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五条真龙在世!
“难怪坊间盛传这么个说法,要是五人不同代,可保景朝国祚千年不衰。”
纪渊慢悠悠穿过长街。
这趟收获不小。
得到出入钦天监的腰牌,
顺便搭上社稷楼陈灵台郎。
若能迈过练气士的门槛,学习命理之道,可以更了解皇天道图,以及命数变化的深层奥秘。
“当然,对头也多了一个,除了凉国公府的杨休,加上孟长河,还真是债多不压身。”
纪渊打东门出去,眉头微沉,不禁想道:
“换做我是孟长河,该如何做?”
前世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会下意识去思考他人的行为逻辑。
“一个阴鸷嚣狂,手握权柄,自视甚高,做事不太顾及后果的狠人,他受了辱,能忍得住么?
会不会冒着得罪太子,抄家灭族的风险,也要报复我?
还是忍一时之气,再做打算?”
念头纷杂之间,不知不觉来到外城,纪渊回首望了两眼。
内城的繁华再盛、风景再好,终究也不属于他。
毕竟,自己买不起那里的宅子。
“九郎!九郎!”
刚过一道城门,纪渊忽然听见有人叫喊。
循声看去,正是身着斗牛服的二叔。
“可算等着你了!”
纪成宗牵着一匹黄骠马靠了过来。
“二叔寻我何事?”
纪渊惊讶问道。
“你勇斗孟长河的那桩事,已经在北衙传开了!
一大清早点卯都没弄完,我就被几位同僚拉去,各个都张口问我,纪渊、纪九郎是不是我侄子!
哈哈哈,我说,这太安坊能有第二个这么出息的辽东九郎吗?!”
纪成宗先是脸上带笑的夸赞,尔后心有余悸的提醒道:
“不过,以后尽量收收桀骜性子,人家可是千户,真要收拾你也不难!”
纪渊点头道:“让二叔担心了。”
嘴上这么应承,实际如何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无须见外了,咱们老纪家就你一条独苗,我肯定得时刻惦念着!
才知道你被钦天监带走,我连忙就赶过来了。
九郎,我不像你爹那样有本事,
这些年始终没混出什么名堂,走门路、使银子,才勉强补了一个总旗。
你能走到这一步,二叔我没帮上什么忙,靠的是九郎你自己够争气、不认命。”
望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少年郎,纪成宗半是感慨、半是欣慰道。
“你当时硬要留在北镇抚司,我只当你年少气盛,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低头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