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孤眉头一挑,唇角便漾起一个弧度:“好。夫君。”
和谁不是过一辈子呢?是他还是陆红蔷,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是他还更好,至少是熟悉的。
合卺酒饮罢,陆六孤吹熄了除龙凤蜡烛外的其他灯火,而后坐在床上看着楼轩,抬手解衣扣:
“那,夫君,圆房来吧?”
楼轩的身体一下就僵硬住了。虽然不止一次幻想过得到楼辕,但是实际上他还从来没试过和男人床笫之欢……
而且对方还是陆六孤。不像楼辕那样病体孱弱,不是楼辕那样惹人怜惜,也不同楼辕那样眉眼带媚。
可怜楼轩终于回过味来了。娶个男人和娶个女人完全不一样啊!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他爹急的是没抱到孙子!
“陆六孤你等等,”楼轩想明白这一茬了,坐到陆六孤身边就打算跟他讲讲这个人生道理,“你是男的……哇!”
陆六孤又把他摁到了,这次还压在他身上撕扯起他的衣服。
“陆六孤!你!!”
然而陆六孤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来。
楼轩看到那个玉,愣住了。那是他爹让他拿去做聘礼的护身玉,小时候陆六孤送给他的那个雕刻红豆的羊脂白玉。
对了,陆六孤既然替陆红蔷“嫁”过来了,这玉佩当然也就应该在他手上。只是他这会拿这玉佩出来做什么?
看到楼轩疑惑的眼神,陆六孤伏在他耳边解释道:
“既然收了我的红豆玉,就该和我共度今生今世。”
气息扫进耳廓里面,酥酥的,热热的。楼轩还是辩解了一句:“谁白收你的玉了?我是还了你一块玉的。”
陆六孤便从自己的衣裳里拽出了一块贴身放着的玉佩给楼轩看,而后笑着说:“是啊,我也收了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什么就定情信物?!”
“我有说过给你的是普通玉佩么?这红豆玉,是给你做定情信物的!”
话音落下,陆六孤又拽起了楼轩的衣服。而楼轩的思维还停留在这个玉佩的问题上:
难道他是从小就对我起了不轨之心?不对呀,那时候都才四五岁,他分得清红豆树和酸枣枝吗?
直到衣服都被脱掉了,楼轩才明白,丫呸的,骗我呢!什么定情信物啊,明明就是他发现这雕的是红豆所以现编的!
不过好像他和陆六孤的思维没落在同一条线上,活生生差了一拍。想完了玉佩的事儿,才想起来这会儿是在圆房。不过好像还是想起来得太晚了。
于是,对陆六孤来说,这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楼止至和夫人周蒹葭都是起得格外早,等着楼轩带着新媳妇来敬茶。二老这给楼轩娶了妻,真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就等来年赶紧抱孙子。楼宇昂那个败家子儿,虽然早就娶了妻,却是成天的出去野,于是至今也就没个子嗣。
楼宇昂昨儿在楼辕打发走闹洞房的宾客后,就带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