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平看着他身上的两处伤口,说:“我身上有伤,不能冲澡。这个虎口开裂,也不能湿水。我帮你绞热毛巾,擦一下身子就行了。”
雷小波哪里好意思让她擦洗身子啊?他红着脸,站在那里说:“凤平姐,我可以的,你过去吧,洗个澡,早点休息,啊。”
郭凤平像拉一个弟弟一般,亲昵地把他拉到卫生间里,用脸盆放了半盆热水,拿一条白毛巾放进热水里,绞了一下,发开,就上来给他擦脸。
这时,郭凤平就站在他面前,贴得太近,她衣领里的山沟美景就被雷小波尽收眼底。雷小波想把目光从里面拔出来,却是欲罢不能。
雷小波用没有伤口的左手,接过她手里的热毛巾,自已擦着脸。
“脸你可以自已擦,背上你哪里擦得到?”郭凤平如娇妻一般,替他解开上衣的钮扣,然后不顾雷小波的反对,绞了热毛巾,给他先是擦着胸部,再去擦背部。
她温柔的玉手碰到雷小波的肌肤,雷小波就来了感觉,那个地方要命地支愣起来。他赶紧转过身去,红着脸说:“凤平姐,你快走,我自已擦。”
郭凤平已经看到了,也红了脸。但她不走,激动得上身呼呼起伏。她忘了刚才的决定,又柔声说:“小雷,你能,借给我吗?”
雷小波羞涩得真想钻到地底下去,他抖着身子说:“快走啊,我,吃不消了。”
谁知郭凤平不仅不走,还从背后抱住他。她贪婪地嗅着他背上的男人气息。手在他胸膛上撩拨着。雷小波的身体要爆炸,不顾一切地转身抱住了她......
第二天早晨,他们吃完早餐就开着车子出发了。车子开上高速公路,郭凤平就跟他说起话来。
“昨天晚上,真可惜,你的种子,全部浪费掉了。”郭凤平不无遗憾地说,“要是借给我,我就不用再费心,去领孩子,或者买孩子了。”
雷小波沉默了一会,说:“领,买,都不好,还是自已生一个比较好。”
“种子呢?”郭凤平生气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昨天晚上,叫你不要播在外面,你偏不听,还弄脏了我的裤子,真是气死我了。”
雷小波嘿嘿地笑着,说:“问熟人借种,真是不好的。还是要想办法,问不认识的人借。”
郭凤平不吱声了。她被雷小波提醒,在考虑这个问题。只一会儿,她就决定把上次中断的征婚借种一事做起来,趁这次村民给办理拆迁手续的方便,搞一个少妇的身份证和离婚证复印件,就去刊登征婚广告。
真的不能再麻烦小雷了,他已经很帮忙了,这件事还是我自已偷偷去做吧。
想到要问陌生的男人借种,正确地说,应该是偷种,郭凤平就感到很刺激,也有些紧张和害怕。
与陌生男人第一次见面,谈一下就去开房间,然后发生一夜情,哈哈,这好浪漫啊。郭凤平想到这里,心就怦怦直跳。
回到村里,郭凤平就开始行动起来。她先是想办法搞了一个少妇的身份证复印件,然后拿出上次雷小波给他起草的征婚词,把她买的新的手机号码填上去。这个号码她还没有用过,现在正好派它用场。
资料整理好,她就偷偷用新的手机号码,给那家小报的广告部打电话,然后把资料传过来,再把八百元广告费打给他们。她就开始等待这个虚假的征婚广告刊登出来,再等待一个个陌生男人给她打电话。
小雷说,我只要不骗他们的钱,就没有问题。我只要偷到哪个男人的种子,就把这个手机卡拿掉,不再见人,这应该不算犯罪的吧?
征婚广告一直到春节前最后一个星期才刊登出来。郭凤平收到这份小报后的第三天,就有陌生男人开始给她打电话。
这件事村里谁也不知道,连雷小波也不知道。郭凤平尽管把手机开在静音上,但还是吓得不敢去村委会上班。她只好请了假,一个人躲在家里,接听一个个陌生男人打来的应征电话。
“你好,你是aq2018139号美女吗?”大部分男人开始都是这样问,然后就说,“我从报纸上看到你的征婚广告,想来想去,觉得我还是符合你征婚要求的,就鼓起勇气,给你打这个电话。”
有些男人还有些激动,喘气也有些不均匀:“呃,你是短婚未育是吗?今年三十一岁,貌美肌白......”
通常情况下,郭凤平会打断他的话,问:“你的情况呢?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些男人就开始自我介绍,他们的语气都不一样,有自信的,有胆怯的,有畏畏缩缩的,有大大咧咧的,各种人都有。
“我的情况是这样的。”有个自我感觉特好的富翁说,“我今年五十六岁,对你来说,年纪可能是大了点,但我有十多个亿的资产,有工厂,宾馆,还有农庄。我总共有三十六套房子,有六辆高级轿车,有。”
郭凤平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是什么学历呢?”
“我,学历是不高。”对方说到学历,就不自信起来,“我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可是现在学历高有用吗?我的私人公司里就有五名研究生,一名博士生,本科生更是多得数都数不清呢。”
“好了,我知道你情况了。”郭凤平再次打断他炫耀财富的喋喋不休,“可惜,我不是一个拜金女,我是个特别看重人素质的女人,所以你的情况,我是不会考虑的,谢谢你的来电,拜拜。”
而有个男人却相反,特别没有自信,说话低声下气的,而且还是满口的负能量,让人听着就感到难过,连听都不想听他说下去,哪里还能跟他见面啊?
这种人的种子就是劣种,不可能结出好果子的。郭凤平几次想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下去,要挂他的电话,可又觉得不礼貌,就只好捺着性子听他说了一会。
“嘿嘿。”他先笑了一下,才声音软软地说起来,像个女人一样忸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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