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辉仿佛失去理智,把他当成血海深仇般仇人,往死地掐着顾逸诚的脖子。
很快顾逸诚感觉呼吸困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袭来。
这种窒息的死亡感觉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至亲的亲人掐住命门。
顾逸诚听见自己心死的声音,那是他对父亲仅存最后丁点的希望。
原来他在父亲的心目中连区区的股份也比不上,原来父亲可以为了股份置他于死地。
所以当天他不愿意掏出所有资金付赎款,并不是他爱钱,而是他在父亲的心里根本没有地位。
或许这刻顾辉恨不得他当天死在绑匪的手上,省得如今跟他争取叔公的股份,也省得他害得顾文泽坐牢。
顾逸诚没有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泛下一滴名为绝望的泪水。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希翼这份父爱,再不。
“啊……。”身后传来唐梓沁的尖叫声,随之是他所熟悉的脚步声。
唐梓沁大概被眼前的情景吓坏,瞬间眼睛通红了。
自己丈夫被别人掐住脖子,而且脸色发白难看,她几乎想都不用想冲上前打砸顾辉:“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她刚刚从花园里摘一束新鲜玫瑰,打算用花瓶插起来放在叔公的房间里,以此怀念这位慈爱的老人家。
这时候她手上的玫瑰尽数砸在顾辉身上,她把花都砸光后双手拉扯顾辉的衣服,甚至用脚去踢他的双腿。
“给我滚开。”大概被闹得不耐烦顾辉腾出一只手,看都不看就要推开唐梓沁。
然而更快另一只手伸来,用力地掐住顾辉的右手腕,毫不犹豫地将他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