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皮皮,我看她怎么感觉离了你反而更水灵了?”荣杰摸摸鼻子,眼前浮现的是“嫂子”柔白的手臂和腿。
皮皮哼笑一声,可不是吗,离了他,她出落地更好了。
黑色悍马鸿鸣一声,狂妄地驶入车道。吓得边上黄谦不由自主抓紧安全带。
等他回到家,头发也干透了。但莫名的,仍然还想洗个澡,以便重温那个水中那个吻。
如果当时他真的发狠心,说不定就这么抱着她两人一起窒息了,免得眼疼肉疼心也疼,生不如死。
正这么想着,镜片突然一片模糊。
他撑在镜子上,透过一片白蒙蒙圆镜片,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竟然哭了。
他命令自己不许掉泪,可眼眶还是红了。
哽咽声,像是山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流出发红的锈水那样,滴滴答答,潺潺不止。
他恨啊,说好了要变成厉害的不得了的人让她瞧瞧的。
“皮皮,你在家吗?”
盛宠从外头回来,一边脱外套,耳朵听见浴室的水声。
喊了一声,没人应她。
她迅速的回想了一遍,离怀秋回来的日子还差一个礼拜,不可能是怀秋啊……
她蹙着眉头走到浴室,门没关。
轻轻一推,敞开一条缝隙,她往里头一瞥,看见皮皮竹条似的身子露在磨砂玻璃外头。峻黑精实的身子站在七寸大花洒下,水哗哗地往他头上浇,他一条胳膊撑在墙上,垂着头背对着门口。
他去刺青了。
还是上个月的事儿,他突然去他朋友那儿弄回来一巨大的翅膀纹身——半个上背,两条胳膊,配成一对巨大的翅膀。
那么大一个刺青,他一次性弄完了,连个招呼都不和家里打。
他爸爸知道后,差点没当场揍他。
好在当时家里一堆大人在场,硬生生地给拦住了。
回头这些劝架的大人又纷纷找皮皮谈了好久。
皮皮早人家上学,就算在清华毕业,还是有时间进部队。大人们早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路,他这样做无疑是一种反抗。
皮航勋气消了只有一句话:“去把那玩意儿给我洗了。”
皮皮也没有当面忤逆老子的话,但这刺青,却不见消失。
“姐,你能出去吗?”哗哗的水声不见小,皮皮闷头用带着鼻音的声气儿请求道。
盛宠趴在门框上,故意笑:“臭小子,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稀罕?!”
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但才走了三步,她漂亮的脸随即垮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而难过,但皮皮啊,为什么要给自己一对那么大的翅膀呢?是想飞走吗?
还是,不能放弃守护那个人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