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彼此的眼里都透着无奈而又苦涩的意味,就算他们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可一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们就无法抗命,恐怕真的得玩一出君要臣去送死臣只能含泪当傻逼去送死的忠烈戏码了。
短短不到十分钟,朱威权已经把他的不安和烦躁都写在了脸上,一旁的霍俊一看再次请命道:“皇上,看来事有蹊跷啊,还是让属下带人过去看看吧。”这愚忠的家伙怎么出现的时候都那么讨人厌呢。
这时候就算带他那五百死忠的禁卫队去也没什么卵用,这点人马连挡箭牌的作用都起不到。真出事的话谁都跑不了,肯定得一拥而上不分尊卑上下的当炮灰,到时候大家都是尸体一具还抢个屁的风头争个屁的宠。
不过不少人心里暗暗的祈祷朱威权继续贪生怕死,就派霍俊和他的禁卫队过去当炮灰,其他人则可以原地待命一但出事还能以保护圣驾的名义和皇帝一起开溜。朱威权明显心动了。
就在他想答应的时候东宫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瞬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手下意识的放到了兵器上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一瞬间紧张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声音慢慢的靠近,清晰起来时一些听觉灵敏的人隐隐感觉那是杂乱的脚步声。
朱威权的面色瞬间阴晴不定,充满了不安的同时也满是困惑,霍俊一看立刻带着禁卫队的人守在了最前方,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但这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似乎很喜欢这种精忠报国的死法,给人感觉似乎不主动找死他就不自在一样,尽管氛围紧张。
但有点心机的人都感觉到怪怪的,因为这动静太不同寻常了,如果说青衣教的人得手了,那按老皇帝那算无遗露的性格,或者说贪生怕死的不肯轻易涉险的性格肯定早有安排,青衣教的人不是回来秉报就是有什么特定的信号传回来。
如果是老妖怪胜出的话,那老妖怪以暴走的状态闹出的动静也肯定是惊天动地,按理说不该这样的平静又有那么多的脚步声。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所以人都一头雾水,朱威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等着了,倘若冲过来的是走火入魔的老妖怪或许这样的严阵以待也没什么用,就算他最终也会暴体而亡但只要冲过来的话可以轻易的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秉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就算心机再好的时候都有以死相拼的准备了,因为这时候事关身家性命所谓的保留实力根本就是笑话,哪怕是龟缩在后都难逃一死那还不如拿命一搏呢。张圣阳,贾旭尧,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等着以死相拼看能不能有一线的生机。
就在所有人以命悬一线的状态严阵以待时,远远的方向杂乱的脚步声越发的明显,在所有人几乎要窒息的情况下冲出来的竟然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外围禁军。
这些人刚刚经过了猛烈战斗,一出来时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再一看眼前所站的人时纷纷一楞。为首的家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跪地后高声呼道:“末将津门禁军千夫长陈归,叩见吾皇万岁。”
这一下身后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禁军士兵看清了眼前的人马是谁,顿时惊了一下赶紧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不是老妖怪,也不是青衣教众,怎么冒出来这么一伙楞头青?张圣阳反应最快。
立刻上前喝问道:“你们是从东宫里穿过来的?”“是!”陈归战战兢兢的回答着,不用张圣阳再次追问立刻把他们的路线清晰无比的说了出来,包括路上剿灭了多少叛逆,有多少惨烈的遭遇战。这些没人关心,反正胜局已定,没人在意到底消灭了多少叛逆。
他的罗嗦让朱威权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东宫里还有没有活口。”陈归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
眼见皇帝开了金口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赶紧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回秉道:“东宫内尸体多活口少,我们穿过来的时候也不确定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死是活。
不过活口倒是遇上了几个,都是躺在地上意识模糊有气进无气出的,因为那些人身穿奇装异服根本辨认不出身份,所以他们没有下手灭口怕伤了自己人。”
奇装异服?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嘛,青衣教众穿着道袍,老妖怪也穿着破烂的道袍,这种古老的衣服在皇宫里确实算得上是奇装异服,别说皇宫里了。
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用奇装异服来形容。真龙会的叛逆一开始穿着各式各样,不过后来倒有了一些统一性,大多是以年轻人为主这点很好辨认,而身穿道袍的话就不同了。
那种仙风道骨的衣服可不适合穿来战斗,陈归这人还算是谨慎,大概是以为他们都是宫内的供奉所以不敢贸然的下手。
“末将已经通知了后边的部队过来,先把人救治起来,如果是敌人的话就算抓了活口。”见众人的情绪明显激动,陈归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还没说完张圣阳就打断了他:“你确定那些奄奄一息的活口全都穿着奇装异服,他们倒在地上彻底的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