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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室里深喉后偷偷/C不到校花 那就C校草吧(1 / 1)

“许泽川是封阳的狗——!”

斜阳西下,刚考完了选修课的a大学生们路过阶梯教室,三三两两地往食堂和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们中间有人边走边用手机刷着学校论坛,不知是谁石破天惊地喊了这么一嗓子。

经他这么一喊,越来越多的学生纷纷拿起手机,登陆论坛,开始津津有味地围观今日份的八卦。

这几天,a大论坛已经被三个名字屠版了——校花宗妍,校草许泽川,还有校董家的继承人封阳大少爷,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为水深火热的期末周提供了足以续命的乐子。

宗妍是什么人?全校男生的梦中女神,真正的顶级白富美,早有传闻说她不谈恋爱是因为钟情校草,原本其他人都已经死心了,毕竟两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十分般配。

但偏偏许泽川亲口承认自己是gay,还是个被封少爷包养的gay。

于是,宗妍告白被拒的事情传出去之后,那些对校花求而不得的男生们瞬间就高潮了,喜闻乐见地四处传播许泽川的丑闻,一下子就把他从清清冷冷的校草,打成了卖身求荣的鸭子。

一墙之隔的阶梯教室内,处于风暴中心的校草许泽川本人,正跪在木制的老式课桌底下,艰难地服侍着口腔里塞满的紫涨性器。

封阳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议论声,他低下头吸了口烟,又熟稔地吐了个漂亮的烟圈,随后表情古怪地问道:

“……宗妍真的喜欢你?”

然而,当事人显然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许泽川的喉咙口被鼓胀的龟头堵得严严实实,别说发声了,连口水都咽不下去,含不住的水液从唇角溢出来,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不多时便洇湿了他胸前大片的白色衬衫。

从封阳的角度看过去,许泽川此刻的模样显得有几分滑稽。

这间阶梯教室里的桌椅都有些年头了,课桌下的空间狭窄逼仄,平时上课的时候翘个二郎腿都费劲,此时许泽川这么个身量颀长的大男人跪在下面,哪里都伸展不开,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和舌头能动。

不过,对于封阳来说,这就够了。

临近毕业,各种同学聚会接二连三,忙着赶场子的封少爷根本没有时间出去花天酒地,只能被迫吃了两周的素宴。

原本想着约校花出来打个炮,也不枉读了这大学四年,却没想到宗妍向许泽川告白的事情先捅了出来,这简直让他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封阳按灭了手中的烟头,垂眸看着身下朝夕相对了十几年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操不到校花,那就操校草吧。”

说完,他猛地挺腰,青筋勃起的肉茎压着湿热的唇舌往里挤,抵着喉管顶端最柔韧的地方反复碾磨,被捅破的喉咙口正好卡在马眼附近,小嘴似的嗦吸那块敏感的嫩肉,爽得封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唔……呜呜……”

喉咙被捅穿的瞬间,许泽川下意识间就想直起身子,脑袋却重重地磕在了课桌的挡板上,撞得他眼前发黑,涨满的口腔里闷得喘不过气来,鼻腔里也满是腥臊的男性味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极度缺氧的感觉憋得他满脸通红。

察觉到许泽川的挣扎,封阳沉下脸来,锃亮的皮鞋踩在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将他按了回去。

“跪好。”

他又点了根烟,居高临下地将烟圈尽数吐在了许泽川的脸上。

轻烟袅袅间,许泽川泛起薄雾的双眸仿佛漆黑的水钻,与之对比的是他苍白如纸的脸色,过分纤瘦的身躯透着挥之不去的破碎感……确实是会所里很吃香的那种长相。

可惜,封少爷虽然男女通吃,但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程度,有得选的时候,他还是更喜欢和女人上床,所以现在他只想让许泽川给他口出来。

然而,还是个雏儿的许校草口活技术稀烂无比,十分让人不放心,封阳俯视着他撑到泛白的嘴唇,冷冷地威胁道:

“要是敢咬下去,你这条贱命就别想要了。”

粗硕的性器长驱直入,开始在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抽动,脆弱的喉管在粗暴的奸淫中几乎要被干碎了,湿窄的喉道紧紧地挛缩起来,试图抵抗异物的入侵,下一刻却又被更加暴力地操开。

阶梯教室的桌椅都是连排的,随着性器的快速顶撞,许泽川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撞在课桌前方的挡板上,整排老旧的木桌都在哐哐作响,几乎要被激烈的力度撞得散架。

“唔……呃……”

就在许泽川呼吸道里的氧气完全消耗殆尽,头昏脑胀地翻白眼的时候,封阳终于大发慈悲地射了出来。

滚烫的浓精直接射进了喉管里,受到刺激的喉道被迫做出吞咽的动作,于是腥膻的精液、咸湿的口水、黏稠的血液……一大股浆糊似的液体全数被吞了下去。

封阳彻彻底底地舒服了。

他抽出软下来的性器抖了抖,不偏不倚地甩在干呕不止的许泽川脸上。

许泽川的皮肤很薄,只是被肉棒轻轻地扇了两下,透白的侧脸上就出现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红痕,再加上刮蹭上去的红白相间的浊液,看起来极为色情。

封阳点燃了今天的第三根烟。

一次深喉能让他抽三根烟,他觉得许泽川确实很有当狗的天赋。

他咬着烟,用鞋尖抬起了许泽川的下巴,一边抽出纸巾擦拭狼藉的性器,一边讥讽地嘲弄道:

“我看你也别去我们家公司实习了,还不如出去卖赚的多。”

许泽川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被操坏的喉管黏糊糊的还淌着血,发出的声音也嘶哑晦涩:

“去夜未央么?”

他抿起唇,艰难地咽了些口水润喉,又补充道:“主人想要的话,我可以去。”

夜未央,景城最高端的私人会所,那些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们贪图享乐的地方,自从封阳会花钱之后,一年里有三分之二的晚上都混迹在那里。

而往往这个时候,许泽川就会在家里帮他完成作业、挨骂罚跪……以及承担封阳父母的怒火,这种生活从五岁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陪太子读书,这就是封家给许泽川下的任务,也是收留他这个孤儿的意义。

封阳爽完之后心情好了不少,此时听到许泽川一边叫“主人”,一边又自称“我”,也懒得去纠正他这个啼笑皆非的半吊子了。

封少爷在性事上玩得很花,但对s只是浅尝辄止。

和那些在性伴侣身上找存在感的人不同,封家在景城呼风唤雨,封阳想掌控谁、想让谁臣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床上反倒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

按着许泽川的头,逼他给自己口交,也不过是被宗妍的事闹得有些膈应,单纯地想要折磨他罢了。

倒是没想到,青涩也有青涩的滋味,而且许泽川对他向来是百分百驯服,又没有外边爬床的人那么谄媚,比他以往操过的小0都要痛快。

封阳舒爽地抽完了最后一口事后烟,随后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许泽川,拿起手机径直走了。

封阳走后,许泽川出神地盯着地上的烟头看了许久,直到那点火光彻底熄灭的时候,教室外也传来了上晚自习的学生彼此交谈的声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他低下头塌着腰,摸黑从课桌底下爬了出来。

跪的太久了,全身上下的肌肉又僵硬又酸疼,膝盖也隐隐作痛,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

许泽川单手支在课桌边沿犹豫了片刻,索性也不走了,他自暴自弃似的压下椅子座板,坐在了封阳之前坐过的位置上。

阶梯教室平日里都是锁上的,此时走廊上的光影和人声就显得十分遥远。

寂静的昏黑之中,许泽川勾动指尖,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冰凉的手指圈住了灼热的性器,上上下下地来回套弄,圆润的指甲卡住冠状沟随便摩擦了两下,马眼处就有清亮的水液溢了出来。

