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一开门。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郝鑫就躺在房间正中的大床上,睡得像头死猪。
郝运蹙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见真是醉死过去了,干脆地一弯腰就将郝鑫扛在了肩上。
酒醉的人死沉死沉,但是郝运是什么人啊?平日里训练的负重比郝鑫还重,所以这扛人的动作是完成的轻而易举。
郝鑫在被扛到肩膀的时候就醒了,动作这么大,再加上脑袋里残留的几分机警瞬间就发挥了作用。
胃……不太舒服……
郝鑫忍着想要吐的冲动,扭头看向扛着自己的人。
“醒了?”郝运开口问道。
“shadow?”当他说出这个单词的时候,大脑的断片一下就接上了,压着自己的人……亲吻着的男人……还有那些话……“你刚刚……”
“你醉了,带你回房。”郝运这么说着,已经打开了郝鑫的房门,两个跨步将郝鑫放在了床上。
虽然郝运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是郝鑫还是被这天翻地覆的一个折腾,胃部狠狠一狞,他捂着嘴就冲进了洗手间。
“哗哗哗——”
郝运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
烟抽到一半,水声还没有停止,他站起身,走进了厕所。
郝鑫抱着马桶睡着了,马桶里满是吐出的秽物。
郝运这边按下了冲水按钮,那边打湿了毛巾,熟稔的帮郝鑫收拾了起来,最后才把人从洗手间扛出来,丢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的人,郝运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记忆里的郝鑫并不会这么让人操心,那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特别的黏着自己,也特别的胆小,有些自闭,但是生活上会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用他操心半分。可是再一转眼,自己的大脑似乎就开始不停地追着这个人跑,那种鲁莽无厘头的行为让他提心吊胆,这种大大咧咧的生活习惯又让他婆婆妈妈,而且阴晴不变的性格几乎让他乱了自己素来习惯的步调,只是一通电话就丢掉了前线的工作跑了回来……
自己到底怎么了?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郝鑫张嘴说了一个字。
郝运停下思路,凑上前去,“什么?”
“水。”
郝运叹了口气,老妈子的起身,去给郝鑫倒了杯水,而且还是对了热水的白开水,先是自己试了下温度,然后再将人抱起,慢悠悠地喂了起来。
郝鑫开始是闭着眼睛喝,然后又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没有焦距,但是却又笔直地看着郝运。
郝运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水杯里的水一口口地喂给了郝鑫,当下去大半后,他问:“够了吗?”
郝鑫的双眼因为这句话有了焦距,他抬起手,勾上了郝运的脖子,仰着头,将嘴唇贴上了脖颈一侧的动脉,模糊地问:“你人……为什么那么奇怪?”
“?”
“为什么?”郝鑫问。
“?”郝运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权当郝鑫是在发酒疯,所以转身准备把水杯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