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眼泪盈满眼眶,啜泣道:“对不起,是我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就像是我爸说的,就是条没用的狗,意涵姐,我错了。”
司意涵打断:“我要具体的型号和具体的价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给我打听。”
司意涵朝前一步,环胸挑高眉俯身:“你昨晚拿走我五个鸡蛋,三个橙子,在雪城,这些值三十块。”
茉莉攥紧口袋里拿那些换的十个币,脸色煞白没说话。
司意涵俯身说:“还有,你从第一天来,就在偷我的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加在一起,价格远超五百,茉莉,你知道在雪城,一个女人偷东西,代表了什么吗?”
茉莉朝后退了一步没说话。
司意涵直起腰:“我不明白,只是往港口跑一趟,问个东西,实在做不到,让港口负责人给你写下来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你要把它抬高到这种难度,还是说……港口你去不得啊。”
茉莉一步步的朝后退,司意涵紧追不舍:“可你不是去过了吗?一个中级复健器材,港口的人应该试你为贵宾才对啊。”
茉莉呼吸急促,挤出话:“我再去查。”
司意涵轻笑一声直起腰:“我再给你一晚的时间,我要港口负责人签了字的具体型号和价格,以及预付金多少,下定多久能到港,否则,别怪我把你偷东西的事告诉白老大,你是雪城本地人,比我更清楚站街的地位有多低。”
茉莉转身要走,被司意涵叫住。
“去把厕所的垃圾倒了。”
茉莉收拾垃圾,收拾到洗手间的时候心脏如坠冰窖。
里面躺着一团带血的月事条。
司意涵的月事来了,加上她敞开的怀,踹过来的一脚,自如的蹲下,她没有……怀孕。
代表她拿司意涵软肋,换钱换刑哥的想法泡汤了。
茉莉手掌缓慢的握成拳,眼底烧起一簇恼怒到极点的火光。
片刻后低低的笑出声。
就算是司意涵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老大。
白老大也不会给她钱和她想要的人。
就像是之前一座金山的钱给司意涵花着,却只是朝地上的她丢出几个施舍的币,转头便对她又打又骂,像她是个低贱的臭虫。
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公平了。
茉莉走了,到下班都没回来。
司意涵回家托腮看着炉火发呆。
隔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拎着熬到今早的肉羹去刑南艺家,站在门口停顿好久,把肉羹放下,还是躲到了一边。
如果可能的话,司意涵其实想进去。
学上次的哭都行,她真的好想好想和刑南艺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可是……后面计划的事危机重重,司意涵不知道哪步行差踏错,就会让白老大的人再学上次找上门来。
那些肮脏人的肮脏眼睛,可以落到她身上,但是不能落到刑南艺身上,她受不了。
司意涵在门开,粥拿走后,转身走了。
到实验室时,茉莉头一次不在,司意涵把红色药水滴到白色布上,扔进洗手间垃圾桶。
下午茉莉还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