许泽川平时很少放纵自己,性器原本就敏感得不行,再加上喉咙里浓稠的精液味道消散不去,燥热的欲望疯狂冲击着神经末梢,没撸两下就射了出来。

他仰头抵在坚实的椅背上,没去管手心里的黏腻,一遍遍地回想刚才封阳低头看他时,唇间跳动的火星和飘渺的烟雾,短促的高潮快感都在这种缠绵的意淫中变得韵味悠长。

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淡淡的烟味,封阳抽烟的口味比较重,喜欢的烟味道都很冲,和他这个人很像,一脉相承的霸道。

许泽川使劲吸了几口二手烟,五脏六腑里都充斥着那种苦涩的味道,与他泡在酸水里的心脏交缠,又酸又涩的滋味让他有些想流泪。

但凡有学生幸运或不幸地走进这间教室,就能看到校草在公共场合遛鸟这种惊悚的画面。

好在并没有人发现这个足以把论坛干瘫痪的爆炸性新闻,只有许泽川一个人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在黑暗中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封少爷一如既往地玩到大半夜才回家,等他一觉睡到自然醒,正好到了中午的饭点。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18岁成人礼时,他家老头送的景城二环大平层,距离a大和他们家公司都只有不到10分钟的路程。

自从读大学后搬来这边,家里就再没请过做饭阿姨,一日三餐都是许泽川下厨做的。

封阳对他这种婆婆妈妈的爱好不置可否,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他几乎不在家里吃饭,他吃的时候许泽川会做,他不吃的时候许泽川也会按时做饭。

因此,当封少爷难得没有饭局却发现家里厨房没有动静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恼火。

他直接抬手打开了侧卧的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床上拱起的小山丘。

许泽川的睡姿十分脑残,自杀似的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乌黑柔顺的发顶,也不怕闷死。

封阳看到他还在睡觉,更觉得心里窝火,拦腰一脚就踹了过去,又伸出手揭开他头顶上的被子,语气不善地命令道:

“起来做饭。”

许泽川双眉紧紧蹙起,头疼得像是容嬷嬷在拿针扎他的脑袋。

昨天吞精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种粘滞阻塞的不适感,但他当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又是在阴冷的教室里长时间自慰,又是作死地在阳台上吹了半天凉风,于是不出所料地把自己搞病了。

许泽川头晕脑胀,每口气都像是在吸入炙热的烈风,喉咙里像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连吞咽唾液都干痛无比,浑身发热加上咽喉发炎,烧得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更要命的是,他长期以来习惯性禁欲,骤然间放开了来就有些纵欲过度的意味,一晚上的绮梦里全是封阳按着他当狗操的场景,简直就是病入膏肓。

此时,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封阳表情阴鸷的脸,不清醒的脑子完全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痛苦地轻哼了两声,嘶哑地开口说道:

“主人……”

操。

封阳更恼火了,他在心里暗骂一句,恨不得把这人拖起来揍一顿。

许泽川看起来确实病得很重,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冷汗,全身上下直打哆嗦。

但封少爷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刚睡醒不久,性器原本就半软不软地立着,被他娇声娇气地喊了这么一嗓子,鸡巴直接就硬了。

操死他得了。他想。

封阳想要了,那就不会管人是死是活了。

他把许泽川从床上扯下来拖进浴室,一把扔进了浴缸里,又在柜子里找了管润滑剂。

封少爷以往操过的小0都是自己做好了准备,他只需要把鸡巴捅进去做活塞运动,从没屈尊给人做过清理的事,此时不得不亲历亲为,动作简单粗暴又毫无耐心。

他掰开许泽川白皙的臀肉,挤了些滑腻的膏体在指尖,潦草地在菊穴附近抹了两下,就把软管头直接插进了穴口,手指捏住管身往前推,将半管润滑液都挤进了肠道。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许泽川不自觉地绷紧了大腿肌肉,被封阳从床上拽进浴室,又在冰冷的浴缸里滚了两圈,再晕乎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他强忍着喉间火烧火燎的灼痛感,试图让封阳回心转意:

“嗯……少爷……”

但封少爷无视了他的哀求,一边把花洒头拆下来,一边踢了踢他的小腿,不耐烦地吩咐道:

“给我跪好。”

许泽川听说过这些花花公子们在性事上多半都有自己的规矩,他不确定封阳的红线是什么,此时听到他冷声的训斥,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只能顺从地趴在浴缸边缘,尽力将臀部抬了起来。

过热的体温已经把润滑的膏体含化了,淅沥的蜜液从嫣红的穴口流了下来,封阳把花洒拆了下来,他抽出那截软化的胶管,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细头水管怼进了穴口。

“呜……啊啊……!”

水流涌进肠道的瞬间,许泽川忍不住发出了粗哑的呻吟,无孔不入的水液顷刻间就填满了整个穴道,冰凉彻骨的感觉刺激得穴壁痉挛不止,撑到变形的肠壁同时挤压着膀胱和胃部,让他又想尿又想吐。

等到他的小腹隆起微微的弧度,封阳觉得差不多了,一把将水管抽了出来,按压着他的肚皮让他把肠液排泄干净,然后又抵住穴口塞了进去。

冷冰冰的水液一次又一次灌进菊穴再排出来,小狗撒尿似的淋湿了两人的下半身,许泽川冻得双腿直打抖,跪姿都快要维持不住。

但他还发着烧,浑身绵软无力地挂在缸壁上,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张开唇短促地喘息。

直到肠道里排出的液体变得清澈透明,封阳这才关了阀门,随手将水管扔到了旁边。

虽然许泽川足够配合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做这种琐碎的活儿还是让他心烦意乱,再被凉水冲两下子,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萎了。

他也懒得擦干身体再回床上做了,直接就着这个后入的姿势,扶住硬热的性器捅进了穴口。

“唔……!啊——!”

许泽川惊呼出声,觉得自己像是被劈开了,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双腿也软得跪不住了,腰肢不自觉地塌了下去,想要逃离被凿穿的酷刑。

封阳忍他很久了,此刻额角的青筋暴起,他伸出手抬高乱晃的屁股,性器不管不顾地一插到底。

操男人么,总是没有女人操起来那么柔软,他原本想着随便发泄几下得了。

然而,许泽川这个未经人事的处男,菊穴里又紧致又湿热,无师自通地绞着他的性器又吸又夹,爽得他忍不住嘶声嗬了两口气。

他低头看着那褶皱都被抻平了的粉嫩穴口,居然出乎意料地兴致高涨,连插在穴里的鸡巴都涨大了几圈。

封阳兴奋地挺了挺腰,抓着许泽川白花花的臀肉,换了个更舒适的高度,打桩似的一下一下地往深处顶弄。

许泽川从小到大都是那种相当消瘦的身材,平时有衣服和气场撑着看不太出来,此时全身赤裸着,又在病中虚弱得不行,又薄又细腻的肌肉就完全显现了出来。

他连屁股上都没什么赘肉,胯骨撞在雪臀上和敲在骨头上没什么区别,啪啪啪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不已。

许泽川低垂着头,脸上清泪纵横,恍惚间眼前白茫茫的都开始回闪走马灯了。

他发烧太严重了,封阳的鸡巴不像是在操他的菊花,而像是在捣他的脑浆,他整个人的神志都是涣散的,意识在惊涛骇浪之上颠簸,从心肺到皮肤里里外外又冷又热,连呼吸都在疼。

剧痛之下,他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封阳……封阳……”

他的声音很小,被激烈的啪啪声掩盖过去了,封阳刚开始都没有听到,直到他稍微慢下节奏准备蓄力冲刺的时候,才听清那微弱的气音。

一时间,封阳觉得有些新鲜。

别人都是被操狠了才开始叫主人叫老公叫爸爸来讨饶。

许泽川呢,清醒的时候叫他主人,被操昏了反而开始叫他的名字,完全就是逆着他的习惯来。

封大少爷万花丛中过,就没见过这么纯情的,简直纯情到有些下流了。

封阳被那小狗撒娇似的呜咽挠得心里痒痒,又被温热的小穴夹得精虫上脑,很想抽根烟来平复下情绪,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把性器拔出来。

他抓住许泽川的头发往上扯,盯着他在空中绷紧的修长脖颈,喑哑地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想当我的狗了?”

