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楼的二楼、三楼,有二十五间套房,今天这特殊日子,每一间套房,都有人站在窗前。
这些靠关系混进来看热闹的人,有着牛逼的家世或身份,比如李子雄的爷爷,李山河,蒋家蒋皓轩。
年轻一辈儿,有蒋策,有赵凌峰几个发小,也有李子雄昔年一些追随者,有人盼沈浩死,有人越发敬佩沈浩。
前些天亲自与沈浩通电话那位政界巨擘,就在三楼的总统套房,由大秘和警卫秘书陪着,站在窗前。
沈浩神魔一般击杀神使,再与李青鸾交锋,空气为之波动,同样令这位老人心惊不已,即使看过很多与沈浩有关的秘密资料,仍倍感震撼,纸面上那些描述,较之亲眼所见,逊色千百倍。
老人见识到沈浩的强大,不禁后怕,如果先前不采纳欧阳震的建议,与沈浩撕破脸,后果不堪设想。
蓬!
闷雷般的巨响,打断老人思绪,更诡异的画面映入他眼底,那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突然炸裂。
恐怖气场随之崩散,化为施虐的劲风,将旁观者吹的东倒西歪,就地翻滚,只有武当赤阳子、教廷的庞勒、穆罕默德安哈,不摇不晃站在原地。
白衣胜雪的李青鸾吐着血倒飞出去,撞折栽种在楼前的一颗松树,这颗松树枝叶繁茂,树干之粗,十来岁孩子恐怕抱不住,成年人使劲儿挥刀,未必能砍破树干表皮,却承受不住李青鸾一撞。
可见李青鸾承受多大的冲击力。
跌落地面的李青鸾脸色惨白,口鼻不断溢血,她不在意自己的伤,呆呆凝视手中的鱼肠剑。
鱼肠剑的锋锐剑尖被沈浩一拳打崩,成了一柄秃剑,原本蕴含在剑身中的锋芒与剑韵,也淡去大半。
李青鸾既震惊又心疼,下意识瞧沈浩的手,那只重创她的拳头,竟完好无损,连条划痕都没。
这怎么可能?
李青鸾难以置信瞪大眼。
沈浩冷冷瞥一眼李青鸾,没赶尽杀绝,转身离去,冤仇宜解不宜结,再者,亲手斩杀一个丧失战斗力的女人,他做不出来。
不够狠辣。
个别人背地里如此评价沈浩。
确非捕风捉影的臆测,若是老弱妇孺惹沈浩,沈浩尽量手下留情,除非触及沈浩逆鳞,实在不可饶恕。
枭雄那种必要时连至亲都杀的冷酷,这厮学不来,也不想学。
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只剩下狠辣与**,那就不再是人,是禽兽,是畜生,甚至禽兽不如。
这是沈浩曾说过的话,更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的做人底线。
东倒西歪滚出去很远的人,狼狈爬起时,沈浩已走出去几十米,留给众人一个修长伟岸的背影。
大多数望着沈浩的背影,难掩内心的敬畏,少数人则又惧又恨,神情和心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沈少就是牛!”
“那还用说,当年就是无敌的存在。”
“庞天华没死的时候,天天吹他小姨多牛逼,剑道无敌,屠尽苍生,还动不动就搬出他小姨吓唬咱们,今天见识了一下,也不过如此。”
赵凌峰的几个发小,你一言,我一
语,好不快意。
躲在其他房间观战的庞家人、徐家人,脸色难看到极点,此刻,他们只能把报仇的希望,寄托于那位自称是神的神秘人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