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吗?那片叶子让韩蔚臣的修行大大增加了,别人一百年的修为也比不上他一年的修行。”
张九点了点头,说:“但是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不是吗,不知道这片黑叶子的最终用意是什么。”
绍仇一个人走进了病房,殷成策没有休息,睁着眼睛,但是在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充斥着一股焦躁和不安,还有一些暴躁,和他之前整个人都是绅士温柔的表象一点儿也不一样。
殷成策听到了声音,看到绍仇走进来,很快就调整了一下情绪,又露/出那种绅士的表情,整个人好像散发着一种名贵宝石一样的气息。
绍仇走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殷成策见他不说话,就先开口了,轻声说:“你的伤怎么样?好像流/血了,看医生了吗?”
绍仇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殷成策说:“怎么没看医生,我按呼叫铃吧,让护/士带你去。”
殷成策说着,举起左手想要按床头的呼叫铃,但是他的手刚一抬起来,就给绍仇握住了。
绍仇的手很细,手指纤细而且非常细腻,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殷成策突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姿/势,笑着说:“抱歉,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说着,用自己的左手扣住了绍仇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两个人的手指都轻轻磨蹭着对方的手指,那种麻痒的感觉让绍仇一激灵,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绍仇惊讶的睁大眼睛,殷成策笑着说:“感觉真好……”
他说着,紧紧/握住绍仇的手,又说:“我在殷家里,在小辈中排行老大,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在我几岁的时候,就被爷爷收了当入室弟/子,那时候爷爷的入室弟/子只有一个人,就是平叔叔,当时爸爸高兴极了,因为爷爷终于又收了弟/子,还是他的亲儿子,我爸爸能不高兴吗……但是我,其实我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种人……”
殷成策起初的个性并不怎么沉闷,非常调皮,也不是个绅士先生的模样,毕竟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说,绅士也没有什么用,
殷成策没有任何童年,因为他背负着很多,父亲碌碌无为,却想要得到殷家的财产,自己混吃等死,却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殷成策压力瞬间变得大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后来殷成策的整个童年,都是在工作室渡过的,分辨宝石的特征,将自己的眼力锻炼的独到火/辣,还要做一些雕刻的手艺。
爷爷的要求很严格,殷成策所有的童年都这样度过了,渐渐的,殷成策也学过了伪装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殷家的大孙/子,应该沉稳、冷静、绅士,就仿佛一个最上好的宝石一样。
然而殷成策的内心越来越焦虑,他发现自己本身是个脾气暴躁,一点儿也不温柔的人,却要装成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殷成策紧紧/握着绍仇的手,说:“我就是这么一个虚伪的人,别人都不知道,就连我的父亲也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绍先生,你现在怎么看我?”
绍仇静静的听着他的说辞,但是眼睛里全是不解,良久没有说话,殷成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刚要松开绍仇的手,毕竟别人喜欢自己,全都是因为自己温柔体贴,又非常懂得心疼人,但是那都不是真的,是他伪装出来的,然而现在的殷成策受伤了,他的右手很可能废了,他再也不需要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