问完,他又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以他们两人的身份,许泽川本来就算是他们家养的“狗”,是爸妈送他的“宠物”,更何况碾死他就像碾死蚂蚁那么简单。

也许,他更想问的是——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早就想爬床了?

但他注定得不到“宠物狗”本人的回答,许泽川烧得五内俱焚,看不到也听不到,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觉,从骨髓里榨出来的千刀万剐般的疼痛。

好在封少爷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居心叵测的人见得多了,他只管爽就完事儿了,反正总会有人给他兜底。

封阳甩着腰开始快速又凶狠地进出,性器疯狂贯穿湿软的穴道,翘起的龟头压在穴壁上来回研磨。

许泽川全身上下大概只有括约肌还有力气收缩了,他大脑都昏迷到几近休克了,菊穴还咬着鸡巴不肯松口,甚至还随着抽插的动作越夹越紧。

猛操了几十下,封阳低吼了几声,热烫的龟头抵在小穴最深处,跳动着射了出来。

射完之后,他裤子都懒得穿上,自顾自地回到房间里摸出烟盒,点了支烟后又深深地吸了两口,这才觉得彻底满足了。

神清气爽的封少爷走回浴室,摸了摸许泽川垂落的脖颈,烫手的颈动脉在掌心处轻微搏动。

还行,还没死。

他一边打开花洒冲洗了下两人狼藉的下半身,一边打电话叫了个救护车。

极其难得地体贴了一把。

许泽川病中被封阳按在浴缸里开完苞后,直接在医院里躺了上十天才痊愈,甚至错过了毕业典礼。

7月底是封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追求养生的老爷子住在城郊的别墅区,位置十分偏僻。

封阳刚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正好找个理由赖在家里躲清闲。

然而,封少爷闲得无聊就想折腾人,但进城太远太麻烦,他又不敢把不三不四的人喊到家里,想来想去觉得不如再玩玩许泽川。

他在自己的“库存”里找了套没拆封的情趣套装和润滑液,又装模做样地敲了敲许泽川的房间门。

“请进。”

门后传来清润平淡的声音,封阳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干脆果断地落了锁。

许泽川正对着门口坐在小沙发上,一错不错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看起来像是在研究些什么。

即使是独自在卧室里,他的姿态也十分端正,穿戴也相当整齐,像是随时能拉出去开会,只有白衬衫的袖口略显散漫地挽起了半截,露出消瘦的小臂。

听到“咔哒”的锁门声,他抬起眸对上了封阳的视线,迟疑地张了张嘴:

“……主人?”

许泽川的唇瓣很薄,唇色也很浅淡,从这样冷淡的嘴唇里喊出这种近乎淫乱的称呼,就显得特别违和……又格外刺激。

……人前喊少爷,人后喊主人。

封阳眯起眼睛,一时间判断不出来许泽川是真的纯,还是挖空心思在钓他。

但总之,他很会玩。

会玩就行,能解闷就行。

此时这个房间已然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孤岛,封阳也就不再装客气了,他将手里的那包东西扔到床上,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去洗干净。”

许泽川顿了顿,没有犹豫几秒就给电脑关了机,然后神情自若地站起身,抱起床上的袋子进了浴室。

听到隔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封阳勾了勾唇,懒散地靠在床头开始玩手机。

确实是个聪明人。

看起来甚至都不需要他提醒该洗什么,像是早就提前做好了功课。

真有意思。封少爷舔了舔齿尖。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身边还有这么个骚货呢。

封阳没有等太久,随便打了两把游戏,哗啦啦的水声就停了。

他坐在床边看过去,浴室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许泽川是爬出来的。

他四肢着地,小狗似的趴在地上,白皙的脖颈上扣着黑色的项圈,原本平坦的胸乳被皮带勒得微微隆起,拱着两点激凸的乳头。

紫红的性器已经高高立起了,却被绑带紧紧束缚着根部,前端流水的地方也被死死堵着,可怜兮兮地贴在小腹上。

他微微塌腰,尽力翘起臀部,就着这个姿势膝行了几米,每往前挪动一步,插在后穴里的狗尾巴就跟着晃动一下,牵动着后穴里的润滑液也飞溅出来一点,将毛茸茸的尾巴根部浸染得油光水滑。

小狗颤巍巍地爬到封阳岔开的腿间,跪坐在地上抬起头,他下半张脸被铁制的止咬器整个卡住了,半点也动弹不得,只露出沁水的玻璃珠般的漆黑双眸。

即使是在赤身裸体被人玩弄的场景下,许泽川的眼神依然是清冽冷静的,他定定地望着身上的人,等待着主人下一步的指令。

封阳与他对视片刻,玩味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的狐朋狗友里,别出心裁给他送礼的人不少,他翻出这个礼物盒的时候也只能咂摸个大概,并不知道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按理来说,这种训狗套装应该是给那种凶戾小狼狗准备的,但此时他看着许泽川波澜不惊的眼神,却觉得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毫无反应的冷淡,这种不卑不亢又满不在乎的态度,就是最大的不驯服。

封阳的征服欲望瞬间就被点燃了,甚至不需要许泽川按流程给他舔,性器就已经硬烫不已了。

他低头扫了眼手机,0:34。

深更半夜的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他将手机息屏扔到旁边,没让小狗把止咬器取下来:

“用手吧。”

得到指示的许泽川低下头去,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封阳的内裤,将怒胀的性器握在手里揉搓。

他一手圈着阴茎上下撸动,一手拢着龟头在掌心来回摩擦,时不时的还会去勾弄饱满的囊蛋和敏感的冠状沟。

可以说是既温柔又细致,和平时简单粗暴的自慰手法截然不同。

但封少爷并不知道他平日里手淫时有多敷衍,此时被这种公式化的套弄磨得无聊至极,小狗抬起眸时,正好看到主人阴沉的脸色上写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意。

许泽川抿了抿唇,突起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又往前跪了两步,直到止咬器的边缘堪堪将要贴上封阳的小腹,然后他挺直了身体,被皮带勒出红痕的胸膛正好与封阳的胯骨平齐。

他一边弓起背部,一边将手中勃起的性器按在了自己的乳头上。

湿润的马眼被硬挺的乳粒轻轻戳刺的时候,封阳的眼神顿时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玩得还挺花。”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了,带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

封少爷说别人玩得花,多少有点冤枉人的成分在里面了,但许泽川却像是被主人奖励了的小狗,捏着龟头在紧绷的乳肉上打着圈磨蹭,越发卖力地挺起身去挤压涨到出水的马眼。

白嫩的胸乳很快就被磨出了大片绯红,还挂着暧昧不明的晶亮水渍,简直淫靡到晃眼。

他空闲着的那只手摸索着拉开了床头的抽屉,将某个棱角分明的东西抓在手里,递到了封阳的面前。

……一包烟,还是封阳最常抽的那个牌子。

封阳眸光深沉,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许泽川。

知道他的喜好不奇怪,早就做好了准备想爬床也不奇怪,但两人相识多年,他直觉许泽川不是那种随便被操了两次就会亮出所有底牌来讨好他的人。

在他凌厉如刀的目光注视下,许泽川的身体僵硬了几秒,微微翘起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随后又像被烫到般垂下眸去,继续手上研磨的动作。

他原本的计划里的确没有这包烟,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收到的消息让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他嗅到了些山雨欲来的味道,怕自己再不动手就要和封阳成为陌路人了。

就在这时,手上的重量空了。封阳拿起烟盒,随手抽了支烟,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低下头吸了两口。

