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人可憎的神情和面容,看着他们,她似乎听到了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都放下枪!你手上别用力,她已经受伤了,如果你的刀子再进一点,你就没有人质了。让我来换她,比起她来,我更适合当人质。”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耍的什么花招!这不可能!马上给我准备一辆车和十万块现金,十分钟之内,要是没看到车和钱,我就杀了她,和你们同归于尽!”
这让她很诧异,南县只是一个小县城,经济自然是不发达的,附近也没有什么矿藏,怎么可能会有枪?
但这一时诧异抵不过她在面对那可憎的一群人时的愤恨。
他们想毁了她!她必须反抗。她的手紧攥成拳,眸光也变得冷厉决绝,而周围的场景再度却再度模糊起来,那些可憎的人的身影也变得时有时无。她依稀感觉到一个冰凉的锋利的东西正抵着自己已经有了痛感的脖子上,很明显的是,她被劫持了。
周遭的场景不断地从十年前的那一幕到现在的真实场景交互切换,她眼前所有人的脸似乎都变了形,所有人的脸似乎都带着讥讽和嘲笑,所有难听的声音都在无限地放大。
那让她不堪承受的一切在此刻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神经,而她并不打算就这样逆来顺受!她必须反抗。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开始回炉重造,大脑开始变得条理清晰,并且开始理智地处理她脑海中的一切元素。
她分辨出了她最大的威胁就来源于她身后制住她的人!他们!他们怎么敢这么欺负她!她心中泛起了愤怒的浪潮,压制许久的戾气在此刻冲破了一切束缚,直到了她的心房深处,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时候,在劫持她的那人那一段话中“同归于尽”的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刚落下的时刻,她的手动了。
一直关注着凶犯和孟词的刘少飞此时心都跳到了嗓子口,还不等落下便停了跳,只紧张地焦急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样的一个美丽瘦弱的女孩儿,也许在今天就要因为这时的轻举妄动而香消玉殒。
然而,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震惊在了当地。
孟词是动了,却不是盲目地动。她只是凭着自己的判断,找出了那些而已的人影中实在的有威胁的实体,右手向上,迅疾地抓住那人持刀的手往外一扳的同时,左手曲肘往后猛击在身后人的肋骨上,整个人像条泥鳅似的往下一软,整个人在地上往刘少飞的方向滚了两圈儿,便脱离了劫持她的那人的控制范围。
劫持孟词的人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刘少飞和钱茜等人已经迅速地恢复了冷静理智的状态,以绝佳的临场应变能力迅速地动作,上前一推一扭一拉,将他的双手拷在了冰凉的手铐里。
孟词仍然在地上,周围的场景仍然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幕,所有人都围着她,议论她,她的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
站在孟词旁边的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见孟词眼神空茫、绝望中带着一丝恐惧地望着前方,叹了口气,说:“这女娃娃,也是造孽哦!”
叹过之后,便弯腰去扶她。然而他的手刚碰到孟词,就被她一把挥开。
周围的人影没有消失,她的反抗并没有什么用。躲开了一个人,还有很多个人。他们围着她,即便是她知道很多的攻击、防守技巧,也不能有效地躲开他们,她瘦弱的身躯和四肢让她没有体力将自己解救出这个困境。
他们压住了她的四肢,有些人仍然在脱她的衣服,有些人仍然在吆喝,说着她的身份,侮辱着她。在她的裤子被扒下之后,在她的双腿被掰开之时,在那些人的手顺着她光洁白净的腿往上直到腿根儿的时候,她心跳骤停,绝望而惊恐地看着那些人,旁边还有人看着她,吹着口哨,手放在腰间撸着,兴奋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