来。他早已经摘下墨镜,这周围大部份是外国人,而且全部热衷于吃饭,不太注意我们。
我这时也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