封少爷几乎是瞬间就释怀了,心怀鬼胎又能如何呢?许泽川不过是条丧家之犬,以前寄人篱下,以后也要仰仗着封家的鼻息过活,这种上赶着的便宜没有不占的道理。

封阳嘴里咬着烟,双手扣住许泽川纤细的手腕,一边把他往身前拉,一边用性器去顶撞殷红的乳头。

沉甸甸的囊蛋都贴在了许泽川绷起的胸膛上,龟头先是压着硬胀的乳粒左右摆弄,然后又直直地翘起来,碾着几不可见的乳沟往上顶,一下一下地戳着脆弱的喉结。

整个胸口都变成了水光潋滟的模样,泛着过敏似的湿红色,随着许泽川逐渐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溢出的前列腺液从前颈蜿蜒着向下滑去,润泽过细腻的胸肌和腹肌。

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挑逗,许泽川就已经出了满身的薄汗,不得解脱的性器硬到发疼,吐出的液体将束缚带都浸湿了。

直到反复摩擦的肉棒硬烫到极致了,封阳才撒了手,叼着烟含混地说道:

“去床上趴着。”

许泽川稍稍松了口气,双手撑着床沿爬了上去,跪好后将上半身紧紧贴在床铺上,臀部最大限度地抬高,曲起的双腿尽量分开,露出插着尾巴的后穴。

封阳看着他光洁的脊背娴熟地弯出勾人的弧度,不禁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当真是个婊子……分明没怎么被人操过,但为了勾引他还特意学了些做鸭子的技术,真是煞费苦心。

他抽出那根湿漉漉的狗尾巴,连带着软烂的穴肉也翻卷了出来,花瓣似的小口翕张着,邀请他的鸡巴狠狠地干进去。

封少爷在床上向来不爱讲什么废话,毫不犹豫地抵住张合的穴口捅了进去。

他插得又深又重,铁棍似的肉棒在温软的穴道里横冲直撞,杵在吸得最紧的前列腺附近快速碾磨,手指抓着紧实的臀肉大力揉捏,疯狂挺腰往上撞过去,炮机似的发泄过剩的性欲。

随着操干的动作,被震散的烟灰都落在许泽川光滑嫩白的腰窝上,烫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痕,仿佛雪地上开出的梅花。

于是封阳撞得更凶了,被小穴绞吸的快感猛地从小腹窜到头皮,充分享受到的性器勃动了两下,抵在抽搐的穴心深处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过电般的舒爽渐渐消退后,封阳又点了根烟,垂眸看着身下的小狗。

许泽川的腰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整个人软绵无力地趴在床上,呜咽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哭腔。

那根可怜的性器从始至终都没能发泄出来,只能欲求不满地去蹭身下的床单,蹭出了小块尿床似的湿痕。红肿的屁股肉和大腿根部还在控制不住地痉挛,合不拢的穴口也淌着浓白的精液。

封阳掰过他的下巴,看到他眼睫半垂着轻声哼哼,满脸意乱情迷的潮红。

舒服了,又觉得有点遗憾。

可惜这次的条件不允许,没能听到他叫床的声音。

他一边琢磨着下次玩点什么花样,一边抽完了手上的烟,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许泽川喘了半天还没缓过神来,封阳就把那根嵌着狗尾巴的按摩棒捡了回来,又塞进了他流着精液的穴里,将那些白浊尽数堵了回去。

看到被操熟的穴口再次瑟缩起来,他极其恶劣地说道:“这么喜欢被操,今晚就含着睡吧。”

随后,他又眯着眼睛欣赏了片刻。

很好。这样才像是被操服的狗。

第二天,封阳是被“呜呜呜”尖叫着的救护车声音给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心口突然重重地跳了两下,就像是第六感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他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心神不宁地打开房门,还没走下楼梯就怔愣在原地。

别墅的大厅里,站着几个身穿官方制服的工作人员,他的目光在那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在场唯一算得上认识的人。

——他家公司的法律顾问。

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更重了,封阳快步走过去,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李律师转过身看清来人,手指攥紧纸巾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又局促地张了张嘴:“封少……”

后面的话,封阳几乎是梦游般听完的。

封父封母涉嫌经济犯罪被官方扣押。

刚得到消息的封老爷子被120抬走。

董事会多名股东联合问责。

今日开盘后股价大跌。

……

李律师跟封家合作了十几年,十分清楚这位大少爷就是温室里养大的娇花,没经历过这种大风大浪,更谈不上靠谱,便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封总和夫人只是暂时被监管,只要配合调查就不会有事。但董事会那边免不了要大洗牌,封少……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话说得隐晦,但封阳不是傻子,知道董事会不是铁板,暗潮之下的勾心斗角堪比豺狼虎豹。

好半晌,他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股东里……还有谁没表态?”

“星烨公司。”李律师回答得很快,显然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提前做了梳理,“近几年声名鹊起的初创公司,一直在想方设法收购我们的股权,昨天晚上刚刚超过5%的持股线。”

他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听说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是a大的学生,也许你们还认识?"

……a大的学生?

封阳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在他眼里大学生创业就像是小打小闹的过家家,短短几年就能把初创公司经营到这个规模,不是背靠大树就是商业天才,但他从没听说过学校里还有这等风云人物。

就在这时,一个密封着的文件袋被推到了封阳面前的茶几上,透亮的阳光下,他看清了角落里反光到近乎刺眼的几个铅笔字:

——股权合同。

一瞬间,封阳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都因震怒和愤恨而倒流回心脏,脑子里绷到极致的弦顷刻间就被怒火烧断了。

他动了动冰冷发僵的嘴唇,哑着嗓音说道:“你先回去吧。”

李律师原本也没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抱有太大指望,此时看到他阴沉到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不敢再触他霉头,拎起公文包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李律师走了,那些官方的人也早就走了,大厅里只剩下了身侧轻微的呼吸声。

突然,封阳挥起拳头,一拳掼在那人的腹部,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手背上的青筋寸寸暴起。

“是你——!!!”

他仍不解气,抬起脚又冲那人的胸口踹了过去,目眦欲裂地吼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许泽川被暴烈的力道踹得连退几步,整个人都深陷在了柔软的沙发里,他痛苦地弓起身子捂住小腹,清秀的眉毛紧紧蹙起,沉默片刻后却只是微启薄唇:

“对不起,主人。”

他不是这场阴谋算计的始作俑者,顶多算是个投机取巧的推手,但对于他和封家的关系来说,这种忘恩负义的做法的确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封阳扑过来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主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许泽川的身上,肌肤相贴的距离之下,许泽川脖颈上还没来得及消退的红痕就显得分外刺眼。

那是昨晚封阳的鸡巴磨出来的印迹,此时简直就成为了他愚蠢的证明,时刻提醒着他几个小时前这个人是如何引诱他,甚至现在菊花里还含着他的精液,暗地里却将他背刺了个透底。

“你受了我们家十几年的恩情,怎么觉得我还欺负你了是吗?!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封阳越想越怒火中烧,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话音落下,封阳抽出裤腰带,强硬地扯开了许泽川护在下腹的双手,将他的手腕并拢绑在头顶。

又扒下了那人蹭得皱巴巴的裤子,将那根更粗些的皮带箍在了他的脖颈上,手指发力收紧到极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瞬间憋涨到通红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许泽川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唇,卷翘着往外吐的舌尖微微颤动,用尽全力将空气吸进肺里。

那被锁死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主人……”

封阳冷着脸,随便撸了几下沉睡的性器,毫无怜惜地捅进了肿烂不堪的穴口。

因为缺氧,许泽川全身都紧紧地绷着,受伤的小腹更是卷起来蜷缩着,粗硕的性器刚进了个头部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但是封阳不管。

他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问道:“疼吗?”

说完,他猛地挺腰,不计后果地往穴道里深顶,直接将整根肉茎都插了进去。

“啊——!!”

