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发生的时候似乎没有人能够察觉,但是变化之后,人们却会恍然发现,原来早已沧海桑田。
就像那棵飞速生长起来的巨树一样,在它成长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可是却一朝之间,迅速的成为了瓦尔哈拉宫周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为了看一眼那棵不合常理的神奇巨树的人不远万里而来。
然后,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们就会惊讶的发现,在那棵几人合抱粗壮的巨树附近似乎没有一点风雪的气息,他们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在阿斯加德这样常年处于严寒环境中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温暖的地方?以往,这样温暖的气息好像除了常人无法靠近的地下深处的岩浆附近才会拥有吧?
希尔达女王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而守护瓦尔哈拉宫的卫兵们也渐渐发现阿斯加德的第一勇者齐格弗列德和他的兄长西格蒙德之间因为某些原因而争论的次数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同时,他们心中也对齐格弗列德更加的尊敬。齐格弗列德不愧是阿斯加德的第一勇者,只是那份气度,就足以让人尊敬。因为,即便是争论的时候,齐格弗列德都看起来无比的澹定,而西格蒙德则看起来无比的冲动,两相对比之下,齐格弗列德自然看起来更加的让人信赖。
“世界之树的生长还是有些缓慢啊,我在古籍中看到的世界之树能够有山脉那么庞大,而且,我需要世界之树帮助我孕育一件东西。”安德烈亚斯温文儒雅的站在山下遥望着远方的‘世界之树’。
在那里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满心欢喜的体会着‘世界之树’带来的温暖,恐怕他们也在期待着‘世界之树’能够将这温暖洒满整个阿斯加德吧?
“现在‘世界之树’的生长是很缓慢,即便我已经想尽办法给予‘世界之树’成长的养分。”站在安德烈亚斯身后的法夫纳轻声回应,他长得本就阴翳,苍白的脸色加上苍白的长发,看起来充满了病态。
“现在的‘世界之树’更多的还是依靠汲取大地的养分来成长,也许‘世界之树’也在等待着迅速生长的那一天。然而,如果大人您还要孕育什么东西的话,我想凭借世界之树现在的力量,或许远远不够。”法夫纳看向了世界之树,尤其是围绕在‘世界之树’周围的人们,他的眼中多了几分嗜血与残酷。
“是吗?”安德烈亚斯眉头微皱,然后他看向了天空中有些许刺眼的太阳。
太阳从遥远的地方发出炽热的光芒,可是在阿斯加德这样残酷的环境中,那些炽热已经被过滤了,所以整个阿斯加德也只是能够看到太阳而体会不到太阳带来的温暖。
安德烈亚斯考虑到了太阳,世界之树再怎么神奇,但终究是一棵树,一种植物。
既然是植物,那么自然就需要太阳来进行光合作用与生长。
所以……安德烈亚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奥路菲离去前的时候说到的那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听到黄金的绝啸。”
安德烈亚斯似有若无的笑了,些许明悟开始在他的心底里闪现,但是他没有对着法夫纳讲出来自己想到的那些东西。
安德烈亚斯转过了身看着因为驼背而显得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法夫纳,看着法夫纳那病态的神情说到:“我说了,由你全权负责,自然是包括你能够使用的任何方式。”
“包括那种方式吗?”法夫纳的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彩,他相信自己选择的安德烈亚斯最后一定会同意自己的方式,曾经整个阿斯加德都因此排斥自己的方式。
安德烈亚斯明显呆愣了片刻,他温文儒雅的神情上闪现出了一些复杂与痛楚,他当然明白法夫纳所说的方法是什么,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实验——人体试验。
法夫纳曾经就是因为做出如此残酷的行为之后才会被驱逐出成为神斗士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