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正好戳中了江祈凌的痛脚,好半天,司玜都不听电话那头有回应,他正奇怪着呢,那头忽然传来护士的惊呼声。
“嗳!嗳!你怎么了?人还清楚吗?医生!——”
江祈凌昏过去了。
江昕遥赶到的时候被主治医生一顿骂,怎么可以在化疗的重要阶段让病人的情绪波动那么大?家属都干什么去了?
江昕遥满腔委屈说不出口,后来听护士说,她妈是接着电话晕过去的,她去拿江祈凌的手机翻看,找到最近一条通话记录,司玜。她目光一怔,这是她公公,司文景的父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怎么会跟他打电话打到气晕过去呢?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还说有对付江月照的法子了,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
江昕遥不敢去问自己的公公,只好拐弯抹角的试着去问问司文景。
她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两天司文景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人也找不着,这一次果然还是一样。按掉电话后,江昕遥心里既慌又茫然,她等在抢救室外,母亲还在里面抢救,而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次连虚情假意来问候的人,都没有了。
***
另一头,江月照刚拿到新的市场分析报告,正准备要召集各部门总经理开会,她的新助理就面色奇怪的进来跟她讲:“江董,前台说司先生来找您。”
江月照眉一簇,“哪个司先生?”
“以前的司总监。”助理小心翼翼的道。
“让他有事留言,我现在没空。”说完江月照就起身往会议室去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江董在开会,要不您…留个言?”前台小姐有点不知道该摆什么态度,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曾经的驸马爷呀,甚至差点就是他们的新董事长了,哪里想得到,转眼就成了不经通报都不能随意上去的外人了。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
司文景脸色不大好看,但还努力保持着风度,扯了个难看的笑出来,“没事,我自己联系她吧。”
他掏出手机转身,却只是装装样子,因为他不知道要按什么电话下去,江月照换号了,新号没告诉他,他现在都没有她的联络方式了。
司文景回到地下车库,倚在车旁点燃了一根烟,火星在眼前明灭,他的思绪也晃开。
昨晚,父亲把他叫到书房去,问他,“你和月照,现在关系怎么样?”
如果说这第一问他没明白的话,父亲接下来说的话,他听明白后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们家手上对江氏的股权以及管理权在这几日内已经全盘被四叔接手了,父母这两天全在为这事儿伤神,他知道这些股权对他们家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他怎么也料不到重要到父亲会为此让他重新追回月照。
不,说追,还抬高了这想法,父亲的意思大概是,只要江月照同意再次跟他们家合作,就算他成为她的地下情人,也是可以的吧。
司文景刚得知父亲的想法时,内心是震惊的,震惊外又倍感羞辱,他就算再不堪,也不至于要做这样的事。
可父亲接下来冷冷的话语打醒了他,“难道以后你想去喝西北风吗?现在我们手上的股权被夺了,亲家更是输得一败涂地,这个联姻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既然本来就不是你愿意结的这个婚,那抛了不正好合你心意?
“再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