娇柔的肠道生生被这种野蛮的力道撕裂了,一声嘶哑的惨叫过后,温热的液体从菊穴深处流了出来,汩汩地浇淋在怒胀的龟头上。

封阳将许泽川的大腿折起来,压在他肩膀的位置,就着血液开始大开大合地抽动。

刑具似的性器每次研磨过裂开的伤口,肠壁上的软肉就会抽搐着绞紧,许泽川的嗓子眼里也会发出凄厉的痛呼,于是封阳便专门往最脓肿最疼痛的地方反复戳刺。

许泽川疼得浑身痉挛,就像是濒死的鱼疯狂拍击沙岸,又坠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啊……封阳……”

他妈的。

这个白眼狼居然还敢喊封阳。

封少爷出离愤怒了,觉得自己的名字从许泽川的嘴里叫出来简直就像沾了脏东西般令人作呕。

他扣紧了许泽川脖颈上的皮带,性器狠狠地往菊穴最深处撞去,连囊蛋都恨不得塞进那个淫烂的穴口里,前端在紫红淤青交错的腹部顶出狰狞的形状。

许泽川眼前阵阵发黑,五官都近乎扭曲了,整个舌头都直挺挺地伸了出来,小口小口地往腔道里抽吸稀薄的氧气。

……真的要死了。

窒息死了,也要疼死了。

五脏六腑像是被那一拳一脚给撞碎了,又被粗硬的铁棍挤压着在身体里面不断翻搅,连肠子都要被捣烂了。

后穴的裂伤更是火辣辣的疼,一次又一次被炽热的性器来回摩擦,还被滚烫的精液抵在伤口处冲刷,直到整个穴道都泡在了刺激又黏腻的血液和精液里。

封阳扯着皮带将他拖下沙发,又按着他的头让他跪了下去。

他把手上短粗的皮带当作了牵引绳,一路拽着让许泽川爬到了楼梯口。

下一刻,翘起的性器再次顶进了流着淫水的穴口。

封阳一边往后拉牵引绳,一边往后穴里猛撞,每顶一下,许泽川的膝盖就不得不往前移,但向前的冲力又让喉咙被皮带勒得喘不上气。

于是,他被迫高高地扬起身子迎合向后拉扯的皮带,以寻求片刻的喘息,然而下一秒又会被性器发狠的深顶给撞出去。

来来回回数次,他只能拼命弓起腰,小狗似的一步一步往楼梯上爬。

封阳抽插的频率没有给他休息的间隙,没爬几步他就精疲力竭,嗓子里的呻吟也变成了“嗬哈嗬哈”的狗喘。

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后穴里精血混杂的腥腻液体喷溅出来,在每级台阶上都留下了殷红的痕迹。

许泽川在致死的窒息感里完全失去了意识,只依靠身体本能对酷烈的刑罚作出反应。

等他爬上了两层楼之间的平台,封阳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许泽川调了过来,把他的脑袋摁在下面的台阶上,鼻尖抵住那滩黏稠的水迹。

“舔干净。”

脖子上的皮带松开了,大量的氧气涌进呼吸道,一瞬间冲得许泽川大脑发懵。

他维持这个跪伏的姿势怔了几秒,直到封阳不耐烦地抬脚踩上他的脊背,他才机械性地伸出舌尖,舔起了台阶上浓腥的液体。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封阳摸出手机接了,语气沉郁至极:“你最好是有事。”

对方显然也被他吓到了,顿了顿才捡起重点开口说道:“封少,老爷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普通病房了,老人家就是情绪起伏太大,其他倒没什么问题。”

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封总和夫人现在联系不上,就只能跟您汇报了。”

然后谨言慎行地给出建议:“您看,要不这几天就让老爷子先在医院里住着吧?至少等人醒了再说。”

听到封阳低低地应了声“知道了”,对方迅速作结语:“那您先忙,实在抱歉打扰您了。”

“等等。”封阳叫住了他。

医院的提醒就像是兜头浇了他一盆凉水,他过热的头脑此刻终于开始冷静下来。

他漠然地看着趴在地上舔淫水的许泽川,心头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管这个贱人用了什么样的心机手段,现在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他没法再动他了,甚至还要想办法拉拢他。

封阳咬了咬牙,迈开长腿从许泽川身上跨了过去,沉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让你们的救护车再过来一趟。”

李律师的判断没有出错,没过几天封阳的父母就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封老爷子醒来后也毫发无损地出院了。

但这次风波到底还是让封家间接地从董事会的明争暗斗中出局了。

无忧无虑地游戏人间二十几年的封大少爷突然就浪子回头了,居然主动提出让封父封母和老爷子去国外休养,自己留下收拾公司的烂摊子。

等送走了一大家子人,他稍微松了口气,一个人住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没过多久,许泽川也回来了。

对于这个人,封阳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现在才发觉,许泽川的工作风格极其强硬,为了达到目的不讲道理也不择手段,只给人“可以做到”和“想办法给我做到”两个选项,宛如毫无人情味的精算机器,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但反过来,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封阳身边,绝口不提过去种种血腥惨烈的凌辱和报复,态度如常地做饭和起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封阳白天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晚上也没心思再出去鬼混,大多数时间居然真能和许泽川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吃晚饭。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交流里,许泽川依然管他叫主人,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几乎把“贤惠”两个字做到了极致。

封阳内心里觉得他和许泽川如今的关系有些诡异,但工作上的事已经让他疲于奔命,生活上的事完全就是力不从心了。

而且许泽川的分寸感把握得极好,并没有做什么过线的事情,心力交瘁的封少爷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时间,两人的生活维持在某种微妙的平衡,主线互不打扰,支线偶尔交集。

封阳到底还是太年轻,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立下豪言壮志,真到了谈判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那么游刃有余了。

冰冷又残酷的商业世界,能混出头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合作方听说了封家最近的落魄,立刻就端起架子开始看人下菜碟。

“封少,不是不信任贵公司,只是s市那边说愿意再给我们让利两个点,这可不是笔小数目,风投部门需要时间重新做方案,董事会自然也要再考虑下。”

封阳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拿捏过,此时怒火丛生,语气里淬满了冰碴子:“你什么意思?”

看到他盛气凌人的姿态,合作方抬了抬下巴,眼神更傲慢了几分,说出的话也越发难听: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掂量掂量,以贵公司目前的状况,有资格吃下这个项目吗?”

他嘴上说的是“贵公司”,实际上抨击的是封阳的能力,这种毫不掩饰的奚落让新官上任的小封总攥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知道自己该好言好语地化解合作方的质疑,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目前确实拿不出什么真材实料的成绩来反驳。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封阳打算破罐破摔直接送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那我有资格吗?”

一个挺拔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精致优雅的西装剪裁得体,使得清瘦的身躯不显得那么单薄,反而衬托出生人勿近的冷淡气场。

见到来人,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合作方瞬间恭敬了起来,声音都低了几个度:“许总……您怎么在这?”

和封阳这种初出茅庐的天真大少爷不同,这位许总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前段时间雷厉风行地掠夺尽了封家衰落后让出的市场份额,一跃跻身景城炙手可热的名流之列。

在封阳面前他还能针锋相对,但在这位八百个心眼子的新贵面前……他只恨自己不是个哑巴,毕竟随便哪句话都有可能把自己坑死。

果不其然,许泽川抿起的嘴唇微微下压,沉默良久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有这家公司5%的股权。”

“啊……是,是。”合作方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暗骂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既然是许总看好的公司,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我会如实向董事会汇报的。”

说完,他又提心吊胆地寒暄了几句,然后迅速夹着尾巴溜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自从许泽川进门之后,坐在沙发上的封阳就垂下了眼皮,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许泽川双腿曲起跪了下去,膝行几步来到他面前,又抬起手想要安抚他。

就在他的指尖堪堪将要触碰到封阳脸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腕,强行制止了他的动作。

“许泽川。”封阳少见地喊了他的名字,声音却如同切冰碎玉般凉薄:“你在侮辱谁?”

