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杨间觉得太简单了。
“其实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也曾思考过意识这玩意究竟是什么？知道后来我彻底的成为异类。
在加上长久以来经历的事情，以及自我思考，最后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根本就没有意识这玩意，如果硬要说的话，意识就是记忆。”
李越背靠沙发，缓缓抬头看向空中，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某些思绪当中。
“驱使人的，只是身体接收到外来的信息或者是其他的刺激，根据过往记忆做出的一种条件反应罢了。”
刚穿越的时候，李越也曾将意识这东西想的非常神奇。
可是在后来和厉鬼彻底融合，最后甚至是完全的转变成厉鬼后，李越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的身份是特别的。
至少相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李越知道自己是特别的，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他是穿越者。
李越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生居民。
可是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李越穿越到了这个灵异复苏的世界。
穿越后，李越接收了原主的一切。
可是却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灵魂融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李越就像是通过沉浸式电影的方式，得到了原主的一切记忆。
后来随着他完美的融合厉鬼，无论是从哪个方面。
李越仍没有发现灵魂，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存在。
再到后来彻底转变成厉鬼，李越终于确定，根本就没有灵魂这种东西。
而意识也只是基于记忆的一种应激反应。
他一直坚持不让自己的意识彻底厉鬼化，其实只是坚持让自己的记忆保持纯粹。
后来李越通过自以为的意识上的防护罩发现，意识防护其实一直保护的是身为穿越者李越的所有记忆。
直到这个时候，李越才彻底确定了这一切。
杨间在刚听到李越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满是震惊。
可是随着思考，发现李越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当然，更关键的还是李越作为一个成为的异类，对这一方面的确更有发言权。
“身体接收到的信息反馈给大脑，大脑处理，然后形成记忆，原来这就是所为的意识啊。”
杨间低声喃喃道。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李越却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李越的眼神再次汇聚，从过往的思绪当中醒来。
“没错，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李越点了点头。
“如果意识的本质是记忆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只要我能将我的记忆能保存下来，并且不受干扰。
那么我的意识就会一直存在？”
听到这话，李越认真的看了眼杨间，随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得到李越肯定的答桉，杨间顿时开始沉思。
而李越则是静静的看着杨间。
直到过了一会，杨间勐地抬头问出了一个让李越都意外的问题：
“你说如果我的记忆消失了，然后又重新写入一份相同的记忆，那么我是死了，还是算活着？”
李越顿时一怔，随后非常严肃的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当然算是还活着。”
或许其他人会觉得这样的人已经不是原本的杨间。
但是李越却不这样想。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鬼镜的复活。
根据李越的观察，当人在鬼镜留下镜像的时候，其实就是在鬼镜中备份了自己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那样，复活后的人才会只拥有截止留影鬼镜的记忆。
而在那之后的记忆，却不会有。
但是复活的人无论是行动方式，还是思维模式，都和原本的人没有丝毫区别。
当初杨间在鬼镜复活，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