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只能是拿前程先耗着。
——
“妈。”
歧本坐在虞美人身侧,听到这个颇具力道的字眼,眼眶微大,多么遥远的字眼。
虞美人喜笑颜开的模样把她凌乱的发型和半花的妆面都衬出一种独树一帜的美,把歧本一对桃花眼牢牢吸引住。
“好啊!什么时候?”
……
“我定好订票把航班信息发过去!最最最最近的一班!”
……
“iloveyou.”
电话挂断之后虞美人就顺势把脑袋搁在了歧本肩头,双手缠住他的胳膊,说:“歧本,我妈要来了。”
歧本只是应了一声,轻量的,却不是敷衍的,他是在传递一种信号,一种‘我知道了’的信号。
“所以……我今天得回家睡。”
歧本皱起眉:“我刚回来。”
虞美人扳过歧本的肩膀,双手掬起他的脸在他蹙起的眉头上亲了一口,说:“我妈是半个福尔摩斯转世,她只要站在卧房门口就能闻到我那张很久没有人味儿的床……你非得逼她棒打鸳鸯吗?”
“玉皇大帝转世也不能阻止我尽人事!”歧本将虞美人整个扛起来,抗进门,上楼,扔上床!
三个回合之后。
“我裙子新买的!你给我撕烂了!贱不贱?”虞美人喘着粗气用力踹了歧本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歧本伸手够到手机,给道奇打了个电话:“我上次让你拿了两瓶康帝,还有一瓶你放哪儿了?”
虞美人听到‘康帝’两个字,动若脱兔的窜起来,脚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气也不喘了,就连激烈运动过后的散架感也消失殆尽了,她从床上扑向床下的歧本,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周,最后以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停住。
“你买了两瓶?”她欣喜若狂的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
歧本挑了下唇角:“每次见你听到酒而露出的这个不稂不莠的神色,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入错了行,没成为鉴酒大师尝遍天下酒,你是不是特别遗憾?”
“我是入行以后才喝的酒,一开始喝来助眠、刺激灵感,后来就变成习惯了,再后来就鬼使神差的嗜酒如命了,不然也不会因为你砸了我一瓶酒我就把你按地上猛灌。”虞美人随口秃噜了出来歧本的黑历史。
歧本脸一阴,伸手捏住虞美人的腮帮子千言万语到嘴边又咽下,他发现他已经丧失了对这个女人疾言厉色的本事。
虞美人打掉他的手,脸上划过几抹转瞬即逝的愧疚之色,之后便仰着一张得意忘形的脸:“酒是给我的。”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