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因为纪砚清没?按常理出牌。”
江闻晚上喝得酒多,头还晕得厉害,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骆绪以为纪砚清既然?找到解脱的方法了,就?会顺着走下去——挑一个时间住院手术,成功了,她不会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手术,失败了,不会有太多痛苦,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可她偏偏不这么?走,因为放心不下温杳。”
“骆绪早已经功成名就?,纪砚清还给了骆绪自己的身前名身后事,骆绪往后必定一帆风顺,事业蒸蒸日?上。”
“温杳不一样。”
“温杳才刚刚有一点名气,没?人护着,会走很多弯路。”
江闻喉头梗塞,声音逐渐变得不稳:“以前那个纪砚清很难相处,脾气差,傲,根本不把周围的人事放在?眼里,但?其实她是个软心肠的,不然?她不会带回去一个骆绪,再带回去一个温杳。不管她带她们回去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带回去之后都没?有亏待过她们。这点骆绪和温杳很清楚,只有纪砚清不知道。”
“但?在?做。”
“拿到报告的第二天,纪砚清照旧去舞团排练,时间比之前长,强度比之前大,接的商演也开始翻倍。”
“她自己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骆绪看?到了——她想在?走之前给温杳铺一条宽敞的路。”
“这条路包括把舞团给温杳,包括在?还能?跳的时候,让舞团的影响力大一点,再大一点,这样温杳的脚跟就?能?站得更稳一点。”
“呵。”
江闻低声发笑,眼眶里泛起水光:“温杳来求我,让我不要帮纪砚清出转手舞团的协议,我有什么?办法?我找不到合适理由的拒绝,纪砚清就?一定怀疑,怀疑了,那骆绪前面的事不就?白做了?纪砚清突然?知道真相,可能?会更生气,更自暴自弃。”
“所以那份协议温杳只能?签。”
“她接受,明确表示那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再让纪砚清与?死亡为伍,每天拖着生病的身体?进行那么?高强度的训练和商演活动,为她铺路,她接受不了。”
“骆绪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骆绪开始刻意减少纪砚清的工作,推不掉的,让温杳去替,一点一点在?她心里埋下种子,再找一个机会让那颗种子爆发。”
那个机会是她又拿了奖,又一次被那些掌声折磨得烦躁不已,最需要骆绪的时候,骆绪出轨温杳。
她们是她没?有明确察觉,但?的的确确最在?意的两个人,同?时背叛她,她就?是有神仙一样的心肠,也不可能?继续把时间耗费在?她们身上。
那她不就?有了自己的空间?
在?那个空间里走一走,看?一看?不一样的世界,枯燥单调的人生不就?不再只是“为了别人”?
江闻烦躁地抓着头发:“我没?想到她会遇见你。”
就?算纪砚清真的在?那个空间里遇见一个人,喜欢上她,也最不应该是翟忍冬。她把纪砚清放在?心里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才跟她走在?一起,让她怎么?接受也许马上就?要失去她这个残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