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的最后,温宿说,我和她一起听了你的专辑,真可惜,才过去了短短的三年,你竟然已经看不透她画里的东西了。
视频结束的时候,左容听见了宁竹的声音,她听见宁竹说,我很失望,很失望。她说的我很失望四个字,真实的可笑,却又真实的可悲。被温宿说了那么多话,却抵不过这四个字带来的伤痛。
这个男人总算是彻底的逼疯了左容。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就不会离开宁竹!哪怕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能一直在她的身边,而不是狠心的将她的氧气罩拔下来!她明明能守在宁竹的身边,就算事业失败,她还有积蓄,能够支付得起昂贵的医疗费,也能照顾的了宁竹。然而温宿却将她们分开。
短短的三年,这三年她过得有多辛苦,午夜时分总是能在梦境里看到她的脸,看到她在那笑,在那鼓励着自己,在那喊着,左左最棒了。
可一切都变了。
左容关掉了邮件。她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目光里的恨意一寸又一寸,可即便再恨,她都拿温宿没办法。
那时她和温宿的谈话一幕一幕的闪现。
“你能不能给她最好的?”
他当时笑的很温柔,可左容却读出了他的轻蔑,“当然,那一场画展不就是证明吗?”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他朗声继续说,“她只需要再前进一步,等待她的将是无限荣耀和数之不尽的财富,而这些只要她想要,我就可以帮她办到。”
那时的她无话可说。
只要宁竹想要这一些,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能够帮她办到,甚至是轻而易举。
“你,会和她结婚吗?”
“只要她愿意。”
“你,真的爱她吗?”
“爱?”那个男人挑了挑眉,“不,比起这个,我远没有左小姐这么深。”
“但我会好好对她。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那时喉咙里的干涩,让左容说不出一句话,可她对着他笑了,笑的一脸轻松,甚至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抖着声音道,“当然不会,我还得庆幸,我终于摆脱她了。”
她的师父,只需要挥挥手就可以为她带来无尽的利益,那是自己站在高台上吟唱无数首歌都无法办到的。
因为她们永远不在一个世界里。
真好,真好。
就这么离开了,真好,真好。
就这么放手了,真好,真好。
“哦,如果她愿意结婚,那么希望结婚的那一天,左小姐能来。”
“我……好。”左容自嘲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