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愿意,不然怎么上赶着当狗,都当得那么心甘情愿。不过,明明只想看你过得好,可到最后,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
他说:“我都缠你缠成那样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缠一点呢?”
经此一段生离死别,他在没日没夜的崩溃中,想通了很多事。
他不再奢望拥有任何名分。
他一直祈求得到的“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都随着她的死遁,一并失了效。
所以名分有什么要紧?
如今,没有什么事是能比得知她还活着更好的了。
只是,终究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仍旧想守在她身旁,不论远近,不求名分,只要远远地望她一眼,就让他重拾起许多簇希望。
蔡逯声音低哑,“那个偷听墙角的孩子,是你的新欢吗?”
灵愫笑道:“你不是对我的每任情人都调查得很清楚吗?明知故问。”
俩人相拥的身姿令阿图基戎双眼泛红,然而还不等他给那男人下驱逐蛊,那男人就主动朝他走来。
“你好,我是蔡逯。”
蔡逯递上一纸门状,“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蔡逯这个人可爱就可爱在,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被玩得走不稳路的小狗;但在旁人面前,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公子哥,长期浸淫在商圈里,自带控场气质。
灵愫倚着门框,注视着蔡逯与阿图基戎交谈的这一幕。
阿图的手段到底还是比不过蔡逯,三两句间,就被挑得沉不住气,气冲冲地想给蔡逯下蛊。
他很忌惮蔡逯,毕竟谁不知道,现在蔡逯成了她审判情人的标准了呢。
阿图基戎眸光阴森,“让开。”
蔡逯果真把身一侧,“好。”
阿图基戎走到灵愫跟前,“我就睡个午觉,你就领回来个男人。”
还是一个他非常忌惮的男人。
灵愫摸了摸他的狗脑袋,“找个同类来陪你,不好么?”
阿图基戎面露委屈,“可他是你最爱的狗。”
灵愫挠着他的下巴颏,“谁说的,那些都已经失效了。”
她说:“蔡老板剑术很好,练剑方面,你有不懂的,可以去请教他。”
灵愫别过眼去看蔡逯,蔡逯却背过身,仰头盯着满院青翠景色看。
她对气质破碎忧郁的男人,总是格外怜惜。
她盯着蔡逯的身影,盯得出神,手却抚上了阿图的脸,轻轻拍了拍。
“当然,其他方面也可以跟他学学。”
灵愫俯下身,克制地亲了亲阿图基戎的嘴角。
“你最近喊安全词的次数很多,我很不喜欢。你真该跟他学学。”
她那平静的语调底下,藏着一股愠怒,令阿图基戎不禁发起抖。
他知道得罪她是什么下场。
他该听话,可又忍不住多想。
她跟蔡逯之间也玩得这么花吗?
阿图基戎思绪翻飞,不自主地歪了歪脑袋,把头往她手心里靠。
她跟蔡逯之间……
灵愫陷入了回忆。
那时,蔡逯经常挽着她,在各大酒宴之中出没。彼时他们正在热恋,看蔡逯春风得意,大家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性.事是哪般模样。
有人猜,蔡逯身体素质那么好,应该会把他的小女友整到下不来床吧。
有人猜,蔡逯一看就是绝对的上位者,像习惯说:“坐上来,选个节奏,自己动”的霸道公子哥。
然而,只有她知道,蔡逯会发出小狗那样的哼唧声,泪比西湖水还多,腿根抖如筛糠。即便如此,还是会为了满足她,把她环紧。
在床榻间,只有床板知道他们玩得有多花。
谁会知道,蔡逯其实是顶着一个上位者的形象,做很多狗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回过神,灵愫笑得明媚。
所以逗狗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她不过随口一提点,想必阿图心里,就已恨透了蔡逯。
她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