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冲站在人群后面的胖妈喊:“妈,快帮我去叫魏家人来,我要打死他!这个混蛋,偷了我老婆,还这样凶!”
“魏宏烈。”雷小波大喝一声,指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么?请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揍你!”
说着瞪大眼睛,向魏宏烈步步进逼。他知道,今天必须压过魏宏烈,否则,他会更加嚣张,凤平姐就要倒霉。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准备跟他再次较手,彻底打怕他。
魏宏烈吓得步步倒退,不敢再说。他只是看着他妈,嘶声大喊:“妈,你快去呀,叫魏家人来,越多越好。这个混蛋太嚣张了,我一个人打不过他的。”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见他这般熊样,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郭凤平的胖婆婆站在那里不动,她不肯去叫。上次来捉媳妇的奸没捉住,弄得她好尴尬。后来她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却再也没有看到雷水波来过她家。她想通过学校里的人,打听郭凤平与雷小波的关系,又打听不到。
后来,她突然接到儿子电话,说郭凤平要起诉离婚。她感到非常震惊和意外,开庭那天,她也赶到法庭出庭作证。她说郭凤平外面有人,但法庭让她出示证据,她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她回来以后,就更加密切注意着郭凤平的一举一动,可是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证据。魏宏烈回来,只给她打了电话,没有给郭凤平打。他要突然闯回家,好发现郭凤平的真实情况。
他妈不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来的,而是来叫他们吃饭的。刚转过进宅路,她就看到他们在吵架。现在儿子叫她去喊魏家人,来打雷小波。没有证据,怎么去喊人家?也不一定喊得动啊。现在雷小波已经是村长,在村里威信高得不得了,谁还敢帮着他们打他啊?不可能!所以儿子求她去喊人,她就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魏宏烈见妈不敢去喊,邻居们都在嘲笑他,心里万分难过。他自知打不过雷小波,没有底气,头就蔫了下来。可是,他看见邻里都在看着他,有的人脸上还显示出不屑,心里就对自己说,你不能太窝囊啊,你就是被他打死,也应该扑上去跟他拼命。
于是,他重新昂起头来,停住脚步说:“你,你想干什么?想打人?!来呀,你敢打我,就上来。你敢真的打我,我就去告,告你!”
雷小波朝村民看了看,说:“我是这里的村长,不会随便打人。打人是犯法的,但我得把理给你说清楚。”
魏宏烈的口气明显软下来:“人家都是劝合不劝离,你却反而劝她离婚,你还有理了?!”
雷小波止步,不再步步进逼,他指着魏宏烈说:“那是传统老观念,现在是新时代了,任何人都有追求婚姻自由和幸福的权利,这是国家法律保护的。”
说到这里,他转过脸看着围观的村民,想趁机为后面的情事埋一个伏笔,就提高声音说:“有这个多村民在这里听着,我就公开说一下,如果郭书记能够离婚,我就去追求她,只要她同意,我就跟她正式谈恋爱,再结婚生子,重新组建一个家庭!”
“啊?”围观的村民都惊得目瞪口呆,有三分之一的村民惊得“啊”出了声音。
这几句话对他们来说,真的太有震撼力了。这是在相对封闭的农村,不是在城市,村民们哪里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新潮观念?他们觉得村长这样说话,实在是太大胆了,也有违常理,有悖人伦。怎么能这样公开破坏人家的家庭?夺人所爱呢?
魏宏烈也是十分震惊。震惊之余,他马上抓住村有利时机,对邻居们说:“你们听听,这个家伙多么的狂妄和嚣张!他公开破坏我们的婚姻,拆散我们的家庭,还要抢我老婆。他这种行为,跟过去的地主恶霸有什么两样?!”
雷小波也是一震,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在传统观念占上风的农村,不仅占不到半点便宜,还被对方抓住了辫子,找到了攻击的理由。
他的脸涨红了,心里也有些着慌。他在脑子里搜索着反守为攻的理由,却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现场出现了不利于雷小波的骚动,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
魏宏烈抓住这个大好机会,继续对雷小波进行追击:“这是他自己承认的,他想凭自己是村长的身份和权力,夺人所爱,抢人老婆,破坏他人家庭。你们刚才有谁用手机录音的吗?这是最好的证据啊,有没有?”
大家都摇摇头,有人说:“没有。谁知道要录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