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反而增添了些别样的性感。
这样身份不凡的一个人,站在逼仄狭窄的楼道间,不知已经等了多久,尽管与这周遭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勉强或者不耐的迹象。路漫漫呆了两秒。
“你怎么站在这?”
“路过。”齐修远脸上淡然无波。
“一大早从离家十几公里的楼道路过?”路漫漫岂会轻易放过他,她踩着高跟鞋步步逼近:“还是说,齐少您在这待了一晚上?”
“我来接你。”
“顺路?”
“特意。”面对这种不依不饶的问话,他还是选择主动坦诚比较好。
齐修远微微笑了一下,整个人如他那头利落的寸发一样精神抖擞着,平静淡然的俊脸随着这抹笑意悄然升温,仿佛用小火温着的美酒,柔和得不动声色,却醇香四溢,沁人心脾。
“早啊,齐少。”路漫漫心情大好。
“早。”齐修远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前带路。
直走,左转。右边是电梯,早上六点到八点容易出故障。所以他直接走楼梯。
路漫漫紧紧跟在后面,语气得意:“齐少果然对我这熟得很。”
齐修远微微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来那一夜没有白站啊。”路漫漫揶揄道:“有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木讷地在外面站了一宿。倒是敲门啊,难道屋子里能有什么妖魔鬼怪吃了你不成?”
齐修远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往前走。
路漫漫说的是前天晚上的事情,某人打了两个五六个小时电话,全程一声不吭,本就已经够奇葩了。谁能想到这个奇葩居然在门外站了一夜。
“隔壁有个大姐家里丢了东西,找保安要了监控录像。某人的行迹是最可疑的。”路漫漫轻轻笑了一声:“一动不动地盯着门板,人家都怀疑我门上镶了金子。还好我认领了这个人,否则怕是要被警察传讯的啊。”
齐修远的脚步慢了下来,却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齐少,这个人是你吧?”
齐修远似乎没有要承认的意思,路漫漫轻轻“咦”了一声:“不是你吗?那我岂不是担保错了?”
“是我。”齐修远微微侧过脸,碰上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只能认栽。
“哦。”路漫漫故意把声音拖得绵软悠长:“站了一夜的话,齐少第二天岂不是没刷牙?”她轻声嘟囔:“那我亏大发了。”
那天他们吻了那么久。
“刷了。”还是彻底坦白吧,齐修远已经完全招架不住:“挂了电话我就回去了。”
“特意回去刷牙?齐少果然心思缜密、野心勃勃。”路漫漫将高跟鞋踩得极富节奏感:“那件衬衣是来之前换上的,还是回去后换的?”
“回去换的。”齐修远静默了一会后,老实交代。
“哦。看来还特意洗了个澡?”
齐修远刚好拐出楼道间,外面阳光明媚,晨间空气格外清新。他后面跟着一个妖女,肆意张扬,不可一世。
他顿下脚步,那个妖女随即跟上,与他并肩而行。齐修远领着她往前走去,这个妖女应该还没有吃早餐,不知道人间烟火能不能降住她。
妖女突然晃到他的前面,笑得不怀好意:“齐少和我说说,那天晚上有没有从门缝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