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古河觉得,自己心中好似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力量,那种力量,它的名字叫做-----希望。
他不再逃避,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他说:“我们都会活很久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了,再改变也不会迟。”
姚古河看着普耳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隐瞒和欺骗,只有真心真意的爱意和真挚。普耳信他,坚定地点点头,手和他十指交缠,不离不分…
不得不说昱越扔下来的药确实好用,五粒全部服完之后,普耳身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伤疤的痕迹。
小林芷和昱越已经回了竹林,易溪也已经回了蓬莱。只剩下普耳和姚古河还在皇城,其实是普耳想在走之前,再去看一眼崖柏。
她也不是傻子,崖柏对她的好也不是接收不到,只是无法回应而已。现在心怀愧疚,若是走之前不再看他一次,估计这个愧疚会一直在。
姚古河并不支持这个想法,甚至还有点生气,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听普耳的,自然也不敢有太多异议。
再见到崖柏的时候,他已经不住在原先的宫殿了,他现在是皇帝,住的自然是整个皇宫最尊贵的地方。
他长的好看,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显得贵气逼人,一眼就知是上位者的姿态。
普耳去的时候,他正提笔批着奏折。抬眼就看见那个绿色的身影,手里的笔顿了一下,上面的墨汁洒在了奏折上。
他没管这些,只是放下了笔,站起身往她跟前走了两步,眼里满是欣喜与渴望。
普耳对他笑笑,不失礼貌又有些俏皮:“你现在是皇帝了,很厉害。”他也笑了一下,夹杂着苦涩。
“还行,你还好吗?”后面的问句是颤着声音问出来的,他心里有些害怕。
普耳点点头:“我挺好的,这次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好就行,好就行。”他不想听到后面的话,他经历了好多离别。
普耳抿了抿唇,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然后说:“对了,魅,被我们杀了。你可以不用自责了。”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小。
崖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该开心吗?杀了他师兄的东西终于有了报应,然而,他什么都没做过。
更多的该是苦涩吧。
“好。”突然间就无话可说了,他只能回一个淡淡的好。
其实一点也不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普耳也一时无言,但是过了一会她还是开了口:“我要走了,这次来是跟你告别的,以后也许就不能见了,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说的很快,生怕又被截断。其实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再对不起什么,也许只是图个心安。
崖柏觉得很累,比他批了一堆奏折要累千倍百倍。
微笑已经扯不出来了,他只能低着头,声音沉闷:“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你要好好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句话,这是他的那个说是母亲的女鬼对他所说,现在他告诉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我会好好的,你也好好的。”顿了顿她又说:“你会是个好皇帝。”
崖柏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地点头。
“我走了,保重。”这是普耳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就永远地消失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