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山不只是皇家的,也是在场诸位的,没有你们的兢兢业业就没有大明王朝四百年的鼎盛。”
“遵旨!”文武百官齐跪膜拜,皇帝身体病入膏肓那么久了,这时候在金殿上说皇上一定万寿无疆十分的虚伪,没准拍这种马屁还会惹得龙颜大怒,皇帝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没必要说在废话。皇帝都开了金口,这事就板上定钉了,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拍马屁。
而是思索一下自己在这改朝换代的时刻该何去何从,随波逐流有可能会太淘汰,但这也是一个时势造英雄的好时候。最重要的是陆家就剩一个陆举了。
加之皇子年幼少在朝堂活动,这时候审时度势得当的话很容易就得一个从龙之功,到时候还愁不飞黄腾达。
“朕累了,退朝吧!”朱威权又闭上了眼睛,病恹恹的脸上露出了疲态,那病恹恹的样子更让人相信皇帝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司礼太监高呼了一声退朝,随即皇帝就在七部尚书和张圣阳的簇拥下离开了。
轮椅上那沧桑的脸突然给人一种影响迟暮的悲凉感。朝堂上一直号称文武百官但实际上到场人数数千,这还不算在金殿之外的那些武将,在跪送皇帝离开以后他们依旧原地不动,按照礼部官员的安排,各品阶的官员前后有序的离开,走的也是不同的宫门不能有半分的逾越。
到了这时候官员们依旧满面肃穆,众目睽睽之下不敢交头接耳也不敢窃窃私语,声怕有什么轻浮之举会引来其他人的关注乃至是打压,要知道肯定现在每一个人心里都开始盘算着站队的事,这是一场争名夺利又将解决新仇旧恨的动荡。
这时候谁都不敢被人抓住把柄,哪怕落人口实都不行,一点小问题都可能被上纲上线。所谓的名正言顺就是其他人攻击你时说那天皇帝上朝你y的居然敢放屁。
这样大不敬的事你都做了你y的居然还敢偷笑简直是罪大恶极,这时候不打你打谁啊,这样的借口虽然看似可笑,但确是不争的事实,犯了这样的错误可远比你杀人放火严重多了。
尤其是皇帝一个不爽的神色就足以出现墙倒众人推,推完再落井下石的局面,完全不用所谓的龙颜大怒,在揣摩圣意的那些人眼里只要一点鸡毛蒜皮的问题就可以把你往死里整。
数千人离开皇宫的时候鸦雀无声显得很是压抑,虽然没人开口不过很多人都在挤眉弄眼互使眼色。
这一夜注定少不了那些结党营私,少不了那些私相贿赂的事,尤其是那些地方官为了表示清白加上政务缠身不能在京城久留,今晚他们得频繁话的活动,迅速的确定京城新的派系和各个势力间的强弱。
这时候要说有谁洁身自好还惦记着公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谁都清楚皇帝留下遗旨绝对不是无的放失,这时候如果后知后觉的话很可能会被人淘汰,不未雨绸缪的规划未来恐怕会在这波浪潮中被活活淹死。
夜里,皎洁的明月高挂,热闹了一天的皇宫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宁静,凌晨时分休息好的朱威权悠悠的醒了过来。
看了看这熟悉而又压抑的环境,睡在病床上的他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开了开口喉咙有种发干,喉管粘在一起感觉很是难受:“圣阳,那边来消息了么?”“霍俊已经确定,手术可以进行了。”
张圣阳一直守护圣驾,马上点了点头说:“丁彤已经醒了过来,在把琳娜和卡戴妮送过去以后她提取了血清。
经过治疗以后精神恢复,和其他隶属皇家医学院的专家研究过后一致的确定手术的数据已经完善,手术已经降到零风险的地步。”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手术?”朱威权的眼神涣散双目无神,这两天身体情况很差,开口的时候喉咙里一阵腥甜,这种感觉很是熟悉让他惶恐又特别的厌恶。
“后天可以准备妥当。”张圣阳的声线轻飘,似乎没有感情。“准备一下,明日就启程吧,朕等不了那么久了,先去那边看看,看看。”
朱威权说话的时候无力的喘息着,给人感觉似乎随时都会窒息而死,与逆天改命后的意气风发不同,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有几分即将油尽灯枯的感觉。
津门靠近海的西北,人烟罕至,附近的居民早在数十年前就被迁徙走了,附近用慌无人烟来形容也不为过。深山老林里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这里万径人踪灭几乎看不见任何百姓的身影,上山的路由禁军把守着,严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