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了。”
“陛下!”唐宛宛大惊失色,一张脸唰得红成了苹果,在他的贼爪上挠了一下,气鼓鼓说:“在外边呢陛下能不能有个正形,怎么没脸没皮的!”
晏回最近馋得厉害,以前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只有晚上那一个时辰不正经;最近却时不时地撩逗宛宛。简而言之,嘴比以前贱……
见孩儿他娘此时冷着脸,是真的生气了,晏回赶紧规规矩矩认错:“是朕的不对,不过这凉亭四周有轻纱遮挡着,宫人又都在底下,决计没有被人看着。”
“哼,要是被人看着了,我就把陛下踢到湖里去!”唐宛宛瞪他一眼,起身坐到另一张石凳上去了,还不忘往铺个软垫。
温香软玉离了怀,晏回默默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嘴巴心中诧异:怎么最近特别不会说话呢?总有些艳词不经脑子就从嘴边溜出来了。
一定是因为饿狠了!
不多时,河上迎面游来了一条画舫,微风吹起那轻纱,两人的面容正好被人瞧了个正着。两艘画舫本是相对而行的,谁知刚行开一会儿,那条画舫转了个向,追上来了。
唐宛宛扯扯晏回的袖子,兴致勃勃:“是不是想跟咱们赛船啊?”
“赛什么船。”晏回哭笑不得,转过眼去瞧了瞧那条画舫上,只见二层坐着几位年轻公子哥,每一位身边都有姑娘作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行人却在船上嬉笑撩拨,一点都不收敛。
晏回收回了视线,暗骂一声:伤风败俗。
为首那公子哥侧身坐着,正好面朝着唐宛宛和晏回,他斜斜倚在美人靠上,正跟同伴笑着说话,声音就顺着风传入了晏回耳中。
只听他说:“这美人啊,不光要有一张美人脸,还得身段玲珑、音色甜美才为好;也不能跟个面人儿似的,得有两分脾气才是最妙。至于什么弹琴作诗谱曲儿,那些都是虚的。”
晏回听得暗暗点头,心说这纨绔子弟虽不成器,可这话说得还是有三分道理的,正好宛宛全都符合了。
对面那条画舫上别的公子大笑道:“程公子高见哈哈哈!”
“美人在脸,在形,还在骨。”这所谓的程公子挑了挑眉,手中折扇对着托腮坐着的唐宛宛遥遥一指,“就比如那位,快要趴在桌子上了,还有点驼背,姿势难看到家了,白瞎了那么一张脸。”
晏回:“……”
丫丫个呸。
这程公子只是在跟同伴说话,故而声音不大,加上河岸两畔有嘈杂之声,原本该听不清的。谁知他话音刚落,便见对面画舫上七八个男男女女都朝他望了过来,各个眼神冷飕飕的。
程公子心中愈发好奇,想到方才那轻纱背后的美人,心里面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站起身来扬声问:“对面是哪家的姑娘,小爷怎么从没见过你?快留下个名号。”
圃田泽两岸秦楼楚馆多,常有妓子外出陪客游玩,这一行人便是如此。方才这程公子见凉亭里一男一女抱坐着,故而有此一问。这“哪家的姑娘”问的自然不是哪户人家,而是哪家馆子的。
晏回面色陡然一冷,画舫上的几个侍卫都蹭蹭拔刀了。唐宛宛听到了这动静,忙扯扯晏回的袖子,压低声说:“陛下咱不能杀人啊!不就是说错了话嘛,寻个僻静处套个麻袋打他一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