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郝鑫迎头撞在了门上,发出一声巨响,脑袋又弹了回来。他摇晃着身体,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脸上又麻又疼,拳头捏紧松开反复了数次,最后还是颓然地垂下了。
郝运看着捂着脸低着头的郝鑫,紧紧捏住那只传来疼痛的手背,手竟然无法控制的在颤抖,他打了郝鑫……竟然真的打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住那股悔意,抓着郝鑫的衣领将他提起,瞪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动手?”
“……”
“啊!?是不是!?”
“……”
郝运脸上狰狞的神情顿显,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将郝鑫拉了进去。
进门的那一瞬间,郝鑫什么都看不见。
屋里很黑。
或许没有窗户,或许是挂了厚厚的窗帘,只有他们站着的地方有光线入侵。
他大睁着眼想要将环境刻下,可是却只扑捉到了模糊的轮廓,紧接着门就被大力关上,“嘭”的一声,视野重归黑暗。
视觉消失了,接着就是嗅觉在发挥作用。鼻腔里吸入霉味,是那种很久没有使用过的腐朽气味,在这种刺鼻的气味里还夹杂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味道,是腥甜的铁锈味。
“呃……”郝鑫感觉自己被甩了出去,他努力保持平衡,让自己不要摔到地上,黑暗中,后背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闷响。
“嘭!”
“坐上去!”郝运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
郝鑫反手摸上自己撞上的东西,果然这个轮廓是椅子,而且是焊死在地上的椅子。
郝鑫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
其实,此刻他的危机第六感已经在工作了,从心里生出那种恐惧的排斥感,他想拒绝,可是……却命令自己必须得配合,在弹匣的事上是他的错,出于道义,他必须摆出自己该有的姿态。他很悔恨,与天使那次不同,他亲自动手伤了那个把后背全部展露在他面前的男人,尤其是弹匣的未婚妻惊慌失措地冲上来,哭得数度昏厥的时候,他在那个女人眼中看到的是被感染的仇恨,是仇恨的蔓延。那一刻,他扪心自问,如果在喀麦隆的战场上死的是自己,是否希望活着的人为自己报仇呢?
“咔嚓。”轻微的声响惊醒了沉思中的郝鑫。
一簇猩红的火苗在黑暗中升起,一闪即逝,照出了郝运半边阴郁的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视线的焦点似乎都聚集在了那忽明忽暗的烟头上,就像火苗灼烧在了心脏上一样,翻卷着带起丝丝的疼痛。
许久,郝运开口了:“说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不管你想瞒什么,我都能够挖出来,我有的是不会伤了你却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
“……”
死一般的安静在蔓延,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郝鑫用他的沉默做出了回答。
郝鑫抬手一摸,“啪”的灯亮了,刺眼的光芒直射郝鑫的眼睛,而也就在这一瞬间,郝鑫明白了,自己正面临一场审讯!
见鬼的审讯!
妈的!
他站起身就要反抗!
“坐下!”一声爆喝,接着胸口就中了一脚,力度并不重,可是却恰到好处的把他踹到到了椅子上。
郝运踩着他的胸口欺身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往座椅上一压,被手铐牢牢地系上了。然后他一刻不停,扯下自己的腰带,在郝鑫轻微的抵抗中将他的腰腹也牢牢捆在了椅背上。郝鑫的抵抗力度让他很满意,至少说明这小子也有心配合。这就对了,能够不动手就把事情解决了更好,他都不确定自己等下能不能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