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百蛮贵胄穷奢极欲,掖庭日夜灯火通明,不知多少女子遭受侮辱侵害。
据后来不完全统计,那些私生血脉足足过万,大多都被编入军中充作杂兵,少数叫宗亲贵族挑选相中,成为牵马的奴仆。
这才就有了掖庭九姓!
“兰雅芳!掖庭九姓其中一支,就是兰姓!敬奉百蛮诸庙中的狼神!
真就欺负本官年纪轻轻,只顾着习武练功,不看卷宗、不读史书么?”
纪渊摇头一笑,看来他放过谢明流,留一个鱼饵在身边,多少有些用处。
“怀王客卿是灭圣盟余孽、私运禁物入京、掖庭九姓、百蛮余孽……棋局上的走势,日趋复杂的同时,也渐渐明亮起来。
连我都能看清几分,没道理白含章不知道症结所在。
至今未曾动手,是成竹在胸坐等时机,还是下不去狠心,不愿背上残害手足的青史恶名?”
窥一斑而知全豹,透过兰雅芳这枚莫名接近的棋子,纪渊冥冥之中觉察到风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这辽东的水很深,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绝非明面上那么简单。
“不妨事,慢慢地跟他们耍!”
纪渊将身子沉入香汤热泉,任由神思融入无边虚空。
皇天道图熠熠生辉的命数星辰当中,【群英冠冕】迸发浓烈精光,条条紫气垂流而下。
斗败白山刀王庄的聂东豪,再夺一份气数!
第五件炼血玄兵,也随之呈现出来。
乃是一口宽阔古剑,黑鞘银锋,殊为不凡。
其名!
百代昆吾!
……
……
水榭东南角,立有一座竹楼。
兰雅芳换下那身盛装打扮的端庄宫服,罩着乌黑长袍,踏进其中。
她抬手掀开兜帽,露出那张风情万种的成熟面孔,望向跌坐蒲团上的谢明流,冷冷说道:
“你明知道纪渊不会轻易接受送上门的美色,还叫我去贴身诱惑!
掖庭九姓无一不与景朝仇深似海,姓谢的,你莫不是故意折辱,作践于我!”
谢明流两鬓斑白,独坐榻上,低矮案几摆着一盏孤灯、一卷古书。
乍一看,就如同秉烛夜读的饱学之士,气度很是儒雅。
可这位浣花剑池的掌门一开口,却就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你个任人插的花瓶,哪里还有需要被折辱作践的地方?
掖庭九姓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名头么?你娘亲叫百蛮贵族千般骑、万种压,然后才生出来你这样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