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禹阳早就铁了心要独自跑路回去邀功,不远处的车子眼看着就要消失无踪了。
王鸿阳持枪扭头怒吼道:“野驴,不能让舌头卷钱跑了,那些钱还都在车上啊!”
此刻蔺永清也心领神会,虽然王鸿阳此刻想要他的命,但他也不想让初禹阳卷款逃离。
虽然,蔺永清不知道为什么王鸿阳也想让初禹阳留下,但当王鸿阳瞄准车辆射击之时,他也移动枪口射击。当然,他也观察了是否能趁这个机会直接干掉王鸿阳,但思索片刻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王鸿阳在设计的过程之中,依旧保持着随时能躲避的姿态,可见对方训练有素。
只听接连两声枪响爆发而出,远处的车竟然应声缓慢停止,蔺永清和王鸿阳也自动露出笑脸,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是霰弹枪,远距离战斗其实完全凭运气,现在也不知道是说王鸿阳和蔺永清的运气好,还是说初禹阳本身的运气太差。总而言之,初禹阳被二人联手截停了下来。
车里头的初禹阳面色极其阴沉,他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没有第一时间推门下车去。
依照初禹阳的认知,王鸿阳和蔺永清绝对遇见了雷子,而自己车也被雷子给强行截停。
现在几乎没有别的办法了,初禹阳只能扛枪上去跟蔺永清和王鸿阳一起解决截停自己的雷子,否则这后备箱的两大皮箱子钱,他一个人根本带不走。初禹阳猛一砸方向盘,打开车门,从后备箱取出猎枪,向着王鸿阳和蔺永清的方向慢跑而来。
而蔺永清和王鸿阳在看到初禹阳被截停后,脸上都涌现出了喜悦的笑容,他们一人想要借助初禹阳的力量去平衡另一个,而另一人则希望能杀掉对方。
“你内心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大姐真绑了你妈?”蔺永清咽了口口水,想要用缓兵之计。
但回答他的答案,只是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王鸿阳舔了舔嘴唇,一脸嗜血之意,初禹阳已经被截停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时间之内将对方击杀,不然初禹阳和蔺永清联手起来他也只能暂避锋芒。
“对,你也是将死之人,我告诉你也无妨。”王鸿阳狞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就快点去死吧!”
“什么狗屁真相?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呢?”蔺永清的内心中霎时间涌现出一种不妙之感。
“你知道沈溪花为什么让花狍盗猎队的所有人成员都死心塌地跟着她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咱们手里头最重要的把柄都在她手里!”王鸿阳又继续低喝道:“你妈,他妈,我妈,都在她手里头当人质肉票!”
“我知道啊!”蔺永清怒吼回复道:“但沈溪花不是要解散花狍盗猎队了吗?你还这么死心塌地为她做事?她还能真杀了你娘不成吗?”
“我告诉你,她就是个魔鬼,她铁定能杀了俺娘!”王鸿阳用一种近乎于病态的苦笑回复道:“你真以为沈溪花要了你们亲人的地址,纯粹是为了监管你们吗?那我告诉你,这是大错特错了,你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你进入花狍盗猎队之后一直没有犯错,沈溪花她一直没有机会从你嘴中获取到你亲人地址!”
“目前就只剩下舌头跟你妈没事,别的家属多半早被沈溪花给弄死了!”王鸿阳怒骂道。
蔺永清不由一阵失神,满脸写着惊恐之意,虽然他是一个冷血残忍的人,同时认为沈溪花很高深莫测也丧心病狂,但他万万想不到沈溪花连队友的亲人都不放过,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思考清楚后,蔺永清大声反驳道:“沈溪花这么搞有啥意义?只会加速团队崩溃和消亡!”
“意义?我告诉你有什么意义,意义就是你们在休假的时候发现亲人已不在家,回去问已经被沈溪花特殊照顾在了一处位置!”王鸿阳继续破口骂道:“这本质上就是一个超级无底洞,为了家人的安危你能更加死心塌地为她卖命,殊不知你在乎的亲人早就死绝了!”
蔺永清的脑海仿佛几道天雷轰下,他吐出一口大气,浑身冰冷不敢相信这个真相,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跟母亲见过面,内心中闪过一丝希望:“你少在这胡扯瞎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因为那些人全被我亲自暗杀了!”王鸿阳说着迅速从他所躲避的巨树后窜出,向蔺永清的位置展开射击。这一轮子弹射光之后,他又转换阵地,来到了另外一棵巨树身后进行躲避。
“我娘你把她怎么样了?王鸿阳你这个畜生,你真该死啊!”蔺永清此刻早已怒火冲天。
“自然是杀了呗,我还能怎么办?我娘在沈溪花手里头,我不能让我娘受苦!”王鸿阳冷声宣布着,其实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机会杀蔺母,蔺母如今已经落到了警方的手里。
“王鸿阳,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娘是个人,我娘就不是个人了?”蔺永清很是气愤。
场景顿时间很是压抑,蔺永清整个人仿若失神,眉心也随之紧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王鸿阳又继续扰乱蔺永清的内心,他冷笑着说道:“野驴子,你娘还真是一个好老太太。”
“我去你家时跟她说,我是蔺永清的好朋友,你娘特意杀了只鸡来招待我,那鸡肉是真香,鸡汤特别鲜美好好。”王鸿阳又呵呵一笑,接茬往下继续说道:“她老人家在我吃完饭之后,还给我塞了一个大红包,说是她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你每个月给她打的钱,她也一直没花过,说是要给你攒娶媳妇钱。”
“你娘她是个好人,但只可惜她儿子不是个东西,我接过钱就把给她做了。”王鸿阳冷笑道。
而一旁的蔺永清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动流淌了下来,双目之中的血丝也越来越多,这是陷入到极度愤怒的征兆。
“你娘不知道我为啥要这么做,我说是你儿让我这么干的,哈哈哈哈!”王鸿阳狂笑道。
“真是可悲,你娘问你为啥要这么做,我说你儿子嫌弃你是一个负担,最近做买卖赔了钱,把你杀了好把钱给拿回去。”王鸿阳一边说一边填充弹药,双目之中的杀戮之意也更加重了不少:“你娘听说了之后,没说你不孝顺,也没说你不是人,只是死不瞑目,这是我最轻松的一次任务。跟你说句心里话吧,我也有点伤心,但没办法,这是花姐给我的任务,真相你也知道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