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啸天脸色瞬间阴沉,此人竟敢无视他的威严。
不多时,又有十多位执法修士从飞舟上下来,周啸天挥手下令:“速速进入查探究竟!”
不久后,灵警已然将里面的所有修炼者尽数带出,而东哥或许实在是承受不住这天谴之苦,竟然毅然选择了自陨。张灿望着东哥的遗骸,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意,然而这一微妙变化瞬间被周啸天锐利的目光捕捉。
周啸天立刻气势汹汹地质问张灿:“你说,这些人是否是你斩杀的?”
张灿略作犹豫,看向突然如疯狼般对他咆哮的周队长,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地回应道:“他乃是自行消亡。”
“哼,你还敢狡辩,你怎么能断定他是自行消亡?”
“你莫非今日欲对我下手不成?”
“我绝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修士,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魔头。”
张灿淡然一笑,对此番无理取闹不予理会,打算转身离去。周队长毫不犹豫地抽出法宝——寒铁飞鸦枪,朝天猛然射出一道元气弹。张灿眼明手快,及时捂住了玲儿的双耳。
范湉湉也被吓得一愣,看着周队长反问:“周队长,您这是何意?”
“此案尚有许多疑点未解,此时此刻,在下未曾下令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场。”
言毕,周队长便开始调度众弟子。范湉湉焦急地看着张灿,后者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范湉湉无奈之下只得奔至周队长面前,详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朱家的朱洞庭召唤帮众攻打张家府邸,再到她与张灿并肩前来救援,而一边的周啸天只是淡淡点头,并未表露心中所想。
待范湉湉讲述完毕,周啸天转向她,指向那些死者询问:“你确认张灿并未涉身屠戮之事?那这些人又是如何丧命的?难不成也皆是自行消亡?”
“他们手中握有法器化形的火器,张灿只是出于自保进行反击。实际上他们是误触禁制引发灵爆而亡,连张灿也被波及,且伤势颇重……”
范湉湉并不明白为何此次周队长会如此冷酷无情。殊不知,周啸天早已在暗中盘算自己的晋升之路。若想再进一步,必须有所建树方能稳固地位!
若将此番功劳全都归于张灿,则周队长所有的努力便会付诸东流;反之,假若此刻给张灿定罪打入牢狱,而让范湉湉成为他的同案犯,届时只需随便找个罪名安上,还愁她不肯就范?
一件牵扯到法宝火器的宗门冲突案件,其重要程度自然不言而喻。一旦此事处理妥善,自己既能不动干戈拿下这场叛乱,届时必将大肆宣扬自身功绩,未来的结局才会更加圆满。
此刻,一辆镶有腾龙图纹的豪华遁光车停靠在此地,张梦琪自车内走出,望见张灿怀中昏迷的玲儿,不禁泪如雨下,飞奔上前紧紧抱住张灿,三人围护着玲儿。
张灿微笑着拥紧张梦琪,这傻傻的笑容,满溢着劫后余生的幸福气息……
张梦琪轻轻吻了一下玲儿的脸颊,满含歉疚地说道:“玲儿,娘亲对你有所亏欠。”
“娘亲,是张灿叔叔救了我,还有那位仙姿出众的执法仙使姐姐。”玲儿稚嫩的声音回应。
范湉湉也匆忙上前,连连摆手道:“我可没什么功绩可言,这一切全赖张灿大人出手相救,且他因这次救援之事而身受重伤。”
听闻此言,张梦琪顿时大惊失色,忙看向张灿追问:“你伤在哪里了?”
“梦琪师姐莫担心,只是些微皮肉之伤。”张灿淡然一笑。
“真的没事儿吗?”张梦琪仍有些放心不下。
张灿望着她,眼神坚定:“师姐看我此刻生龙活虎的样子,像不像受伤之人?”
见张灿精神饱满,张梦琪才放心下来,小心翼翼地拂去他脸颊上的尘土,又转头看向怀里的玲儿,不禁感慨万分:“幸好你们都安然无恙,倘若你们有个万一,我恐怕也无法独活。”
张灿闻言,亦不禁憨笑出声,将张梦琪拥入怀中。
“今晚到我家暂住吧,时候已晚,先好好沐浴一番,瞧你浑身泥土,衣物也脏污不堪。”
听着张梦琪的关切话语,张灿心中暖流涌动。
“那便走吧。”张梦琪自然而然地牵起张灿的手,正欲离去之际,却听得周队长大声喝止他们的身影:“我早已说过,凡与此案有关的任何人,都必须留下来接受查证!特别是张灿,这位姑娘,他极有可能是同谋,你可要小心被其所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