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黑屏的手机点亮，确定电话是顾君撷打来的后，他实在好奇，老大，咱现在虽说要当穷人主打一个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吧，但也不至于连移动厕所这种小项目你都接吧?
少废话，天亮之前给土窑村增加适量的移动厕所，然后你去找我奶奶商议承包土窑村的事情，对了，你找人帮我奶奶起草改造土窑新农村的方案，这件事刻不容缓。
顾君撷一直很支持奶奶干事业。
尽管这些在爷爷眼里，就是浪费钱财折腾生命。
张弛一一应下。
却也实在忍不住 吐槽：
老大，恕我直言，你自从跟夫人领证后，我感觉你的身价和档次都在咔咔往下掉。
是我太久没扣你奖金了吗?
老大，我错了，我立刻去落实你交代的所有事情，对了老大，你吩咐我去给赵平寻找相亲对象一事已经在进行中了。
张弛力挽狂澜。
反正要他命都行，就是不能扣他的奖金。
顾君撷嗯了一声，抬头看看夜色深重，他急着挂断电话去接红豆，学校离孔奶奶家有一段距离，顾君撷不太放心她走夜路。
但电话挂断前，张弛憋不住啊，冒着扣奖金的风险，斗胆一问：
老大，我能知道你需要临时厕所的原因吗?
除了女色洁癖外，张弛跟在顾君撷身边多年，好像并没发现他有什么别的洁癖啊，而且顾君撷是他见过的最能吃苦最不矫情的董事长兼ceo。
换了平时顾君撷直接挂电话。
懒得多搭理他半句。
但今晚为了表达事情的急迫性，顾君撷只给了他一句：
给你发照片。
通话结束后，由两块木板支撑的厕所照发到了张弛手机上。
张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充饥的面包，先是觉得瞬间就不饿了，而后回过神来发了一长串哈哈大笑的表情过去。
等他意识到这是跟自己老大在聊天时，想撤回却已经来不及。
顾君撷回了他三个字：
奖金无。
唉!
吃瓜吃到金子做的了。
张弛欲哭无泪。
但老大吩咐的事情还得抓紧去办。
顾君撷则抬脚准备去接小媳妇，却接到了奶奶电话。
臭小子，四面透风的操场你睡的习惯不?
木鱼回去后，把顾君撷在土窑村的处境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顾相惜听，顾相惜忙完赶紧慰问自己的大孙子。
奶奶，我倒是很习惯，就是你孙媳妇跟着我受苦了。
哼!
顾相惜恨不得从电话那头伸只手来揍他一顿。
为了不让我孙媳妇受苦，我打算明日去找土窑村的村长商量承包之事，但你记住了，我可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多谢奶奶，那就咱祖孙俩分工合作，事情你来干，钱我来出。
听到这话，顾相惜不得不感慨：
你一点都不像那个死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