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天气忽冷忽热,看着陈冉顶着个大红鼻子头一边咳嗽一边收拾东西,沈宜修于心不忍:“要不你还是留下休息吧?外景地在山区,又冷条件又差。”
陈冉:“哦。”,怎么说的好像我想去似的?
沈宜修好像是在说服他自己:“反正按进度,不到一个月就转场回北京了……”
陈冉:“哦。”怎么说的我巴不得你赶紧回来似的?
沈宜修见陈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尊心略受伤,便不再说话了,心里默默嘟囔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早上,被“收拾”了一个晚上的陈冉实在起不来,沈宜修走得时候,他只迷迷糊糊感觉到对方在他额头上和脸颊上落下的缠绵亲吻。
陈冉被亲得有点痒,一边无意识地躲,一边模糊地道:“注意身体。上次……去宣传……回来就病了……”
沈宜修轻轻嗯了声,柔声道:“睡吧。等我回来。”
陈冉翻了个身,没再理会他,又睡着了。
……
沈宜修在西南山里拍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山里信号也不好,他连着几天没给陈冉打电话。他在外地的时候,陈冉从不会主动联系他,他曾经就此质疑过一次,他问陈冉:“我在外面一走那么长时间,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陈冉想了想,轻描淡写地道:“谁知道你在干嘛?要是正潜规则着谁谁谁,我打个电话去,不是破坏气氛,扫了你的兴致吗?”
“你……”沈宜修张嘴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来,陈冉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那时候他确实无话可说,可现在要是陈冉再这么说,他就会觉得自己委屈了,说不定要争辩几句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宜修忽然就对别的人不感兴趣了,如果细细想,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找过其他人了,跟许媛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陈冉悄无声息润物无声地一点点占领他的心,直到那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人,甚至连身体也被一点点打上陈冉的印记,只有陈冉才能满足他。
……
这天,剧组在一个风景区拍摄完,回酒店的途中,沈宜修看见景区门口路边蹲着一个小女孩,正在摆摊卖旅游纪念品。
那小姑娘穿着当地少数民族服饰,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跟思思有几分像。沈宜修心里一动,叫司机把车停路边了。
沈宜修戴好墨镜,下车。走到小女孩摊位旁边,蹲下-身,在她面前堆着的琳琅满目的饰品纪念品中,捡出一根红色豆子串成的手链。
“这是相思豆?”沈宜修看着那一颗颗椭圆形红中带黑的豆子,皱眉问道。
“嗯。”小女孩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普通话有些生涩:“就这几根了。”
“这东西不是有毒吗?”沈宜修知道,这种豆子就是王维那首著名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情诗里所说的红豆,不过相思豆的种子是有剧毒的。
小女孩人小鬼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听大人说,爱情本来就有毒。”,她又从一堆东西里翻找出另一条相思豆手链,递给沈宜修:“戴着不会中毒的,难道你还要吃?”
沈宜修笑了,也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递给小女孩一百块钱,拿起两条手链,笑着说:“不用找了。”
小女孩站起身,接过钱,撇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