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说起他那些收藏就没完没了。”
陈劲说:“难得小朋友专程来一趟,当然好好介绍。”
邵明亮笑说:“说不定人家觉得无聊。”
我赶紧说:“不无聊,我觉得很有趣。”
陈劲说:“看吧。”
丁蓝这时说:“好了,等你们呢,饿死了。”
胡宁说:“能开饭了。”
大家纷纷起身,往餐厅去。谢轻渔走近时,依稀瞥来一眼。我一怔,他已经和邵明亮走过去了。
沈律岑走在后面,陈劲问:“崔祁东呢?”
沈律岑说:“回去了。”
陈劲说:“啊?我还想今天和他喝上几杯呢。”
胡宁和丁蓝从旁边走来,听见了,胡宁说:“喝什么?”
陈劲笑笑,看看我和沈律岑,陪着胡宁她们走在前头。
沈律岑向我看,问:“如何?”
我说:“看了霸王西归里的那件盔甲,挂起来了,很惊人。其实做电影服装的也不容易,尤其古装,要考据的吧。”
沈律岑说:“本来也该严谨。”
我忍不住说:“有的片也不严谨,不对时代。现在还有很多穿越剧,架空历史,服装怎么想怎么来,乱七八糟。”
沈律岑便笑笑。
我突然想起他其实也拍过不少这种戏,不禁尴尬了一下。
沈律岑说:“去吃饭吧。”
我点头,和他一块到餐厅去了。
晚餐是叫了市内老字号饭店的外烩,道道都精致。那饭店的中菜非常好吃,以前我去吃过一次,是有人请客,不然不可能去。
反正在这儿我是没什么能聊的,干脆专心地吃。
丁蓝似乎来时带了酒,是威士忌。吃到一半,胡宁开了酒,为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陈劲夫妇一块敬了一次酒,后来都是随兴地喝起来。我不敢多喝,不是酒量差,而是等一下要开车。
以威士忌来看,我的酒量至少能三杯。多亏父亲喜欢小酌,以前在家,常常看他和大哥喝,后来偶尔也找我喝,连做菜也要下酒当调味。
沈律岑在我喝第一口后,问了一声;“能喝吗?”
我说:“没问题。”
沈律岑看看我,又说:“不过也不要喝多了。”
我说:“不会的,等会儿要开车呢,所以你能喝就多喝点。”
沈律岑微一笑,不再说了。
之后陈劲来拉他过去说话,他们大概在谈合作电影的事,讨论起来。我不懂,还是吃菜,听别人聊天。那丁蓝喝了一杯就脸红,拉着胡宁说了两句,突然眼泪掉下来。
我愣住,可是不敢多看。
突然听见一句:“丁蓝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
我向旁边看,那邵明亮不知道何时坐了过来。他笑笑,说:“那什么,曼纬的堂弟是吗?来来,我敬你一杯。”
我只能端酒。
邵明亮问:“你也姓梁吧?”
我点头,说:“梁四桥。”
邵明亮说:“好名字。”
我是不觉得的,扯了个笑。
邵明亮突然叫来谢轻渔,说:“他很喜欢你堂哥设计的衣服。”
我愣了愣,“是吗?”
谢轻渔神情很淡,“嗯。”突然举了酒杯,“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