封少爷高高挂起的自尊心终于在无情的现实面前破碎了。

他做不到的事,许泽川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他搞不定的人,许泽川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

甚至在他情绪触底的时候,许泽川还卑躬屈膝地来伺候他。

一个天之骄子,要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原本就是万分痛苦的事情,而那个比他强比他有能力的人反而忍辱负重地哄着他,就好像他是个被人欺负又打不过、只会向大人哭闹的小屁孩,这比任何落井下石都要打脸。

许泽川倏然抬头对上他沉黑如渊的双眸,立刻否认道:“我没有……”

“我只是……”他无措地张了几次嘴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我……我只是……”

“说不出口是吗?”封阳的唇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像是预料到了他想说什么,“那我帮你。”

话音落下,他把许泽川从地上拉了起来,按住他的腰让他跪坐在自己腿上,动作娴熟地脱下了两人的裤子。

昨晚刚刚做过,温软的穴口不需要做太多的开拓就能容纳硬起来的性器,封阳抓着他的屁股往下压,每一下都顶得又深又重,就像在发泄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

“嗯……啊……主人……”

没过多久,耳边就响起了甜腻的呻吟。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做爱,许泽川比平时还要敏感,腰肢软得像春水,被激烈的顶弄撞得左摇右晃,但他不敢撑着封阳的肩膀,只能悄悄攥紧了他上衣的下摆。

然而,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却控制不了自己发情的性器。

由于骑乘的体位,他勃起的性器随着上上下下的挺动在封阳的腹部胡乱磨蹭,粗粝的西装外套不断摩擦着敏感的龟头,流出的前液已经将那块布料洇湿了,显现出比周围更深的颜色。

这段时间许泽川没发现封阳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除了有点洁癖。

……再蹭下去,马上就要射了,就要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许泽川情不自禁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封阳会怎么样呢?会生气吗?会惩罚他吗?会再也不用这样亲密的姿势跟他做爱吗?

但无论后果是什么,想到自己的精液会在封阳的衣服上留下暧昧不清的痕迹,许泽川顿时觉得有滚烫的热流往下腹涌去,他淫叫的音调都拉长了,上半身挣扎着想去抽茶几上的纸巾。

封阳拉住了他纤瘦的手臂,一边加快了挺腰顶撞的频率,一边发出了沉闷的喘息。

那动情的声音在许泽川的耳边炸开,也在他的脑海里放了把烟花,几乎是瞬间性器就跳动着射出了白浊,后穴也夹紧了肉棒拼命往外嘬吸精液。

恍惚间,他瞳孔怔忪地盯着封阳近在咫尺的脸,失神地喃喃道:

“封阳……我爱你……”

这就是刚才他没有说完的话。

听到这话,封阳既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流露出厌恶的情绪,他表情冷淡地抽出性器,松开手臂任由许泽川滑跪到地上。

在许泽川缓过神来逐渐聚焦的目光下,封阳慢条斯理地擦拭衣服上黏糊糊的精液,他的心绪慢慢平复后,性器也跟着软了下来。

许泽川脸色苍白,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做了什么?他反复问自己。

封阳只想养听话的狗,而小狗承认了对主人未经允许的爱意,于是被主人毫不留情地踢开了。

这简直比封阳按着他当狗操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许泽川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封阳胯间,凑过去想舔他泥泞的性器。

封阳没有拦他,似乎是叹了口气:

“还不明白吗?”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语调却是冷漠的。

“你爱的不是我,而是想把我攥在手心里的你自己。”

说完,他放松了膀胱,淅淅沥沥的尿液喷溅而出,全数射进了许泽川张开的唇瓣里。

许泽川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捂着嘴咳嗽起来,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

他从未对封阳提过任何要求,更没有约束过封阳的社交活动。

他真的,只想做封阳的狗。

但是,当他对上封阳平静如水的目光时,那些为了说服自己勉强构筑而成的心理防线,突然就寸寸崩塌了。

……真的没有吗?

当着全校人的面承认自己被包养的时候,纵容封阳对他施暴的时候,独自在家的夜晚还要固执地温着醒酒汤的时候,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用身份用欲望用习惯将他捆绑吗?

他答不上来了。

这一刻,许泽川突然意识到,渴望对方对自己有强烈的占有欲,才是最强的占有欲。

于是,他痛苦地弯下腰,十分难堪地把头埋进了掌心里。

“你有。”

看到他几乎蜷缩成球的狼狈模样,封阳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温和过,近乎是有些无奈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吗?”

封阳在办公室里彻底摊牌后,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许泽川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只有吃饭的时候会打照面,甚至能做到一个星期都不说一句话。

这种降到冰点的氛围之下,封阳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有心想要赶人,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迟迟开不了口。

真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于是,在昔日的酒肉朋友再次向他发出邀约的时候,封阳罕见地答应了。

夜未央依然是那个奢华浮夸的销金窟,看到阔别俩月的封阳回归吃喝嫖赌的纨绔之列,狐朋狗友们都异常热情。

三杯两盏下肚,有人往他怀里塞了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儿,又吹了个流氓哨:

“新送来的,先给我们封少尝尝鲜。”

封阳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身材火辣,皮肤白皙,脸上的神情妩媚又娇蛮,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小野猫。

此时,小野猫饱满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乳波微微荡漾,诱人的深沟看起来就像个很能夹的鸡巴套子。

就在小野猫凑上来想要索吻的时候,封阳抬起酒杯挡住了她的红唇。

“没教过规矩?”他冷声道。

听到他的质问,小野猫顿在原地进退为难,身边的人怔愣几秒后也反应了过来,讪笑着出来打圆场:

“封少从来不让人亲,直接进入主题就行,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闻言,小野猫立刻展现出了过人的专业素养,她乖巧地舔了舔透明的玻璃杯,露出个歉疚又讨好的笑容,然后自觉地掀起裙摆。

“算了。”封阳干净利落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连带着印上口红痕迹的杯子也扔到旁边。

“怎么个事儿?”拉皮条的人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不阴不阳地讽刺道:“封少这是被校草养叼了,看不上外头这些野花野草了?”

封阳少见地没有发火,一言不发地点了点手机屏幕,脸上神色如常,心里却有几分古怪。

刚才小野猫贴上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兀地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许泽川从不这样。

说不上是因为被动手动脚的陪酒闹得太恶心,还是因为在这种时候想起许泽川太膈应,总之封阳觉得十分晦气。

他跟撺局的人打了个招呼,拒绝了荒淫糜乱的下半场,抓起手机直接走了。

十几年来,这是封少爷第一次早退。

夏天沉闷的空气里,他站在会所门口等代驾,体内的酒劲儿上来了,燥热的晚风一吹就觉得头痛欲裂,甚而让他有些后悔来赴约。

直到坐上车,醉酒的钝痛感仍然没有消减,封阳只能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光影来转移注意力。

万家灯火在他身边极速退去,越往二环走越是繁华喧闹,晚归的学生、加班的社畜还有街边的小摊小贩如潮如织,是生动又真实的、熙熙攘攘的烟火人间。

这一刻,封阳突然觉得,过去二十多年放浪形骸的生活,简直无聊透顶。

当然,这些怅惘情绪只是醉意上头时的副产物,封阳没打算向谁剖白。

他打开客厅的灯,想去厨房倒点水喝。

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没人而灯却开着,小砂锅里正煮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打开盖子的瞬间,封阳本就有些不清醒的脑子里,cpu都要烧干了。

……这锅又浓又白的东西是什么?

许泽川的爱好就是大晚上的在家里煮长得像精液的糖水吗?

