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胎精英应该被妥善安置于剑池底处才对!
有那块十几万斤重的断龙石压住阴煞窟穴,即便是五境宗师,也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取走!”
谢明流如遭雷击,呆呆地愣在原地,双眸闪现明显的震骇。
好像是白日见鬼一样,心神剧烈地波动,如同煮沸的滚水!
若非亲眼得见,他也难以置信!
玄胎精英怎么会落到纪渊的手上?
作为浣花剑池的掌门人,谢明流深知那处阴煞窟穴连接靖州地脉。
纵然搬得开断龙石,受得住侵蚀血肉的滚滚煞气。
可玄胎精英本身勾连地脉山根,汲取其中的庚金元气,等同一方不能轻动的阵眼中枢。
哪怕举手投足移山倒海的五境宗师,想要撼动一州之地脉,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更别提,那座阴煞窟穴内密布层层禁制,若无秘藏符印、又非剑池嫡传。
无法满足这两大条件,就算将山门掀个底朝天,也不可能夺得玄胎精英!
“谢掌门,你所受的伤势果然很重,脸色这么难看,还是赶紧回去休息。”
纪渊一边仔细摩挲把玩玄胎精英,一边故作关心道。
对于谢明流翻江倒海似的激荡心绪,好像浑然未觉。
这位浣花剑池的掌门人面色僵硬,声音艰涩道:
“纪千户还请不要说笑,戏弄谢某人。
莽莽无尽的白山黑水,只有浣花剑池藏有一方玄胎精英。
这东西来自上古洞天,乃大剑修磨练法宝的奇物!
天底下也许有第二样,可辽东绝然独此一块……”
纪渊亦是收敛嘴角笑意,眸光倏然泛冷,语气淡漠打断道:
“怎么,听谢掌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本官图谋浣花剑池的稀世珍宝,趁其不备偷摸将其窃出?
谢掌门,倘若本官理解的没错,你这是打算指认一位朝廷命官、北衙千户——做贼?
污蔑钦差,栽赃罪名,轻则押下诏狱囚于水牢,重则满门流放招摇山!
想清楚,看真切,别把前路毁了、后路断了。
等到那时候,谁都救不了!”狗官!
该死的!
朝廷鹰犬!
谢明流心中深恨,明白纪渊这是借势压人,逼迫他吃下哑巴亏,将门派的根基拱手相让。
可真要这样认了,以后怎么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再者,没了玄胎精英,浣花剑池以后如何传承灵兵,炼制利器?
到时候,底蕴日益减少。
碧水宫、赤龙府、移岳派、长春不老山这四家,指不定动什么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