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把握。
唐宛宛闷闷地不想说话,好半晌长长叹了一声:“怎么就没一天消停日子呢。”
听了她的话,晏回亦是心中沉重。从去年年初开始,先是皇陵塌了,又是自己受伤,然后天狗食日,京城乱成一团。他醒了之后抄了三户人家,宛宛怀着身孕的时候还出了几件糟心事,临到生产时鼠疫也跟着来了。
这么算算,宛宛跟着他,好像还真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晏回拣着轻松的跟她说:“靺鞨使者会在京城待一两月,那谷蠡王夫人及使者带着的女眷偶尔会进宫来探访,你可要拿出女主人的款儿来。”
二月廿三是钦天监挑出的吉日,这一日朝中百官与靺鞨使者在京城围场狩猎。
天儿渐渐地暖和了,唐宛宛把馒头和花卷也带上了,随行照顾他俩的奶嬷嬷和丫鬟就有七八个。
侍卫抡圆了手臂敲着巨鼓,声声震耳发聩。待十声过后,骑在马上的将士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入了林子。
这鼓声动静挺大,馒头被吓得打了个奶嗝,嗷一声就哭了。唐宛宛早早地把花卷耳朵捂上了,晏回手慢了一下,已经晚了。
“哎哟,小殿下不哭啊!”奶嬷嬷从陛下怀里接过孩子,好几个丫鬟都聚了上前,这个给捂着耳朵,那个拿着拨浪鼓逗,连身后坐着的几个老臣都起身来逗孩子,乌泱泱围上来一群人。
谷蠡王右臂上有伤还没好彻底,没下场射猎,这会儿就坐在晏回旁边,瞧了瞧馒头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心说这么爱哭的一定是女娃,便笑着问:“这是小公主吧,浓眉大眼的还挺好看。”
唐宛宛眨眨眼,认真地回他:“这是小太子。我怀里抱着的这个才是公主呢。”
谷蠡王瞠目结舌,这要是小公主哭得稀里哗啦的还算是伶俐可爱,可一个男娃哭成这个样子,好些个丫鬟都急得跟什么似的。
谷蠡王心里又是轻嘲又是唏嘘,没忍住开了口:“我们草原上的孩儿四个月就能喝肉糜了,五个月下地爬,六个月把孩子绑在胸前就能带着去骑马了。”
唐宛宛斜着眼睨他:吹,你继续吹。
她这眼神中的意味挺明显,谷蠡王见她不信,伸手扯过身边一个七尺壮汉来,朗声笑道:“陛下皇后可别不信,你们瞧,这是我的长女。她刚生下没半月,有一回冬天我忙着带兵抓野马去了,忘了叮嘱人照顾她,大帐里头的火灭了,她在冷飕飕的帐篷里呆了半天,愣是没有冻死!别看她才十五岁,已经跟着我上过五回战场了,性子野着呢。”
说话间,谷蠡王之女朝着上座位置动作利索地跪下了,高声道:“蒙根其其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