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允听了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你未误会本王便好。”
乾坤殿。
金簦立于苏韵儿房外,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啊?”说着,苏韵儿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一开门便见到金簦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
金簦一见苏韵儿,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来,一下扑进苏韵儿的怀里:“姐姐。”
苏韵儿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苏韵儿伸手将金簦拉了进来,又将房门关上。行至桌前为金簦倒了碗茶,让她先喝下压压情绪。
金簦大口地灌了一碗茶,长吐了一口气,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她放下茶碗,看着苏韵儿头上缠绕着的纱布有些心疼:“姐姐,你疼吗?”
苏韵儿抿嘴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你骗人!”金簦小嘴一噘,满脸委屈道,“上回我磕着脑袋,磕得我可疼了!”
上回他们从怀阳山归来途中遇袭,金簦从马车上被黑衣人打落下来,头上便磕了个这般大的口子。
“是是是,疼疼疼。”苏韵儿连连点头,金簦闹脾气起来当真是个小孩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姐姐,玉秀她……玉秀她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她好不好。”金簦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乞求道。
苏韵儿轻吸了口气,脑中闪过昨天夜里,玉秀不忍又决绝的模样,想来她如今应是一起被抓到了慎刑司,心里也是一阵心疼,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怪她,她也是动了情,一时间昏了头,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姐姐你真好……”说着,金簦又是抽噎了起来,金簦想过,若换作是她,玉秀这般伤了她,她肯定是讨厌死玉秀了,可她心里却还是想要苏韵儿原谅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有些愧疚地一把扑进苏韵儿怀里,“姐姐,我好难过……”
“怎么了,怎么了?跟姐姐说说……”苏韵儿连连拍着她的被,心疼地问道,苏韵儿对小孩子当真是抵御不能。
金簦被苏韵儿一安慰,哭的是越发地伤心,说话都有点不顺溜:“姐姐,玉秀……玉秀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杀头……”
“什么!”苏韵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把将金簦推开,直视着她,拧眉问道,“你说玉秀怎么了?”
金簦有些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抽噎着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早晨起来……便听说玉秀被杀头了,说是玉秀认……认罪了。”
苏韵儿一听,便明白了过来,觉得许是玉秀这傻丫头不愿连累孙靳,将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苏韵儿叹了口气,想到玉秀那文静的模样,心里直感觉可惜,感到一股酸意自鼻尖上涌,瞬间红了眼圈:“玉秀犯了错,也是怨不得人的。”
“玉秀她……犯了什么罪了?”金簦眼泪直流,哭得鼻头都泛红了。
“她……”苏韵儿犹豫道,但转念一想这事也瞒不了人,便说道,“她偷了兵符。”
“兵……兵符?”金簦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好好的玉秀怎么会去偷兵符?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不可能的!”金簦不敢相信地连连摇头,小手紧紧抓着苏韵儿的袖子,“姐姐,他们肯定是抓错了,玉秀不可能会偷兵符的!”
苏韵儿伸手握住了金簦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冒了许多冷汗,又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是真的。昨天夜里我亲眼所见,因是被我发现了,这才打伤了我。这……许是孙靳让她做的……”
金簦最信任的便是苏韵儿,苏韵儿都伤成了这样,又怎么可能说谎?孙靳……孙靳……金簦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眸中充满了低落,叹气道:“玉秀真傻……”
“唉……”苏韵儿长叹了一口气,只觉着造化弄人。
“姐姐,金簦也会被砍头吗?”
“好好的怎么这样问?”苏韵儿皱眉道。
“昨个儿我还见着了玉秀,今天玉秀就没了,我……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也突然被砍头了……”
苏韵儿将金簦搂在怀里,温声道:“不会的,别瞎想,金簦只要乖乖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嗯……”金簦搂紧了苏韵儿轻轻应道,又突然抬起头面上闪过一丝决绝,“姐姐,你也千万不能被砍头噢,你要是被砍头,那金簦也随你走!”
苏韵儿噗嗤一笑,敲了敲金簦的小脑袋,嗔怪道:“傻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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