好在他很快就摒弃了脑海里那些黄色废料,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大概也想起来了这是以前的做饭阿姨经常煮的醒酒汤。

他关了火,缓缓地喝了半碗,休息片刻后头疼的症状果然消退了不少。

一时间,封阳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情绪上来的时候就想抽烟,但屋漏偏逢连夜雨,翻遍了抽屉都没能找到半根烟嘴,只有抽完的烟盒码了几大摞。

没办法,他只能去许泽川那里碰碰运气。

昏暗的走廊里,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大片暖黄的灯光,封阳径直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推门就愣住了。

许泽川正对着门口,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耳蜗里挂着蓝牙耳机,像是在开视频会议。

他一手扣在桌子上轻点指尖,一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焦虑之色。

封阳从来没见过许泽川抽烟,这烟的味道十分清淡,近乎于女士烟,对于封阳来说实在是太娘了,但放在许泽川身上似乎又恰到好处。

这时,他听到许泽川开口说话了:“上次推掉的出差日程就安排在这周五吧。”

果然是在联系工作上的事,封阳顿了顿,没有着急进门。

然而,没过几秒,许泽川又说道:“找个中餐私厨来做饭,少做冷菜。”

“晚上要是没人吃饭就煮碗牛奶放在厨房的保温桶里。地址等会发给你,就这样。”

说完,他切断了通话,摘下了耳机随手丢在桌上,开始小口小口地抽烟。

缭绕的烟雾间,他脸上焦虑的神色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伤感的释然。

封阳怔在原地,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平心而论,许泽川这个人智商和情商都没话说,床上床下都体贴周到,不管是做人老公还是做人老婆,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这种情况下,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真爱还磕磕绊绊呢,但跟许泽川在一起,多半连吵架的机会都不会有。

封阳很久没有回过城郊的别墅了,父母和老爷子都不在,那个地方就不能算是家了。

那许泽川呢……也会走吗?

封阳的印象里,除了被折腾进医院的时候,许泽川就没离开过他身边。

分明出门前是想赶他走的,但现在听到他真要走了,封阳居然想象不出来许泽川去做别人的“完美”老公或老婆、组建自己的“家”的模样。

他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荡,不知何时他伸出手推开了那扇掩映的房门。

他看着许泽川错愕的神色,沉默片刻后表情复杂地问道:

“原来你也会抽烟吗?”

许泽川慌了。

他完全没想到封阳今晚会回来,更没想到自己在书房里抽烟被他当场逮捕。

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尔抽两根烟根本不算什么事,但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封阳知道这件事。

封阳有洁癖,找起茬来蛮不讲理,说不定真的会揪着他弄脏了书房这事儿不放。

如果是身体上的惩罚他倒是都能忍,但要是封阳铁了心要赶他走,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按灭了烟头,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辩解两句的时候,封阳又问道:“什么味道的?”

“……啊?”许泽川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他呆滞片刻后回过神,想明白了封阳可能是想抽烟,便抓起身旁的烟盒递到了他的面前。

但封阳没接。

他走到桌子旁边,一错不错地盯着许泽川慌乱的眼神,而后视线划过挺拔的鼻梁,落在他微张的嘴唇上。

他微微俯下身,吻上了那双薄唇。

许泽川开会时说了不少话,又抽了半天烟,此时唇瓣有些干涩。

封阳却像是有用不尽的耐心,伸出湿润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皱缩的唇纹,又将整个唇瓣含在嘴里用力吮吸,直到里里外外都染上了淋漓的水光,才稍微退开些距离。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他轻声笑道:

“甜的。”

许泽川向来清醒镇定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茫然地看着封阳,脑海里反复播放这两个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太吵了。

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是要冲出胸膛,“砰砰砰”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托举着升上了云端,但他不敢细想也不敢动作,害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出欢欣雀跃的滋味,下一秒就被毫不留情地砸下地狱……就像上次那样。

但封阳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愉悦,像是在期待他的回应。

……该怎么回应才不会让他失望?

许泽川想不出来。

封阳的嘴唇在他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的地方,他耗尽了所有的理智才控制着自己没有贴上去,实在分不出神来思考别的问题。

他颤抖的指尖几乎要捏不住滑溜溜的烟盒,但还是坚持着往前递了几寸。

心魂俱震间,他连称呼都忘记了,哑着嗓子说道:

“……给你了。”

封阳还是没接。

香烟的味道自然不会是甜的,归根结底不过是常年流连花丛的封少爷使了些小小的撩妹手段。

但此时,他听到许泽川紧张到涩然的声音,又觉得这烟似乎比他抽过的所有烟都要甜。

于是,他按住许泽川消瘦的肩膀抵在椅背上,再次欺身上前,吻了上去。

和方才温情的舔吻不同,这次他吻得又急又凶,舌尖轻巧地滑入口腔,肆意扫过每个柔软的角落,贪婪地攫取那点清甜的气息。

很快,这个吻就变成了干柴烈火的前奏。

封阳挺起胯间的性器,隔着裤子去蹭许泽川的下半身,又伸出手想去扒他的皮带,却被颤巍巍的手指拦住了。

许泽川被亲得双眸潋滟,唇齿间还拉着靡靡的淫丝,他急促地喘息道:

“我……我去清理……”

……都箭在弦上了,还有心思管这个?

封阳对他的洁癖有些无语,一言难尽地说道:“我也没洗澡。”

许泽川完全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皱起眉说道:“……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酒了,不能洗澡。”

封阳坦然承认,急不可待地压了上去。

“所以我现在就想要你。”

就像是解禁的咒语,封阳说完这句话,许泽川就不再反抗了。

只是,看到他抿起双唇予取予求的模样,封阳到底还是想起了上次浴血奋战的惨烈情形。

他一边去扒许泽川的裤子,一边把手掌送到他唇边,湿润的唇瓣若即若离地摩擦他的侧颈:“好好舔。”

……啊?

封阳要……做前戏吗?

想到封阳从没沾过阳春水的手指要插进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许泽川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脸颊顷刻间就红了。

其实家里是有润滑液的,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走不了几步路。

但现在……还要什么自行车。

许泽川脸色绯红,乖顺地吐出舌尖,卷起封阳的手指含在嘴里轻吮,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只用柔软的舌头去勾弄粗粝的指节,又自觉地压紧喉咙,分泌出源源不断的唾液包裹住手指。

烟花爆炸般的悸动在心间激荡,仿佛有万匹野马踩在他的心尖上驰骋,他不得不竭尽全力收紧缰绳,才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失态。

封阳低头看着他颤动似蝶翼的睫毛,一时间有些纳闷。

……光是舔舔手指,就能这么爽吗?

他头一次因为做爱对象在他面前表现出意乱情迷的模样而动情,那情欲和平时打桩射精的欲望又有点不同,夹着某种微不可察的欢欣和沉醉。

想看他……被自己弄得更舒服的表情。

向来只顾着自己爽的封少爷,突然间萌生出了做攻的服务意识。

他抽出濡湿的手指,摸索着探进了许泽川的后穴,刚插进去两个指节,耳边就响起了甜哑的呻吟。

“嗯……”

许泽川的情绪太激动,穴口也夹得死紧,半根手指捅进去就有点推不动了。

封阳罕见地没有开口催促,只是深深浅浅地亲吻他的脖颈,等着他自己适应。

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后,许泽川心里也有点羞赧。

如果不是在封阳的舌头侵虐他的口腔时,尝到了那股甜软的奶香味,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喝多了。

……这么温柔,还是他认识的封阳吗?

正因如此,他更加为自己的反应过度而感到羞惭。

许泽川不想让封阳觉得自己是个娇气的人,再暴力的凌虐都忍下来了,但此时被这样春风化雨似的爱抚,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大腿。

……能不能再放肆些?

能不能不去想以后,就沉沦在此刻?

