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辕看他已然面如金纸、冷汗涔涔,只冷哼一声:
“你不说,本官替你说!因为张笛明明白白就是你姚玉所杀!用的,就是赵四的官刀!”说着,一拍惊堂木,“卡捕头,呈凶器官刀!”
卡文立刻将芙蓉镇府衙要来的“凶器”官刀呈上公堂。楼辕双手接过官刀后,示意卡文退开,而后一把将官刀扔到姚玉面前:
“姚玉,你给本官好好看看,这官刀染血之处是哪里!”
姚玉惊慌间不敢妄动,他旁边的段更便一把抄起了官刀,拔出来举起,也让后面看到。
血迹已经干涸,门外汉自然看不出大概。楼辕宣来仵作,仵作只接过看了一眼,便道:
“回禀大人,这刀确实和死者伤痕吻合。”
姚玉一听这话便插了嘴:“大人!这官刀是赵四的!不是小人的!”
楼辕只冷笑:“让你说话了吗?闭嘴。先生,麻烦您细说。”
仵作颔首:
“是,大人。死者致命伤乃是利器刺伤,这刀上虽然血迹斑斑,但刀身上的血迹都是被蹭上的。染血之处,实则只有刀尖。凶手杀人之后,并未擦拭,刀入鞘时,血迹便被蹭了开。”
楼辕淡淡吩咐:“直接说结论,也让外面百姓看清楚。”
仵作应了一声,侧过身子双手持住刀柄:“凶手该是如此持刀,”跟着两手往前一推,“如此刺死了死者,所以才看出了这官刀是凶器的。”
楼辕微微颔首:“多谢。你可以退下了。”
仵作便放下官刀,躬身回了幕后。
楼辕只冷冷看着姚玉:“姚玉,你可认罪?”
他的思维太活跃,这就导致了很多人没懂。霍湘震却懂了,在下面给吴积白解释:
“官刀不是匕首,长足足有两尺。惯用刀的,若是刺的话非得别扭死。赵四是捕快,惯用官刀,不可能是用刀刺杀死者,就算用官刀杀人,也只能是劈斩。”
霍湘震这么一解释,底下老百姓也算明白了。堂上姚玉面色惨白,目光游移不定,但就是不肯开口。
楼辕只微微冷哼一声: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是不是还想说,你没有理由会对张笛下手?”
的确……霍湘震微微蹙眉,楼辕最初觉得赵四不是凶手也是因为这杀人的理由不够充分,倘若这姚玉没有理由,岂不是还是回到了那个死循环里?
只是楼辕既然这样说了,那怎么可能是没有把握?
一拍惊堂木:
“带人犯李氏!”
李氏?死者赵四的妻子?为何她也是人犯了?
而一听李氏上堂,姚玉的脸色却是一变,霎时死灰——这瘸子为何什么都知道?!
那李氏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