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愣愣地看他,对他的话感到有些意外,也觉得说到了她心坎上,但她没有立刻表态。
“从刚才韦天杰对你的态度来看,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雷小波经验丰富地说,“他只是贪恋你的美色,真的,我看来出来。为了拿你的美色到他朋友那里去炫耀,他居然像绑架人质一样,那么野蛮地要把你往车子里拉,朝车椅里塞。我看了,气得真想揍他,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女朋友的?”
林珊珊不知想起什么伤心事,眼睛一红,就“哧哧”地哭了起来。
雷小波心软了,也有些着慌。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说:“珊珊,你怎么啦?我说错了是吗?呃,刚才的话,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其实我也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对他还有感情是吗?”
他无意中改了称呼,林珊珊睁开红红的泪眼看着他,说:“你没有说错,我也早就感觉这一点了,所以思想斗争很激烈。为了他,我一个人,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是吗?”雷小波心里很是震惊,也有些心疼她,就把她妈的意思说出来,“你妈让我跟你说,你就不要找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了,他们的人品一般都不行的。你要找个门当户对,也是从农村里考出去的大学生。你妈说,像我这样的。嘿嘿,这是她说的,其实我是配不上你的,你不要往这方面去想。”
林珊珊用餐巾纸擦着红红的眼睛,吃了一筷菜,像个小怨妇一样,如泣如诉地说:“我没想到这个官二代,习性和人品都这么差。我跟他在一起,简直就是活受罪。他娇生惯养,连一个蛋炒饭都烧不来;自己的衣服从来不洗,都是她妈帮他洗的。我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只顾自己开心,不顾我的感受。他有时对我还时还吹胡子,瞪眼睛。”
雷小波又跟碰了一下饮料杯,吃了一筷菜,说:“从昨天他那个德性看,确实不行。别人好心地劝他一句,他就要骂人家。所以围观的人,都对他摇头,咂嘴。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想打我,好在他打不过我,否则,他就更加凶得不得了了。”
林珊珊说:“平时,他对我也是这样的,动辄就要骂我,说我。惹我生气了,过了一会,他又虚情假意地来哄我。他就是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一点也不成熟,像个小孩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副处长的。”
“靠他父亲啊,他不是官二代吗?”雷小波愤愤不平地说,“没有他父亲,像他这种人,就是社会上的小流氓一个,还副处长呢,狗屁!我不是吹,论工作水平和能力,他抵不上我三分之一。我到了村里不到半年,村里的路修了,工厂要开工了,这次我出来,就是为村里跑光伏项目的。珊珊,你怎么一直不回家?你妈想你想得可厉害了。你回去看看你妈,顺便也看看村里,村里马上就会很有大的变化。”
林珊珊说:“我心情不好,被他搞得哭哭啼啼的,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生气,愤怒,矛盾,难过死了。哪里有心思回家?也没有脸面回家。跟他手分吧,又不舍得;不分手吧?又是活受罪。我只能躲在外面,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跟你联系。”
雷小波叹息一声,说:“你真的不容易啊,要是把这些话告诉你妈,你妈肯定会担心的。”
林珊珊撩开眼皮,盯着他说:“你不要告诉她,就说我很好。”
雷小波不能同意她的话,就说:“跟自己家人有什么隐瞒的?我劝你还是再找个适合自己的,其实社会上,比韦天杰优秀的男生多得是。真的,你找了,就知道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比人,会气死人呢。”
林珊珊讷讷地说:“我也这样想过,可没有碰到合适的,就只好这样吊着。没想到,这个韦天杰,好像真的只是贪恋我的美色,觎觊我的身体。”
雷小波也撩开眼皮去盯她。两人的目光再次撞在一起,滋滋地对视着。最后雷小波先让开,因为他心虚。他跟她妈有了暧昧关系,就不能再跟她有什么勾连,所以他先让开目光,只是出于强烈的好奇心,追问:“他怎么你了?”
他在心里暗想,她的贞操是不是被韦天杰这个混蛋夺走了?
林珊珊回答说:“只要跟他在一起,他就要提出这个要求,光亲热不行,他总是要我的贞操。我知道一给他,就完了。他留恋我的贞操和身体,所以一直缠着我不放。如果被他得逞,他就会把我甩了。所以我清醒得很,坚持要到新婚之夜才能给他。唉,有几次,他跟我在他的家里撕扯着,纠缠着,两人像在打架,我差点失守女孩子的底线。有次在最后关头,我发力把他掀下身去,他才没有得逞。”
雷小波听了好高兴,由衷地赞叹她说:“珊珊,你真是好样的。”这跟他应该没有关系,雷小波听她守住阵地,却还是高兴得什么似的。
可是他想到这阵连破两个美女的女贞,心里又说不出的内疚。男人就是这么一种极端自私,而又有心理矛盾的怪物。
两人陷入了沉默,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她们只顾吃菜,有点话不投机的意味。雷小波因为与她妈的暧昧关系,心虚得不能多说什么,更不能追求她,所以没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