看着封阳在他颈侧上下耸动的脑袋,许泽川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尽力打开身体,放松穴口让手指能够更轻松地进出,挺起腰肢迎合封阳抽插的动作,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咕叽咕叽的水声,手指也进到了三根。

但封阳似乎并不着急进去。

他把人推倒的时候急得像是要去投胎,此时却前所未有的耐心。

粗糙的指腹在软滑的穴壁上反复研磨,一边揉弄扩开穴道一边戳刺着往深处探索过去,来回几次后终于摸到了某个小小的凸起。

“啊……”

许泽川轻喘着叫出了声,小腹上细腻的肌肉都随着吸气的声音缩紧了。

“这里吗?”封阳哑声问道,手指又按在软肉上揉了两下。

“嗯……嗯……”

许泽川软着嗓子应了声,敏感点被刺激的感觉又爽又痒,细微的电流从尾椎窜上了脊柱,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空虚感,酸软的小穴顿时就不满足于手指的抽动了。

他大着胆子夹了夹封阳的腰,小声问道:“主人,进来嘛……?”

封阳听到他撒娇似的语气,只觉得下腹处热意汹涌,冲得他头皮都快要麻了。

这个人被操爽之后,原来是这么软的吗?

……流心冰糕似的,外头裹着坚实冷硬的冰块,里头却流着甜腻无比的汁水儿。

于是他也不再忍耐,长驱直入地凿开坚冰撞进了糖心里。

充分扩张的穴道又紧又热,粗长的性器破开层层媚肉全数塞了进去,比泡在温泉里还要舒畅。

“呼……”

封阳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他低头去看许泽川,两条长腿左右分开架在椅子扶手上,挺立的性器已经涨到流水了,却强忍着没有伸出手去抚弄,反而双手最大限度地掰开自己的大腿任他施为。

……这么乖吗?

封阳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嫣红的唇瓣,心里的某块地方仿佛也跟着软了下去。

是了,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乖的,无论怎么折磨他,他都不会吭声不会抱怨更不会记仇……仿佛他就是为了封阳而生的。

所以……今天为什么要出去自找不痛快?

封少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有眼无珠的傻逼,放着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出去找些难以下咽的玩意啃得津津有味。

封阳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到了,他赶紧打住思绪,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开始专心致志地打桩。

性器在湿热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在敏感点上,过电般的快感从尾骨处漫溢向四肢百骸,心脏像是浸泡在甜蜜的糖浆里,“砰砰砰”地往外榨取饱胀的欢愉。

而封阳性感的喘息声沉沉地喷洒在许泽川的耳畔,就像是在应和他心动的节律,那种被填满被占有的幸福感就在心尖上破土抽芽,汲取那人充满怜爱的柔情,开出了灼灼的花。

许泽川的脊背被紧紧地压在椅背上,疾风骤雨般迅猛的操弄中,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嗯……主人……哈……”

好舒服……怎么这么舒服……

怎么办……好喜欢……好爱他……

心跳是他的声音,灵魂也是他的形状。

“主人……啊……!”

又一次被顶在敏感点上碾磨,积累的快感终于爆发了出来,许泽川眼前白光闪过,哆嗦着射了出来。

封阳几乎是贴着许泽川的身体在抽动,精液不可避免地喷到了他的胸膛和小腹上,甚至连下巴都溅上了小片浊白。

许泽川高潮中的身体还在微微战栗,抬眸看见自己射在了封阳身上,那战栗里顿时多了些真情实感的惊慌失措。

“对不起,主人……”

他慌乱地开口道歉,晕晕乎乎地伸出舌头去舔封阳下巴尖蹭上的精液。

封阳看着他条件反射般讨好自己的应激反应,心跳无来由地快了几拍,随后又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躁动。

……自己也要变成那种,在床伴身上找成就感的无趣男人了吗?

但是许泽川的反应那么自然,动作又那么可爱,很难不让人想再多欺负他一点、再探一探他的底线吧?

起了玩心的封少爷立刻给自己找好了开脱的理由,不等许泽川收回舌尖,他猛地挺腰深顶,性器瞬间破开肠道,狠狠地撞在了敏感的前列腺附近。

“啊——!”

许泽川惊呼出声,腰肢瞬间就软了,整个身体都顺着椅背滑了下去,下一秒又被更用力的顶弄撞得弹起来。

封阳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性器,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性器抽出时带出来的肠液将穴口的褶皱染得水光淋漓,插入时翘起的龟头又会在收紧的小腹上顶出凸起的弧度。

许泽川足尖都绷紧了,支在空中的小腿随着顶撞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泛红的眼睫半垂着,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愉悦,喉间溢出的呻吟也断断续续的:

“主人……啊……主人……”

“嗯?”封阳的声音有些沉闷,上挑的尾音里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这声回应又在许泽川的脑子里点燃了烟花,他睁开眼看着身上俊朗的男人,这么近的距离下甚至能看清他鼻尖的薄汗,就像是个美好的梦境。

而此时此刻,他贪心不足地想要让这个梦更甜美些,最好是能烂漫到足以对抗梦醒后孤寂无期的煎熬。

于是,他小声地祈求道:

“主人……能不能……再亲亲我?”

封阳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方设法探索许泽川性癖的行为有点好笑。

……他最喜欢的,原来是这个吗?

做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到头来居然还是那个纯情得不行的小处男?

封阳脸上微妙的表情就像兜头的冷水,一下子就把许泽川怦怦跳动的心脏浇凉了。

且不说封阳本身愿不愿意,光是自己刚舔过精液这个事实摆在眼前,封阳就不可能亲他,问出这句话纯粹就是自取其辱。

他再次垂下眼睫,掩去眸中尴尬和失落的神色,不吱声了。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抬起他的下巴,封阳俯下身咬住了他的嘴唇,铺天盖地的气息纠缠上来。

但单手抓着椅子的姿势不好着力,封阳顶跨的频率被迫慢了下来,他含住那两片唇瓣轻轻地吸了几下就退开了。

“自己抬头?这样太累了。”

“……好,好的。”许泽川连声答应,脸上又泛起了薄红,他仰头看着封阳近在咫尺的嘴唇,就像小狗看着眼前的肉骨头。

而现在他是得到主人许可的小狗,可以短暂地品尝香甜的肉骨头。

随着性器在小穴内快速撞击,许泽川一下一下地啄吻封阳的嘴唇,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呻吟声也拉得越来越长。

好软啊……这个人怎么又软又硬……

但是……好喜欢……都好喜欢……

封阳被他亲得嘴唇都发麻了,他垂眸看过去,正好对上许泽川露骨的眼神。

一股热流猛地涌向小腹,他赶紧挺腰将性器挤进最深处,闷哼着扬起脖颈。

嘴边的肥肉飞了,许泽川不甘心地倾身追上去,柔软的唇瓣擦过突起的喉结,印下了绵延的湿痕。

被摩擦的地方酥麻无比,连带着全身都升起了灭顶的快感,封阳粗喘了几声,就这样交代了。

两人面对面喘息了许久才各自平静下来。

封阳回想起许泽川方才那个下流的眼神,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赶紧将自己半软的性器从小穴里抽了出来。

……他是怎么做到又清纯又变态的?

封少爷想不通,封少爷没见过这样的,封少爷觉得好像有点真香。

而许泽川看到他急匆匆地把性器抽出去的模样,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酸溜溜地想道:他该不会还想洗澡吧。

但封阳没走也没提洗澡的事情,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你出差要去几天?”

语气如常,就像在问明天中午吃什么。

许泽川摸不准他是不是想把自己扫地出门,在威逼利诱和软磨硬泡之间,他最终选择实话实说:“三天。”

“好。”封阳似乎是松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回房间去了。

许泽川愣在原地,片刻后睁大了眼睛。

……好?好是什么意思?

“好”的意思是,封阳没有想要赶他走,甚至……还很期待他回来吗?

也许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梦幻,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自作多情。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精的红肿穴口,微微勾起了唇角。

“主人。”

被他这样的人缠上,肯定是很苦恼的吧,至少那些竞争对手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尝过了世上最极致的甜,谁还舍得吐出来呢?

即使只有今晚,也足以慰藉此生。

他想,无论封阳再说些什么,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会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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