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这几天住在大帐,吃用也一切从简,活得比以前糙了不少。饶是唐宛宛这样不拘小节的都觉得营中做什么都不方便,如今该有的享受都得补回来。
正好晏回也这么想。
所以当两人齐排排躺上床,晏回便开始宽衣解带了。
同床半月,唐宛宛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性,知道陛下平时正经睡觉的时候是穿着中衣的,而许多次事实都证明陛下宽衣解带就是要欺负她的前奏。
“陛下你要干嘛?”唐宛宛作警惕状,忙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晏回伸出手,屈指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
“三什么三?”唐宛宛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晏回施施然道:“临行前一日没欺负你,在围场过了两夜也没欺负你。总共差了三回,再加上今晚,就该是四回,朕都记着呢。”说完这话,好像官老爷拍板定案了似的,不容她辩白,直接就把人压在身下了。
“陛下不正经!哪有天天算这个的!”唐宛宛气得直想挠他。
晏回被她逗得直笑,俯身开始品尝怀里美味的小姑娘,低声揶揄道:“一天十二个时辰,朕就这么一个时辰不正经,已经十分君子了。”明明是在诡辩,偏偏听来十分有道理的样子。
“一个时辰”这四个字劈头砸下,直叫唐宛宛脑子发晕,光是想想就直不起腰来。
果不其然,唐宛宛被翻过来翻过去、烙馅饼似的欺负了一晚上。始作俑者得了便宜还卖乖,哑声说:“朕怜你体弱,就给你打个对折罢。日后宛宛可得好好锻炼身体才是。”
唐宛宛连瞪他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了。
唐宛宛这几日总是走神,心里七上八下的,却不是为了唐夫人叮嘱过的小日子,而是因为另一件更要紧的事。
晏回正伏案批阅奏章,整张桌案五尺来长,其中三分之二都让他的奏章占得满满当当——这块放着紧要的,那块是不紧要的,这边是批完的,那边是没批的;这边是喜讯,那边是灾情,丢在脚下的是看了就闹心的。
故而给唐宛宛留出来做课业的地方只有一个小旮旯,刚够她伸直胳膊。
晏回余光一瞥就见唐宛宛又走神了,他勾唇笑了笑,抻了抻腰往后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地问她:“又有哪儿不会了?”
唐宛宛苦着脸说:“明天休沐,后日就要秋季考校了。”
晏回长臂一展,拿过她课业来略略翻了两页,叹了口气:“这回就顺其自然吧。今后可不能再马虎了,下回再给朕丢脸可是要罚的。”
他能淡然处之,唐宛宛却怕夫子批评,剩下的两天一夜卯足了劲学习,又多背下来十首诗和四篇长赋,临阵磨枪成果斐然。
可惜运气太差,会的大多没考,考的大多不会,唐宛宛坐在考场上直想捧头哀叹。
第38章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