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岑叔搭了镇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又回a市去了,我真替他们一家抱不平,好不容易团聚下居然连在家里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他的老板我的母亲确实有些过分
走之前,他又对我还有他的家人交待了好大一番,我一概没理会
五点多,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自从岑叔走了后,我的心里更是焦乱,理不出个头绪,如果这不是在别人家里,我想我会爆燥的想砸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六点多,太阳都还没有下山,他们一家子这才开始杀鸡做晚饭
看着岑婶儿手横一把菜刀直接给它脖子上招呼去,我还是不禁皱了下眉,太彪悍了点儿否?
他儿子还是老样子,一见着我就把头埋胸口上,我不禁暗想,难道在他们农村里的审美观和城市头有天差地别?不说的夸张了,对于我的长相我还是很自信的,否则也不会干出那么些被她们称之为的荒唐事儿出来,我一径想着,这事儿不能怨我,要怨就怨我长了张让人愿意倒贴的脸
晚餐相对于我们家算是相当寒碜,对于农村来说应该也算不错了,拢共四个人,就有四个菜还有一整只老母鸡炖的鸡汤,只是……
鸡肉里炖的还是鸡肉,就没加一点儿别的啥东西进去,上面的油珠子一大颗一大颗的浮在上边儿我都不敢下筷子
岑婆和岑婶儿一直在叫我多吃些,我勉强吃了几筷子,味道是很不错的,如果能不这么油腻的话,我吃着一旁她们自个儿种出来炒的空心菜瞟了她家儿子一眼,都快把一个脑袋塞碗里去了
这儿子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吗?我不动声色的想,心里有股子冲动,真想硬把他脑袋掰上来看他到底长得有多吓人
区别于岑婶小少爷的称呼,岑婆叫的就有些让我哭笑不得
“小老板”
真不知道有天他儿子又该叫些什么出来
例如现在,我看着他们一家子在那收拾屋子,就想出门去转转,她叫住了我,一副担忧的样子说“这么晚了,怕路上有什么东西”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东西?”我问,心里却在猜想是不是她们迷信所说的出门要撞鬼之类
怎知她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走过来说“农村不像城市,你不知道哪堆草底下就钻出一条什么东西出来,还是别出门了”
原来她老人家想说的是蛇虫之类,鬼我都不怕了,还怕这些东西?真是笑话,为了安全着想我问了声“有没有毒虫之类”
岑婆的回答让我放了十万个心
“这倒没有”她摇着头眼光还是炯炯有神的样子盯着黑夜
不管她忧心忡忡的解说,我跨出了院子,真心领会到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滋味儿了
晚上的空气,很香甜,一阵阵的晚风打在脸上也让人感觉很舒服,这些只是外在的,内在的,我的心里巴不能早些逃离这块儿地儿,假始只是出来当散心,我想我会喜欢这个地方的,要长住就……也许有天我真会‘逃’,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儿,我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在意家族的身份,别人的身份还是自个儿的身份,做个平平凡凡谁也不会感到畏惧的人
小屋的正后方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是个小山坡,可能也就两三层楼房高的样子,坡度不算陡,黑暗里,我坐在上面的石坝上屈起腿吹风,远远看去,万家灯火原来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形容的夸张了些,不过,老远距离的亮灯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