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祈涵也是纳闷,这位公主殿下的好奇心还真是茂盛。可她都问了,自己总不能不说不是?“哥哥方才心里肯定纠结,今日天气好又是九月,外出踏青的人肯定不少。曲江虽大,可船只就那么数十只,去晚了肯定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过去?不如去芙蓉园。”
“此次出行本就为了踏青,若是去了芙蓉园岂不是失了初心?”杨祈涵与李思并排行走,只是二人之间并无举止接触。等到了码头上时,人群涌动这才靠近不少。杨祈涵靠近了一些,便闻到了一股女儿家的体香,仔细闻时又消失不见,若隐若现令人沉迷。
……
“五郎君,船家说空闲的船只已经没了。”
“可有说出双倍的银钱?”
“已经说了,只是船家说剩下的那只船只城内贵家郎君常年包下的,不能随意让人使用。”
“可有说是那家的郎君?”
“这不曾说过。”
如此一来那便有些麻烦了,杨祈玹也是急了,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一次踏青给自己弄砸了。
“哥,你怎么这般紧张。这可不像你。”杨祈涵与李思在后头慢走,等他们到的时候恰好就瞧见杨祈玹焦急的模样,瞧他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脸颊也是红润不少。
杨祈涵调笑了自家哥哥几句,就转头对李贤说道:“五郎君,这家码头的船家与我相识,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空出一条船来。”
“那就请六郎君过去瞧瞧。”
杨祈涵往码头边上走了几步就见着了船家,二人交谈小许后就出声示意大家上船游江去。
“六弟,你何时与那船家这般交好?他方才可是说这艘船只是城内一位贵家郎君常年订下的,你怎会轻易说服?”
“哥哥,我便是那个常年包下的人。”杨祈涵顿时有些无力。只等她话音刚落,杨祈涵便瞄到杨祈玹那张嘴又要说出些教训的话时,连忙继续说道:“你可别乘机教训我,早前只是与太学的郎君们打赌,结果他们都输给我,便一起买下了这船作为赌资送给我。我平时也不怎么过来玩耍,每每都在家中读书习武,哪有空闲出来嬉水的,你可不能随意冤枉我。”
话已至此,杨祈玹还真不好继续说杨祈涵的不是。
“祈玹你也就别怪祈涵的不是,若不是他与太学学生打赌,我们如今哪有这般雅致的船只坐?你也且安心就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弘与杨祈玹相识多年,那里不知道杨祈玹的脾性?如今他的确是安静了一些,可等回府之后杨祈涵定然是少不了一顿教训。“祈涵,君子不沾赌,以后也得注意一些。”
“太……五郎君说得是,祈涵晓得了。”
有李弘当和事佬,杨祈涵自然乐得清闲。
举目远眺,能看到湖心仙岛,波光中依仙岛而设的荷廊恰似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若是向更远处,能望到阅江酒楼在曲江池南岸的柳色掩映中,酒旗招展似乎要引得游人快步,而重重柳堤、香花和池水却致人流连漫步。
如今他们一行正在船只上,若是饿了也能直去阅江酒楼用上一餐。
也不知为何,杨祈涵与安定公主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