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我身上,要加钱。”
多狡猾的一个男人啊。
明知这位易老板最不缺钱,却偏偏拿此做要挟。
灵愫笑弯了眼,“多少钱,我都肯为你花。”
她不仅变得更美,更有气质,也更屑了,说情话的能力更上无数层楼,搞起暧昧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从前她还会装一装,可怜巴巴地求着:“摸不到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她根本不屑于装。摆明了就是要跟你玩,就是要渣你。
不服?那她有的是手段让你服。
褚尧又能做什么。
估计他的所有反抗,在她眼里都是猫抓般地欲拒还迎。
他瞥过头,呷着茶,不再跟她说话。
灵愫也不急。
门又被推开。
这人一来,大家都忙着起身行礼。
噢,是庭叙。
如今他继承爵位,成了睿王。虽是闲散王爷,可他毕竟是皇家的人,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漂亮孩子越活越年轻,越漂亮。
仿佛时间不曾摧残他,“越过越老”的真理在他身上彻底失效。
他把花戴在头上,穿在身上,可他比花还要娇艳。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气质越来越温柔。
温柔到令灵愫想冒昧问问:“你生孩子了?”
当然,他没办法当孩他娘。可他这气质,实在是很像她记忆里母亲的形象。
一个男人,能拥有她记忆里的母性,这实在是妙。
实在是让她想把他掐出水。他会一边承受着她的强势,一边搂着她说:“好孩子,慢慢来。”
庭叙朗声道:“我没来得太晚吧?”
谢平迎他往里走,小声回:“不晚,那位还没来呢。”
现在灵愫的左右手边都座了人,那么庭叙,该座哪个位置?
谢平给他安排的是坐阁主旁边。
庭叙笑意不减。
却在落座之前,绕到灵愫身后,稍俯下身,把月见草花簪在她鬓边。
“月见草在夜间盛放,我想守到花开,便耽误了时候。”他说,“花语是自由不羁、默默守护,恰是你我的写照。”
久别重逢,说“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么”之类的话,太空洞,太落俗。
花是他们的情书。所以他只说花。
说完,庭叙多瞟了一眼,瞟到褚尧悄摸踮起脚,为了让她摸得更舒服。
他笑笑,抬脚离去,落了座。
灵愫抚着鬓边的月见草,不知想了什么,有些出神。
褚尧冷冷地“哼”了声,“送个花,就让你这么开心?”
灵愫说他不懂。
她曾把月见草夹子夹在庭叙胸.前两点。
粉.嫩的两点,在花瓣的掩映下,愈发出彩。
那个时候,庭叙已经到了必须要多穿一层里衣防摩.擦的程度。
原先瘪瘪的两点,慢慢出落成黄豆大小。非常可爱。
她想得天马行空,因此没注意到,屋里的气氛慢慢变了。
不一时,有人推开门。
是姗姗来迟的,最后一个熟人。
灵愫抬起眼。
隔了一段距离,他并没有直接朝她打招呼。反而是举起酒盏,与挨着门边的几人一一碰盏寒暄。
他唇角勾起,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仿佛全天下没有一个酒局饭局,能不受他掌控,能不被他轻松掌握流程。
那是蔡逯。