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卫师一直顶风蹲在窗上,叶昔不说话,他也就静静等待,风儿把他那件漏风的毛衣吹得鼓胀。
叶昔连忙递过一张纸巾,看着他把鼻涕擦了。
他的身后是那阵一直未曾停下的冬雨,她忽然明白了,他洗澡是因为来的时候淋湿了。
可这家伙,居然还洗了冷水。
其实,卫师比她的年纪小不少,但他家里管得不多,后来更是不闻不问,导致他长这么大也不会照顾自己。而这么多年来没有个知冷暖的人照顾他,多少和他在弄叶家的事情脱不开干系。叶昔实在不忍心,终于迟疑着开口:“外面还下雨,你要不要留下...”
卫师抬起一条眉毛,用力擤了把鼻涕,把用过的纸巾熟练地塞进她手里:“原来小公主也会寂寞空虚冷?也是,单身女人有那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哥向来乐于助人,这种忙虽然帮起来不太好意思,但哥也是有牺牲精神的,你若求求哥,我们可以勉强试一试...”
“你可快走吧!”叶昔瞬间翻脸,鼻涕纸丢进垃圾桶,恨得牙痒痒,“最好下刀子雨淋死你。”
有的男人不敢留宿,有的女人也不敢。
谢旸将衣物穿戴整齐,转过头看向抽烟的男人。
陈文九见她回眸,烟雾缭绕间吹了声口哨,赞道:“我这么多女人里,还是你最美。”
“滚。”谢旸翻个白眼,却很受用。
陈文九干脆地爬起来,将谢旸一把抱住向后仰倒,在嬉闹声中道:“留下吧。”
“不行。”谢旸虽然同样贪恋陈文九的怀抱,但脑壳还是清醒的,“天亮前肯定得回去,否则我母亲会知道的。呵,她要是知道我跟你搞在一起,估计比昨晚还要生气吧?”
她从怀抱中挣扎出来,点着陈文九高挺的鼻子:“...毕竟你是元承和养的狗。”
陈文九一哂,并无不高兴,反而有点儿走神,过了一会儿才问她:“你母亲今天很生气?”
“可不是么。”谢旸换个舒适的位置躺下,“在我妈眼里冰清玉洁的宝贝儿子,竟然和她看不上的野女人胡来,她能不生气吗?而且,呵,你知道么,我哥居然还是求而不得的那个,可真是笑死我了。”
“你今天可看好戏了。”陈文九玩着她的头发,“还有别的收获没?”
谢旸将眼睛眯起,遮住了眼里的清明:“他们俩好像结婚了。”
“结婚?”
“岑宁赖在门口不走,搞的我靠近得晚了,只听到什么妻子、丈夫的。不过不要紧,多亏了我这个哥哥猴急太过,现在野女人更相信我,迟早能被我拿捏住的。”她自信满满地说完,翻身撑起来,爬到陈文九胸前:“只要拿住那个野女人,我哥那边就不是问题。呵,虽然老头不待见我哥,更喜欢那个小的,但其实我哥哥最像他,都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类型。”
陈文九嗤之以鼻:“你家老头‘要美人不要江山’?不对吧?”
“怎么不对?公司市值狂跌60亿,他不闻不问,还跟小女孩儿逗企鹅玩儿得开心呢。”
说到这里,谢旸嘟起嘴:“怎么都是我说?你那边没收获吗?”
陈文九笑得抖动,顺手将谢旸整个人搂紧,亲昵间哑声道:“你啊你啊,就不能主动满足我一下?每次都要我拿出猛料。”
“快点。”谢旸作势要发怒。
“好吧好吧,谁要你是公主我是狗呢?”陈文九翻身起来,掌握主动:“我派了人去盯叶昔的住处,但她防得很紧,为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做得太过分,一直没什么收获。”
谢旸挑眉,显然不满意。
“你别急嘛,狗哥我才刚开始。”陈文九响亮地亲了她一口,“直到那个女人前两天去了一趟西南,露出破绽,我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查出点东西...”
“快点。”
陈文九欣然从之:“...她原名叫叶茜,是以前地产界‘西南王’叶行舟的独生女。”
注:粤语“九”音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