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见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道,“想不到你们竟是如此无能,真是白养你们了。”青衣人被他一激,只得硬着头皮向白定安与姚青冲过来。
白定安与姚青在这里面左窜右窜,不过一刻,便将这些青衣人打得左扑右倒,纷纷妈呀妈呀的叫起来。
白定安拍拍手,低下头瞧瞧,叹道,“哎呀,还是脏了我的手。”
随后笑眯眯的对林科道,“林掌柜,劝你还是把白大公子叫来,否则我每天都来这里喝喝酒,让你开心开心。”
两人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林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恨的咬牙切齿,猛地对着一旁的甘大厉声道,“为什么你不出手?”
甘大将刀往怀里一抱,两眼朝天,冷冷道,“我不是他二人对手。”
丢下这句话,迅速向外掠去。
林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大声道,“反了,反了,都反了。”
林科看着一地的狼藉,长吁短叹,吩咐楼里伙计收拾残局,然后他径直向另一条大街走去,大约过了一刻,便来到一座外表庄严华丽的大宅前,那门前立着两个精工雕琢的狮子,威风八面,林科上前叩开了朱红色的大门,一个年老的家丁将他引进一座熏香袅袅的房间。
面前是一副画着翠竹桃花的屏风,里面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林掌柜,你来何事?”
林科恭敬上前,屈身一礼道,“吴公子,今天天香楼遇到麻烦了,请公子出援手相助。”
里面的人哦了一声,道,“什么人敢来找天香楼的麻烦?”
林科道,“是两个年轻人,口口声声要白大公子亲自出面方肯罢休。”
“他们要见白大公子,”吴公子道,“那他们是何模样?”
林科便将白定安和姚青的样子描述出来,吴公子一听,轻笑一声道,“罢了,你先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
林科闻听此言,不由的大喜道,“多谢吴公子,事成之后,天香楼的一半收入林某定当准时奉敬给公子。”
吴公子道,“你记得就好,鄙人的要求也不高。”
这话一落,一直立在旁边的一位红衣侍女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林科盈盈一拜,这便是她要送客之意。
林科不敢怠慢,连忙随着红衣侍女离开房间。
他边走边盘算着,心道,虽然吴公子每年要我奉上楼里的一半收入,但是自己是天香楼的主人总比在白家当差来的划算,何况白家在大名府的其他产业现在也已经在我的名下,一年的收入远远超过天香楼所支付给吴公子的,进的多,出的少,这可是赚大钱的好机会,何况得来的不费力气,值值。
且说白定安带着姚青在城内晃荡了一圈,便又摇摇晃晃的回到客栈,躺在床上,悠闲的闭上双眼。
姚青道,“白公子,你的意思是什么?”
白定安道,“吃好,睡好,休息好,留着精神迎接客人。”
姚青定定的望着他,半天才不解的摇摇头。
入夜之后,客栈里打尖的客人仍是络绎不绝,姚青心中不安,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的躺不住,索性下床来,推窗而望。
一轮弯月静静的悬在深色的夜幕上,附近的几丝云彩悠闲的飘逸着,星光时隐时现。
外面的喧闹在夜色之中渐渐清冷下来,姚青心中一动,暗中道,先生让我要好好照顾白公子,可是看他对我的态度,颇有敌意,不愿意把什么事都告诉我,如果他一旦出了什么事,先生又要拿我问罪,我真是难啊。
他正默默的想着,忽然有人从窗口一跃而进,将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瞧,竟是一个妙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