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去住了,说实在的,和沈住在一起其实挺折磨人的,并不是沈家里不舒服,而是因为两个人要朝夕相对,但是廉开和沈交往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廉开为了不吓到沈,尽量显得绅士一些,两个人拉手都很少,更别说做亲密的动作了。
廉开搬走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他早上才到医院,结果就有人找他,是杨予诗的爸妈,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廉开小时候见过杨予诗的爸妈,因为他爸妈和廉开的父母是好朋友,总是一起聚会,几乎是无话不说,生意上也有很多合作。
当时杨予诗刚出生,廉开的爸妈带着他去看望,结果两家人都很高兴,就口头许下了娃娃亲,不过当时孩子太小,而且也只是开玩笑。
后来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廉开的爸妈全都去世了,那时候廉开只有一个姐姐,他们虽然继承了家产,但是没人会经营公司,公司一落千丈,廉开的姐姐又经常挥霍,仿佛就是希望爸妈早点死了,然后才好当家挥霍。
遗产很快就要挥霍完了,公司也被其他人收购走了,当时杨家也出手收购走了廉开父亲的公司,以很低的价格,几乎是白捡。
廉开那时候还小,单纯的以为杨叔叔和杨阿姨是在帮自己,结果他记忆很深刻的是,杨叔叔那时候笑着告诉他,反正廉家的公司在他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手里也要落败,还不如交给自己经营,也算不枉费廉开父亲的心血。
自从那个时候,廉开总算是看清楚了,没有人会帮助自己,至于什么娃娃亲,也根本没人当一回事,杨家从此和廉开断了联系。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廉家虽然落魄了,但是廉开竟然很出色,他考上了名牌大学,变成了高材生,出来当了一名医生,空闲的时间竟然开始投资公司,成功收购回了父亲的几家公司。
杨家也渐渐听到了廉开的名头,因为当年廉开年纪很小,所以杨家的人以为廉开不记得当年的事情,现在廉开年轻有为了,杨予诗也要大学毕业了,正筹划着嫁人,杨家父母就想到了廉开。
那天杨予诗的父母来医院找廉开,其实廉开心里很暴躁,他向医院请了假,准备和杨予诗的父母谈清楚,当年自己落魄的时候,杨予诗只字不言娃娃亲的事情,而且还落井下石抢走了公司,现在廉开根本不可能娶他家女儿。
不过廉开这个人已经学会了伪装,做事一向很温和,不想为了那么多年前的陈年旧账,和杨家撕破脸皮,只是委婉的拒绝了。
哪知道第二天杨家父母又打来电话,说杨予诗在大学城上学,让他和杨予诗培养一下感情,一起去约会。
当时廉开很暴躁,但是他决定当面和杨予诗说清楚。
不过廉开没想到杨予诗见到自己竟然满脸爱慕,说实话,他们根本没见过几面,廉开家里落魄的时候,杨予诗还不到两岁,怎么可能记得自己。
更让廉开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想和杨予诗把话说清楚,哪知道就这么巧,沈竟然也来了这家甜品店,这家甜品店离沈住的地方和公司都不算近,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
廉开有些疲惫的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大,没必要让你知道,我怕你知道不高兴,没想到……”
沈低着头,口气酸溜溜的说:“我看那个杨小姐爱你爱的不得了。”
张九:“……”
张九正在喝奶昔,“噗”的一口差点喷出来,因为沈的醋味已经扑过来了,他都闻到了。
廉开立刻说:“我刚才已经把话和她说清楚了,不会再见她了,况且杨小姐也算是第一次见我,怎么可能爱我爱到不行?”
沈翻了个白眼,勉强说:“你自己知道就好,又死板又不温柔,还没端木先生帅。”
端木晋d:“……”吃甜点也中枪。
廉开笑了一声,说:“是是是,肯接受我,是我的福气。”
廉开全都和盘托出了,沈说到底只是吃醋,气消了也就好了。
温z琛正好从后厨走出来,把新研究的甜品给他们试了试。
张九看到温z琛从后厨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因为温z琛的头顶上竟然戴着黑色的猫耳朵,就是之前万俟凉戴着的那个发卡。
温z琛冷着脸,戴着猫耳朵的样子实在让众人接受无能,顿时都打了一个冷颤。
温z琛见众人盯着自己,那目光又有点躲闪,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淡淡的说:“怎么了?”
张九咳嗽了一声,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戴着那个,还真是……真是有个性……”
温z琛抬手摸了摸黑色的猫耳朵,态度依然很淡然,说:“哦,蛋蛋喜欢我戴着。”
张九:“……”作为哥哥,也是蛮拼的。
温z琛说:“九哥你们是不是要留下来,不过只剩下一个空房间了,我和蛋蛋可以住一起,能再腾出一个房间。”
他说着,转头看向沈和廉开。
沈的脸“唰!”的一瞬间就红了起来,廉开笑眯眯的说:“我和一间没问题,麻烦你们了。”
温z琛和万俟凉上去收拾了一下房间,蛋蛋很欢快的指挥着戴着猫耳朵发卡的温z琛收拾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打包起来,准备搬到哥哥房间去。
其实万俟凉一直和哥哥住在一个房间,不过后来因为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房间,但是万俟凉不仅认床,而且还认“抱枕”,不让哥哥抱着睡就睡不踏实。
蛋蛋很爽快的把自己的房间腾给了张九和端木晋d,空房让沈和廉开住。
廉开倒是很淡定,沈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脸色红扑扑的,说话结巴,几乎要把奶昔的杯子给啃了,一看就是紧张过度的样子。
张九拍了拍沈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心吧,我觉得廉医生不是那么禽兽的人,你别做禽兽就好了。”
廉医生先上楼去了,沈因为太紧张,所以抓着张九不让他上楼,非要和张九促膝长谈,要和张九谈论“做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