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韵儿”,叶昔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蒋菲儿是要给她们团队送一份业绩。
这么好心?
蒋菲儿脸色不好,接着道:“昱哥开口,我自然没有别意见,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别以为这就代表了什么...”
想了想,蒋菲儿还是忍不住威胁:“...你别想打昱哥的主意!”
打了,打上结婚证了。
叶昔静静地看着蒋菲儿,只听进去了关于投资的那两句话——要是以前,她可并不愿意接受蒋菲儿的“施舍”,但现在,连她都看得出那个天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师父的焦虑,她难道忍心推拒出去?
师父对她有恩,她自当回报以感恩。
换上职业性的笑容,叶昔的态度放得很软:“谢谢你们的帮衬。蒋小姐打算投多少?”
蒋菲儿见叶昔为钱低头,心情好了一些,但也只有一些,毕竟与叶昔在此单独聊天的目的并不是投资。蒋菲儿拿腔拿调地抱着手臂,质问道:“婚礼那天,你和昱哥跳舞了?”
跳了,跳的是舞步交缠如热恋的探戈。
叶昔接着问:“蒋小姐对这笔投资有意向么?”
其实蒋菲儿的心里早就有问题的答案,此时不过是想看叶昔是否承认。她嫉妒得眼眶发红:“跳一次也算不得什么,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投资需求?偏好?还是...”
“昱哥是我的。”
叶昔张了张嘴,闭上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不可能了。”
蒋家小富,两女一儿,蒋菲儿为大,蒋韵儿为二。蒋家对长女蒋菲儿期望甚高,把最好的资源砸在她身上,就是指望她嫁入豪门。蒋菲儿也很懂事,自小便盯上了元昱,不惜降了一级与他做同学,苦苦经营多年,终于成为了元昱的女朋友。谁知韵儿突然杀出来,先一步嫁给了元承和。
蒋家二者择其一,自然保小女儿攀上元承和的富贵;退一万步,就算蒋家两个都想要,谢清月也不会同意元昱取后妈的姐姐。
一句话,蒋菲儿嫁给元昱这回事,没戏。
虽然她不喜欢蒋菲儿,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投入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突然间缘分说断就断,对事不对人,单就这件事叶昔还是心存同情,愿意劝一劝的。
既然“项目”出了风险,那只能尽快做风险隔离,挥刀斩仓也好,折价变卖也罢,早点脱手,损失没那么重。
叶昔的语气近乎真挚:“蒋菲儿,你找别人吧。”
蒋菲儿的眼眶愈发湿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叶昔前脚勾引元昱跳舞,后脚就说这些话,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这么些年,对元昱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多如牛毛,蒋菲儿早已熟练于护食。想到朋友嘴里描述的那段舞蹈,那些露骨的用词,蒋菲儿心里的火从胸腔窜进颅脑,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道,你和元昱跳的探戈,还是我教他的?”
叶昔心念微动,理智上想说难怪他跳得这么糟糕,但要她真说出口,却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