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颂一个箭步挡在慕容言身前,冷冷看着那浑身是血的人,问道。
“我,我是……”
那人抬起头,一脸狂喜地看着慕容言,激动不已地说道:“大侠,我已经把那些人杀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再也不用纠结到底要给谁了,快把令牌给我啊!
给我!给……我!给……噗!”
话未说完,血水却争先恐后地从他嘴里喷出,最后,他只能跪坐在地上,抬头期待地仰望着慕容言。
原来,刚刚在慕容言离开后,他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杀了那些人,慕容言不就会把另外剩下的令牌给他了吗?
只可惜,如此想法的并非是他一个人,就在他动手的时候,其他人也几乎同时动手了,最后,发展成了一场大混战,还是他,心狠手辣,最后才活了下来。
本以为能够得到令牌,然而,他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想要令牌?”
慕容言冷眼看着男子的惨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情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天真,你以为,将你那些同伴都杀了,我便会把令牌给你?
啧啧!你忘了,刚刚一见面,你可是想要我的命!”
眼看着血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慕容言顿了顿,继续残忍道,“我慕容言从来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黄泉路上,记得,以后莫要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哦不,你可能根本没有走黄泉的机会了!”
说着,慕容言拿出摄魂铃,直接将他的魂魄摄取,然后,将剩下的那枚令牌往他身旁一丢,也不管一旁傻眼的颂,径直走了。
被摄取魂魄的血人的尸体轰然倒地,一直到气绝之前,他依然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块令牌,眸中,尽是不甘。
“太帅了!”
颂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才嫌恶地看了那血人的尸体一眼,两眼放光地朝慕容言追了上去。
比起圣母白莲花,她更喜欢此刻的主子!不用自己动手,就这么一句话,便让那些人自己自相残杀!
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颂不由得将现在的主子和前世的战神做对比,最后,竟然无法比较出谁更甚一筹!
“颂,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太残忍了?毕竟,其他人并没有对我如何……”
慕容言哪里知道颂在想这些,自从将那个男人摄魂之后,她的神情便没有轻松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知道,自己因为麟儿被抢的事情,现在心理是有些扭曲了,也残忍了许多。
若是以前,她虽然不白莲花,但却只会直接动手,杀了那个从一见面就咄咄逼人,甚至要杀她的那个男人,至于其他人,她却不会迁怒。
而现在,她却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用一句话,便让他们自相残杀……
“主子,您怎么会这样想?”
颂大吃一惊,正色道:“虽然之前那些人没有出言无状,但是他们可是实实在在付出了行动的。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属下和主子实力不如他们,那现在死无葬生之地的,便是我们了!
所以,主子无需介怀,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况且,他们之所以会死,不过是他们私心作祟罢了!若是他们心里没有那种想法,主子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不是?”
“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听了颂的一席话,慕容言顿时豁然开朗,不错,她并不是没有给那些人机会,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最残忍的一个罢了!
慕容言眉眼低垂,不等颂看清她眼底的一抹赤红,便展颜笑了起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怪兽,区别是,有的人,将这只怪兽用铁笼子关了起来,轻易不让它出来。而有的人,则是放任这只怪兽,做着一切它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