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王龁不知所踪,偏将杨雄战死,秦军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战线,乐乘率领赵军一路追杀至秦军大营,杀的秦军人仰马翻,丢盔卸甲,尸体布满洛水河畔。
镇守大营的郑安平得知秦军战败的消息,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连忙组织人手进行防御,零星的箭失朝着营外射来,无力的落在赵军面前。
乐乘停在秦军大营前没有继续前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剩下不足一千五百骑兵,人人负伤。
远处步兵刚刚开始渡河,不知道全部渡河要多长时间。
除此之外,他的天赋也即将抵达上限,再继续维持就要透支生命力了。
如果不是有李斯的帮助,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要透支生命力了。
此时乐乘完全是孤军深入,若是秦军镇守大营的主将大胆一些,趁着赵军精疲力尽之时,率领一支精锐出营迎战,再配合周围的败卒,有极大可能将这支赵军留在这里。
秦军有着极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再加上自身协作的天赋,能够有效抑制溃败,以及秦国残酷的惩罚制度作为威慑,即便是全面溃败,主帅不知所踪,仍然有不少士卒互为依靠,与赵军作战。
这种情况下,秦将即便是没有非常强的组织力,无法召集所有溃军,只要能有三分之一的溃军响应其号召,再加上留守大营的部分精锐,留下乐乘并不困难。
不过此时镇守大营的郑安平早已被吓得心惊胆战,如何敢率军出击?
若是赢了固然能够力挽狂澜,得到秦王重用,但若是输了,将秦军最后的大本营送给赵军,那他脖子上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郑安平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因为攀上了范雎这个关系,否则可能现在还在魏国打杂。
这么多年来,郑安平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发生争执,见别人遇到困难能帮就帮,遇到危险能躲就躲,便是天大的富贵,他也不会拿自己脑袋去赌。
对于官迷和财迷来说,升官发财最重要;对于义士来说,义气和衷心最重要,对于名士来说,名望最重要,但对于郑安平来说,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才是最重要的。
脑袋没了,多大的官,多少的钱财,多大的封地都是扯澹。
“关紧大门,敢私自出营迎战者,杀无赦。”郑安平握紧剑柄,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目光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沉声说道。
“将军,营外都是我们的人啊。”一名千人将急声说道。
城外除了一千多赵军之外,全部都是逃到此处的秦军,疯狂的拍击着营门,乞求郑安平打开营门,见郑安平没有反应之后,便开始乞求其他人。
关中就那么大,谁还没几个相熟的同袍,不一会儿,秦军大营内便议论纷纷,充满对郑安平的不满。
“将军,打开城门吧。赵军只有一千多人,他们不敢攻打我们的,便是真攻打,我们也能挡住。”又一名千人将跪在地上乞求道,他同胞弟弟还被关在门外呢。
“本将再说一遍,在大帅回来之前,谁也不准打开营门。敢打开营门者,犹如此箭。”郑安平从旁边抓过一根箭,一把掰成两半,丢在地上。
众人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乐大,你带领斥候绕过秦军大营,探查秦军是否有援军。”乐乘见秦军主将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最后还是放弃了拼着透支生命力,也要搏上一搏的想法。
郑安平见到乐乘没有攻营,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寻找王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