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倚仗,无法让对手投鼠忌器,就贸然去救人,相当危险,搞不好,人没救成,反把自己搭进去。
收敛全身气息,潜伏一处树洞中的沈浩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人,李瓶儿,李清泉的孙女,李炫独女。
若能控制住那丫头,救人易如反掌。
只是李瓶儿住在玄天阁,这处玄天宗重地,禁制重重,很难人不知鬼不觉摸进去,何况还要把个大活人绑出来。
纵然沈浩脑子好使,一时间束手无策,不知不觉夜色淡去,东方天际渐渐亮起来,新的一天到来。
实在没辙,只能单枪匹马硬闯玄天阁,总之……不能见死不救,否则他得愧疚自责一辈子。
心狠手辣、铁血冷酷、嗜血残忍……别人这么评价他,他无所谓,但绝对承受不住忘恩负义这四个字。
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吧。
沈浩想罢,咬咬牙,尽显铿锵男儿该有的坚毅。
日上三竿,玄天宗发现又有弟子失踪,展开搜索,一无所获,沈浩把昏迷的一男一女藏的很好。
而他自己躲在树洞中,敛去气息,屏住呼吸,甚至把心跳控制的极为缓慢,几拨玄天宗年轻弟子,从大树旁走过,都未察觉他的存在。
临近午时。
负责搜索失踪者的男女弟子,陆续赶往玄天阁。
玄天阁也传出钟声,这是在号召众弟子来观刑。
处死铸下大错的害群之马,年轻弟子必须前来观刑,多少有点杀鸡儆猴的意味,警示观刑者。
玄天阁。
主殿前的空地两侧,肃立两百多年轻弟子。
空地中间立着一根铜柱,满脸淤青的小胖子宋昊,被铁链绑缚在铜柱上,这根铜柱又名引雷柱。
顾名思义,铜柱能引下九天雷劫。
李炫和另外两位长老站在正对铜柱的台阶上,距铜柱大约三十米,仨老家伙冷眼盯着半死不活的宋昊。
“宋昊,本护法再问你一次,你师父是否也是沈浩的内应?你若如实回答,本护法或能保你不死。”
李炫大声喝问,明摆着想往李清风身上泼脏水。
李清风为人和善,人缘极好,近两年在修行方面,也一再突破,李炫怕不彻底搞臭李清风,日后会成为他争夺门主大位的绊脚石。
“我师父是好是坏,玄天宗上下,心里有数,老东西,你连我师父都想诬陷,多无耻,多不要脸,玄天宗上下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不敢表露而已。”
死到临头,宋小胖也豁出去,怒骂李炫。
“对师长不敬,我打死你这不识好歹的小畜生!”丁峰凶神恶煞似的跳出来,冲到宋昊身前,连扇耳光。
“丁峰……你迟早遭报应……”
满脸是血的小胖子宋昊,说到最后笑了,他相信因果报应,相信丁峰这渣滓不会有好下场。
“与外敌沈浩勾结,残害同门,遭报应的是你,你将当众化为飞灰!”丁峰面目狰狞吼宋昊,猛地提膝,狠狠撞击宋昊小腹。
宋昊说他迟早遭报应,戳中他敏感神经,以至于反应过度,心中有鬼的人,大多这德性。
丁峰连续膝撞
宋昊小腹。
宋昊差点疼晕过去,嘴角鲜血淌落,无助又满心悲凉,不过这小子不后悔加入玄天宗,因为他遇到个好师傅。
肃立两侧的年轻弟子看着十四岁的宋昊遭虐,心情复杂,有的畏惧丁峰,有的很无奈,有的暗暗愤慨,却不敢显露一丝一毫这种情绪。
“住手……”
李炫轻飘飘来了一句,没责怪丁峰随便动手。
做师父的,如此纵容,丁峰当然有恃无恐,横行无忌。
丁峰转身朝着李炫恭敬行礼,要退回之前所站的位置,一个满含杀意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中。
“姓丁的畜生,敢不敢与我决一死战!”
丁峰听到这声音,心尖狂颤,脑海浮现沈浩的身影,不过他马上恢复镇定,这里是玄天宗重地,师父师祖都在,何惧沈浩。
沈浩飘然落地。
站在远处台阶上的李炫,以及另外俩老家伙,一愣之后面露喜色,如今的沈浩,浑身都是宝。
“姓沈的,你终于不再藏头露尾,正好让我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丁峰有恃无恐,怒指沈浩。
沈浩懒得多说,一步踏出,缩地成寸,直接站到丁峰眼前,一巴掌将猝不及防的丁峰拍倒在地。
丁峰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想反击,又被沈浩挥巴掌拍倒,玄天宗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对上沈浩,孱弱如凡人。
“拿下他!”
李炫一声令下,站在他左侧的长老,飞扑沈浩,在空中幻化金翅大鹏异像,这一击必然石破天惊。
沈浩没有去瞧自空中扑下的老家伙,盯着快速翻滚想远离他的丁峰,如影随形,连踹数下。
本就狼狈不堪的丁峰惨叫,骨断筋折。
与此同时,扑袭沈浩的老家伙,伸出枯瘦的爪子,抓沈浩脑瓜顶,沈浩以六道天魔拳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